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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早就接到明公公的書信知道了落腳點的齊盛,根本是一進城就帶着大家往早就準備好的宅子去了。

謝明歡卻因着宅子的事想到了另一件事“王爺,你說咱們將這各地的宅子經營起來,做個善堂如何?”

“善堂?”

“是啊。去年我和琪兒來北地的時候,也吩咐人在好幾個地方準備了宅子,當時本來是想去各地遊歷的時候住着方便,後來咱們成婚後,母親給我準備的嫁妝裡面的宅子,十之七八也都是北地的。”

謝明歡詳細的解釋着自己的想法。

“我想了想,這些宅子平時也是空着,倒不如把前面的正院開闢出來做善堂,既能收留當地的窮苦人,到時候咱們派了人過來打理,也就能知道這些地方的政務和發展的實際情況了。”

“想法倒是不錯,不過你嫁妝裡面的宅子就算了,那都是你自己的私產……這些咱們偶爾到一個地方隨手置辦下來的宅子利用起來就好了,先選幾個地方坐試點,若是回頭成效好了,再在北地推廣。”

晉王沒有反對,反而認真地和謝明歡計劃了起來。

於是,本來只是想來告訴兩人已經到地方的齊盛,就這樣領了一個新任務回來,這種感覺,很是……酸爽呢。

在路上折騰了不少日子,如今總算能在自己的地方好好休息休息了,所以大家聚在一起用了午飯後,便都各自院子歇着了。

謝明歡和晉王帶着哲兒,自然是住了正院,最大的客院則給了魏王和慕容,剩下的院子就由齊盛、拓跋爾他們自己安排了,最後拓跋爾和胡書、齊盛住在了一起,王太醫帶着從太醫院坑來的年輕醫士張清住一個院子,其他的就是隨行的官差隨便擠擠了。

因着進入了北地,謝明歡和晉王都不着急再往盛德趕,而是選定了幾處地方,想要小住上半月,順便實地考察一下當地的民生情況,所以一時間大家都有了幾分已經到站的心情。

奶娘又為了哲兒一番後,謝明歡便讓奶娘將哲兒放到了她和晉王休息的床上,兩人親自帶着哲兒睡了午覺。

哲兒雖然人小,但這一路過來,許是每天都在馬車上,睜開眼便能感覺到謝明歡和晉王,所以並沒有那種離開了出生的地方後的不適應感。再加上一路上拓跋爾在各種路過的城鎮小攤販上買了不少小孩子玩的玩具,別看哲兒現在還玩不了玩具,但那些等着他臨幸的玩具卻已經足足有兩大箱子了。

兩個大人沒睡多久就醒來了,睡了一覺,一路上的疲憊去了不少。

晉王輕手輕腳地從床上起來看了眼睡的正香的兒子,撇撇嘴,略有幾分嫌棄。謝明歡瞥了他一眼,用眼神詢問,王爺是要去書房嗎?

晉王臉上很是煩悶,嗯,這幾日一直沒有看摺子,怕是小明子早就把摺子都準備好了,本王抓緊去批了,等明日帶你在安陽好好轉轉。

謝明歡但笑不語,王爺快去吧。

等晉王走了,謝明歡饒有興緻地仔細看着還在呼呼大睡的哲兒,有一種後知後覺的當娘的感覺,這是自己生出來的小傢伙?以後自己竟然也是要做母親的人了?

要是謝夫人知道謝明歡這些想法,怕是又要好好念叨她了。

到了第二日,謝明歡並沒有出門,因為哲兒突然能看清楚東西了,一大早醒來後,不同於之前那些日子,竟然是特別的精神,小手抓着晉王和謝明歡不放,一會看看這個,一會看看那個,很是驚奇。

反倒是拓跋爾和胡書,相約着一大早就出門了。

胡書說以前就來過安陽,知道安陽哪裡的桃花酒好喝,要帶拓跋爾去嘗嘗鮮。

“就這時候的桃花酒最好喝,剛被新雪沁透了那股子冰涼的氣味,喝起來先涼後熱,那感覺,其他酒根本比不了。”

“胡大叔,我怎麼發現你去過的這些地方,最熟悉的就是酒呢?”

“那是,這一刀一酒走天涯,你沒聽說過嘛?”

“沒有。”

“哼,謝六那個傢伙,肯定是架子擺的太大,你說說,他之前是不是盡帶着你過和尚過的生活了?清心寡欲,滴酒不沾,不吃肉不近美色?”

“……沒有啊,胡大叔,您和我師父你們兩位老人家的恩怨,就不要總帶着我了吧,您看咱們叔侄的感情是真摯的不是。”

“你這小子,行,這話勉強能入耳,不說他了。”

拓跋爾趕緊跟着點頭,又吹捧了他幾句,總算是逃過了一劫。

只是胡書也是好幾年前來過的安陽,早就不記得那酒鋪到底在哪了,兩人走了半天沒找到酒鋪,倒是又走到了城門口。拓跋爾有些累了,指了指城門“胡大叔,你確定你還記得那家酒鋪在哪?或者他們早就搬走了吧?咱們可是都要出城了!”

胡書皺眉“可是我明明記得就在這附近啊。”

拓跋爾四周看了看,這城門口除了一些平民百姓的院子,就是在外面擺攤賣面賣包子的,根本沒有什麼酒鋪,他想了想抬腳走向城門邊上那賣包子的,想去問問,結果還不等他開口,城門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蠻橫驕縱的聲音“大膽!你們什麼意思,知不知道本小姐是誰!”

拓跋爾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可是下一秒,那道聲音再次響起。

“你們敢動我一下試試?”

“我爹爹可是——”

拓跋爾不敢再聽下去了,他飛快地朝城門外跑去,然後就看到了那個熟悉的人……雖然她比在洛陽時狼狽了一些,臉上一塊黑一塊白的,但就是那個死丫頭無疑了!

“你怎麼來了?!”

拓跋爾無奈地走過去,攔住了想要將李月爾推開的官差。

那官差打量了拓跋爾一眼“這是你親戚?”

拓跋爾和李月爾因着這話對視了一眼,李月爾心中有些忐忑,害怕拓跋爾故意不承認,還好拓跋爾雖然平時胡鬧了些,但這種關鍵時候還是很嚴肅的“對對對,這是世伯家的女兒,年紀還小,貪玩,應該是偷跑出來了,您看要不我先帶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