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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夫妻之道

武琿覺得還可以賣的更高一些,他想着軒轅魄只讓他聽劉文軒買進的話,並沒有說賣出去也要聽他的,所以他就沒有馬上應下來。

劉文軒見武琿想要再看看,然後再往外賣出去,他就讓武琿去問軒轅魄是什麼意思,什麼時候賣出去他就不再過問了。

軒轅魄的意思也是等等看,他想着,冬天才剛剛開始,後面的時間還多着呢,不急於現在就賣出去。

官府到朝廷以至於到皇帝,都在為百姓取暖而愁眉不展,大雪阻擋道路,上山砍樹也不容易,這個問題不能解決,皇帝都睡不着覺。

薛銘宇也不急於出貨,天冷可存放的久一些,加之市面上還是可以買到的,雖然價格高了一些,還沒到缺貨的地步。

劉子松雖然也買了很多木炭木頭等取暖之物,可是依然不敢放開了燒。一家人,白天的時候,都聚在有火炕的房屋裡,做做針線,海闊天空的閑聊一陣子,一天也就過去了。晚上睡覺,芳姑娘和蘭姑娘都擠在一個屋裡,連兩個丫頭也跟她們睡在一起。

劉子松後悔沒有聽劉文軒的話,如果多買些木炭木頭就好了,也就不用讓家裡人受委屈了。

進入十一月,劉文博讓人把劉文軒住的北屋上房粉刷一新,將打好的新床櫃擺了進去,還有一些其他傢具,都是新做出來的。

劉文軒就暫時住在東屋的次間里,也就是書房的隔壁,到了十一月中旬,新房就收拾好了。

劉文博看着滿天的飛雪眉頭緊皺,如果娶親那天也像這樣的天氣,那可就真是不好辦了!

到了二十九日迎親的正日子,雪依舊飛飛揚揚的,沒有一點要晴天的意思,空氣中濕冷無比,吸進肺里就能冷到腳底板。

寅時半,劉文軒起來站在廊檐下,看着飛揚斜落的雪花,天黑沉沉的,雖然還未到天明,積雪的白,也驅散不了夜的黑暗。

這樣的天氣怎麼好去迎親,可是婚期定的就是今天,現在改也晚了。

西屋的門開了,張媽走出來看到劉文軒站在門口,趕緊過來推他進屋裡去,嘴裡說著:“小祖宗,今天是什麼日子,你還站在風裡,看凍着了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奶娘,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了,還早呢。”劉文軒一邊往裡走一面說著。

“你不也起了嗎?我也是高興的睡不着。”張媽笑呵呵的打趣了一句。

門帘子打起,雨墨推門進來,“四爺,給你到喜啦!”說著,向劉文軒福了福身。

劉文軒哈哈的笑了,說道:“好好,睜開兩眼睛就來要賞錢了。”

雨墨咯咯的笑,也不理會劉文軒的打趣,自去幫劉文軒收拾衣物去了。

張媽在裡面疊被子,也笑着說:“墨丫頭要攢嫁妝呢!不要豈不虧了!”

“張媽,你也取笑我,我可是不依的。”雨墨跺着腳,說話就去和奶娘打鬧去了。

“好了,你也不看今天是什麼日子,還不趕緊收拾一下。”張媽笑着催她。

劉文軒進了裡屋,放桌子上一個荷包,指了指說道:“雨墨,這裡是你的賞錢,看好了,丟了可別跟我來找補。”

“才不會丟呢!”雨墨跑過來,抓起荷包,又跑去收拾衣物去了。

“公子,燈籠都掛好了,囍字要現在貼嗎?”辛澤站在外屋的門口,他還是不習慣叫劉文軒四爺,更別說叫他主子了。

“現在貼吧。”張媽說道

劉文軒走出來,一會兒不見,廊檐下已經掛上了紅燈籠,照的院子一片火紅。

張媽走出來,懷裡抱着剪好的喜字,大喜字讓辛澤幫忙貼,小些的她自己去貼。辛澤端着一碗漿糊跟在張媽身後面,幾個房門上,雕花窗棱上,廊柱子上,還有那棵滿身銀裝的桂樹上,也被張媽貼上了一個喜字,白色的雪配上紅燈籠,紅色的喜字,顯得小院子格外的喜慶。

院門這時被人敲響,張媽穿過迴廊走去開了門,說道:“我的奶奶呦!你怎麼來了,小心……”

後面的話,奶娘沒有說出口,說出來有些不吉利。

進來的是侄子媳婦揚氏,揚氏看見劉文軒站在廊檐下,就緊走幾步,給劉文軒行禮,笑着說:“給四叔道喜了。”

“同喜同喜。”劉文軒笑着說道。

揚氏笑容滿面的看了一下小院子,新人還沒進門,就已經身處於喜氣洋洋的氛圍里了。

“外面冷,快進屋去。”

張媽在一旁扶着揚氏往屋裡走,小丫頭喜蓮撐着傘走在後面。揚氏已經有五個多月的身孕了,大雪天的過來也不容易了。

張媽一扭頭又看到劉文軒還站在廊下,瞪眼說道:“快回去快回去。”

“知道了。”劉文軒笑笑,轉身進了東屋的書房,這會沒他什麼事兒,拿起桌上的書看起來,一面慢慢的走動。

小丫頭喜蓮收好傘,扶住她們奶奶進屋裡去了。

雨墨站在床上掛紅色綉龍鳳呈祥的喜帳,揚氏坐在一旁,讓喜蓮過去幫忙,喜蓮踢掉鞋子,就上去給雨墨搭把手,一塊兒忙活去了。

揚氏回頭對張媽說道:“張奶奶去忙吧,不用在這裡支應我。”

張媽說了一聲“好”,就出去了。

揚氏坐在那裡,指揮兩個丫頭,一會兒那邊高了,一會兒這裡不展了。

揚氏在屋裡坐了半柱香就回去了,回去上房給婆婆武氏問好。

雨墨來叫劉文軒去沐浴,沐浴出來,把濕頭髮簡單擼干纏在頭上,穿着裡衣就出來了,張媽看到就推他進了北屋西次間,這個房間里燒着火炕,一進來就熱乎乎的。

雨墨把在大炕暖熱的棉衣棉褲伺候他穿好了,里外穿了三四層,才算拾掇妥當了。

張媽先給他絞乾頭髮,又給他梳了頭,把頭髮束在頭頂上,紮好髮髻戴上發冠,左右看了一下,笑呵呵說道:“四爺今天真俊俏。”

雨墨站在一旁掩嘴笑。

昨日晚間,劉文博讓人來請劉文軒去前面的書房,到了書房,沒看見劉文博,卻看到一個老者坐在裡面,老者六十多歲,經歷風霜的老臉上,爬滿了縱橫交錯的皺紋。

這位是劉文軒沒出五服的叔伯大哥。

老者看到劉文軒進來,下意識的要站起來,對面的可是秀才老爺,又想起他來的目的,就又坐下了,說道:“你來了,坐吧。”

劉文軒向他欠了欠身,喊了一聲老哥哥就坐下了,一個小斯進來給劉文軒送了茶水,就帶上門退出去了。

“不知道老哥哥叫我來有什麼事兒?”劉文軒喝了一口茶水,才開口問道。

老者咳嗽了一下,一口濃痰吐在地上,說道:“小老弟啊!這不你要成親了,你大哥讓我來跟你說說那啥,咳咳,那……夫妻之道,男女倫常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