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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子在這片區域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在這邊走動的人,基本給個面子,稱他為雷哥。

今晚只不過來這裡尋找一下刺激,吃點燒烤喝點啤酒解決一下肚子裡面的饞蟲,原本也沒想着惹事,可是竟然有不長眼的東西惹到他頭上來,這不是明擺着找抽嗎?

“你們的意思是想要揍我們一頓?”吳通起身笑道。

“現在才明白過來,不覺得晚了嗎?讓你他娘的挑釁!待會我指定讓你把吃進去的東西吐出來!”

“剛才吃東西的得意勁呢!看你還香不香!”

兩個青年開始用手推搡吳通,吳通配合後退,只是眼中的嘲諷不加掩飾。

“他娘的!還敢不服嗎?”

一人看見吳通眼中的嘲諷,上來就是一巴掌,卻被吳通一隻手緊緊抓住,“小子,下次你這對招子給胖爺放亮一點!”

話語一落,吳通手一轉,那個人整個手腕都被扭彎,疼得眼淚都流出來。

“媽的!你小子還敢還手!不想活了是吧!”

身後一人拿着啤酒瓶就直接朝着吳通腦後招呼過來,吳通身子微晃躲過,轉身就是一記鑽心腳,將那人直接踹倒。

看到吳通動手,楚狂也沒閑着,一手一個啤酒瓶直接砸在雷子和另外一個人頭上。

直接將雷子給砸懵了,這情況有點不對啊!不是他們來找麻煩的嗎?怎麼一下子就被人給解決了,而且連腦袋給人開瓢了?

以前不都是他們給別人開瓢嗎?

“想不通是嗎?”

楚狂笑了一聲,再拿起空酒瓶砸了過去,將雷子直接砸倒在地。

他的力量有所控制,看起來很激烈,很恐怖,實際上不怎麼疼,連開個口子都沒有。

“書生,你這傢伙真不愧是練劍的。”

楚狂看着依然坐在小凳子上的溫子仁,原本站在溫子仁後面的那位仁兄大腿上插着一根竹筷子,疼得一陣哆嗦,小臉都被嚇白了。

“我是覺得太過激烈,大媽要多浪費時間收拾。”

“也有道理。”

楚狂點頭,走向唯一還站着的那個人,一伸手,那個人就識相將手中的盤子小心遞給楚狂,一句話也不敢說。

“看在你幫我們保存食物的份上,這次就懶得教訓你。”

聽到楚狂發話,那個人如釋重負,轉頭就跑。

旁邊的食客看得目瞪口呆,這事情的發展確實是出乎意料,竟然是以少勝多。

聽到外面動靜的老大媽持着一把剔骨刀就沖了出來,喊道:“誰敢欺負我家表侄!”

那姿態就如同一隻發怒護子的母雞,看得躺在地上的雷子嘴角一陣抽搐。

媽的,這究竟是誰欺負誰啊!

他倒是想要欺負,可現在卻是自己躺在地上,丟人啊!

楚狂輕咳一聲道:“大媽沒事,你繼續回店裡面準備燒烤吧。”

“真沒事嗎?這幾個人可不好惹呢。”老大媽眨了眨眼,有些迷糊。

“……真沒事。”

得到楚狂確認後,老大媽才收起剔骨刀回到店裡去。

“真沒勁,一群軟腳蝦,沒幾下就不行了,枉費胖爺剛才那番賣力的嘲諷。”

吳通回到座位上,拿起一根烤蠶蛹就開吃。

“……”

雷子欲哭無淚,到現在他才明白過來,今晚根本不是自己不行,而是中了招,這三個人都不是一般人,自己這些人是撞到槍口上了。

“不知道三位朋友是哪條道上的?”

雷子掙扎着起身,除了腦袋還有點暈乎乎,其他一切正常。

“怎麼滴,你還想找我們哥三報仇雪恨?”

吳通咬下一口蠶蛹,瞥了雷子一眼。

雷子心中一顫,趕忙說道:“三位別誤會,我是覺得三位實力高強,想要交個朋友,絕對沒有報復的念頭。”

“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剛才是我們哥幾個有眼不識泰山,這頓打我們領了,算是為看錯人所付出的代價。”雷子勉強笑道:“我是真心實意想要跟三位交個朋友。”

“交朋友?呵呵,就你們也配?”吳通嘲諷道。

雷子臉色一陣變幻,眼中閃過一絲厲色,自己都已經這樣低聲下氣,可是這三人一點面子也不給自己。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這句話他還是懂得的,開口笑道:“您說得有道理,我們這些人確實沒資格成為您的朋友。那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嗎?”

吳通頭也不抬,“趕緊滾蛋,別在這裡影響大爺們吃東西!”

雷子五個人相互攙扶,緩緩消失在小巷深處。

等到雷子等人走後,溫子仁才說道:“你們非要玩這麼大?”

楚狂笑道:“書生,你剛剛下手可是比我還狠,那傢伙的大腿沒去醫院躺個半個月,估計是別想正常走路了。”

“就是,書生你這個傢伙看起來一臉人畜無害,可是下起手來,我們兩個可是自嘆不如啊。”

溫子仁臉色一紅道:“我只修鍊過劍法,講究的是無物可擋的鋒銳。”

楚狂和吳通同時笑了起來,他們三個人都學過武,其中楚狂天資最好,再加上軍隊鍛煉之後實力最強。吳通擅長散打,練習過金剛罩,鐵布衫這種硬氣功,皮糙肉厚很耐打,持久力驚人。

溫子仁從頭到尾只練習劍法,基本不跟人交手,可一旦他手中拿起劍,那就是另外一種狀態。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李白的俠客行就是溫子仁劍法的來源,在某一方面也是他做人的原則。

“來來,我們來猜一下,那些人幾分鐘後會再次來找麻煩?時間偏得最遠的那個人喝酒,連喝三瓶,怎樣?”吳通喊道。

“我沒意見。”楚狂笑了笑。

他們三個都屬於人精,那個帶頭人眼中的怨恨儘管藏得深,又怎麼能瞞過他們的眼睛。

“你先說,我就參與。”溫子仁看着吳通道。

“好!我猜三十分鐘左右,那群傢伙就會找來。”吳通豪氣干雲道。

溫子仁和楚狂對視一眼,笑了起來。

“我猜三十一分鐘。”溫子仁開口。

“那我只能猜三十二分鐘了。”楚狂笑道。

“不對!你們兩個傢伙合起來坑我!”

吳通立馬察覺不對,一個三十一分鐘,一個三十二分鐘,這不明擺着都認為那些人不可能在三十分內找來。

“要是那些人在三十分鐘內找來,可不就是你贏了,我自願連喝三瓶。”

沒有其他人打擾,三個人就着燒烤配着啤酒那叫暢快。

半個小時過去,吳通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罵道:“那群兔崽子真是枉費胖爺對他們的信任,待會可得好好招待他們一下!”

“不過話說,你們兩個怎麼知道他們不會在三十分鐘內找來?”

吳通不解看着楚狂和溫子仁。

“很簡單,那個領頭的不蠢,他肯定會先探查一下我們的底細,以免我們扮豬吃虎。加上為了成功報仇雪恨,他肯定會做出自以為的萬全之策。以他的智慧來算,一個小時能找來,就算不錯。”

楚狂輕笑與溫子仁碰了一下杯。

“哇靠!書生你這個傢伙最陰!故意讓我先猜測!”

吳通惡狠狠看着溫子仁。

“你提出這個賭法的時候,不就是想看我多喝幾瓶酒嗎?”溫子仁眨了一下眼睛。

……吳通頓感人生黑暗,他在賺錢這方面那可是數一數二,任誰見了都得誇一聲精明有智慧,可在三個人裡面,就數他經常被坑。

三個人笑鬧一陣子,桌面上已經散布着一百多根竹籤,地面上空啤酒瓶足有五十多瓶。

“對了胖子,上次拜託你查的事情如何了?”楚狂問道。

吳通臉上笑意微微收斂,輕聲道:“家賊難防。”

“我那個倒霉媳婦真是不讓人省心,連自家人也在算計她。”

“沒辦法,誰讓她是一介女流之輩,雖說什麼男女平等,可這時代依然是男性主導。而且她還嫁給你這個兵痞,鐵疙瘩,到時候盛宇集團是姓宋還是姓楚,這就是一個問題。”

“再者你家那口子的兄弟可不怎麼樣,枉費他們老爺子取的名字。”

楚狂輕輕搖頭道:“她們家的事情我不想參與,不過如果有人想打我的臉,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吳通眼神一凝,“看來,你已經有懷疑對象了?”

“盛宇集團很大很值錢嗎?”楚狂反問。

“有道理,還真沒你臉值錢。”

吳通點點頭,不說楚家的財富和權勢,光是他這個鐵哥們,手中擁有的財富就不是一個盛宇集團可比的。

天上明月探出腦袋,雲層逐漸散去,燒烤味順着煙霧通向雲層深處。

“來了。”

“真讓胖爺久等了呢!這一次可得好好活動一下筋骨,不然早晚得癱在女人肚皮上不可。”

“色是刮骨鋼刀,胖子,你可悠着點吧。”

“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凡夫。雖然不見人頭落,暗裡教君骨髓枯。”

“滾!”

楚狂三人同時站了起來,楚狂手持小板凳,吳通雙手握着空酒瓶,溫子仁捧着一筒竹筷子。

巷子的兩頭,緩緩走出四十多道人影,大部分手持鋼管,有的手持砍刀,有的握着匕首,為首的正是之前灰溜溜離開的雷子。

原本正吃得高興的食客們,一看見這陣仗,也顧不上吃,急急忙忙就從老大媽燒烤店的後門溜走。

“三位,我們又見面了。”雷子走出來,輕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