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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劉素變裝與藍羽等人匯合後。一群穿着異族服侍的人,明晃晃的站在知府衙門前,瞬間引起百姓的圍觀。

此刻劉素身着一件寶藍色棉質長衫,穿上錦茉做的古代版增高鞋,戴上面具的她,誠然一位風度俱佳的中年男子。

她身後跟着稍稍偽裝的藍獵和箭竹。

而阿滿則帶着阿石四個男子,和阿大四個孩子都穿着雅麗塔噠族節日服飾跟在後面。

就連錦茉,錦歡,宋朝軒都已換上了雅麗塔噠族的衣裳,充當族人混在其中。

藍獵見人群聚集了不少,對着劉素躬身問道:“蘇神醫,知府衙門到了。是否現在進去”?

蘇神醫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藍獵對着箭竹示意的點點頭,箭竹快步上前,拿出一塊令牌。對着衙門口守門衙役一晃。

那衙役一見那令牌,瞳孔一縮,跪了下來:“不知大人到訪,有何吩咐”?

旁邊另一個衙役見此,很是有眼力見的,也跟着跪了下來。

箭竹把令牌收了起來,慢條斯理得,放開聲音道:“我奉王爺之令,帶雅麗塔噠族族長蘇神醫前來辦理戶籍,並置辦田產”。

先跪着的衙役剛忙道:“是…是,小的馬上給你帶路”。

說著他趕緊起身,對着跪在一旁的另一衙役說道:“小庄,趕緊的去通知知府大人與古主事”。

衙役小庄再聽到王爺二字時,就知道此事的重要性。

他倉皇站直身子,還未穩住重心,就想跑。一個踉蹌,差點摔跤。幸得一手撐着地面,膝蓋跪地才保得平衡。

他顧不得膝蓋的疼痛,一股腦的爬起來,又向衙門裡跑去。

“大人,這邊請”。

留下的衙役把劉素一行人直接引到衙門後堂。

眾人剛剛落座,一頭頂黑色烏紗帽,身穿圓領衫,束腰帶,胸前綉着雲雁圖,約莫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急匆匆踏進門口。

或許因走的過急,人又到中年,缺乏鍛煉,走進來的人帶着重重的喘氣聲。

等人站定,箭竹上前,微微躬身行了一禮:“在下箭竹,拜見白知府”。

白知府自然是已知基本情況,他趕忙虛扶了一把,嘴裡客氣道:“不必多禮,不必多禮,來請坐。不知哪位是蘇神醫”?

眾人早已隨着箭竹站起身來,此時見白知府問起,劉素裝扮的蘇神醫,帶着大家給其行了一禮。

禮畢後,藍獵站出來道:“白大人,在下箭虛。這位就是蘇神醫。蘇神醫說話不便。

他習慣用寫的與人交流。還望白大人諒解”。

說著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紙張與筆。

蘇神醫對着白知府微微點點頭。不避諱他的探究。

白知府認真打量下劉素。見其確實是傳聞中那模樣。又掃了一眼劉素身後那身着異服眾人。

才面露理解之色的道:“本官一直聽聞蘇神醫的大名,特別是其醫術高明。這不會說話的事,本官原也是聽說,原來卻有其事。

不礙事,不礙事。

來,來,坐大家。不知此次王爺有何具體吩咐”?

藍獵回道:“啟稟大人,想來你也知道,我家王爺前些天去了一趟迷魂山。

而去迷魂山正是受到蘇神醫的邀請。因蘇神醫是迷魂山深處一叫雅麗塔噠族的族長。

此次前來就是想把這雅麗塔噠族的族人的戶籍落在陳倉州。順便想置辦些田產鋪子。

因蘇神醫想開一家醫館,正式在陳倉州定居下來”。

白知府滿臉難色,他是上任知府被罷,匆匆調任過來,連自己的家眷都還沒來得及跟着一起上任。

但也接收到過朝廷秘旨,這迷魂山是禁地。

藍獵見此,把白知府拉至一旁悄聲道:“我能明白你的顧慮。但你也是知道王爺的脾氣。

他盡然親自去了迷魂山,還下達了如此命令給我們,必然是已查清了一些事,才做出如此決定。你可不要犯糊塗”。

白知府正猶豫,自己是否需要跟朝廷先寫個摺子,等那邊批覆後再做答覆。

卻聽門外,傳來急亂的腳步聲。

頃刻間,剛來通知他的衙役小庄,連滾帶爬的,又跑了進來。

還未進門,嘴裡卻喊道:“大人,王爺來了”。

白知府初聽一愣,幸得官場多年的歷練,反應還算快。

只是一下子臉色一白,身體也都跟着顫抖幾下。

也沒有心思再跟藍獵等人招呼一聲,自己已快步往門口奔去。

可還剛踏出門,就見一身紅色袈裟,里着白色納衣的和尚,緩緩走來。

那出塵的面容,如仙如貴氣質,不是智頃又是何人。

“下官,參見瑞親王,給瑞親王請安”。白知府來不及細想什麼,只是一眼,就趕忙跪了下來。

智頃沒有立馬把視線投向白知府,而是看向門口站着的也有些驚訝眾人。視線一一掃過,最後停駐在劉素裝扮的蘇神醫身上。

他對着劉素,微微點點頭。

劉素對其回了個微笑。

智頃這才看向白知府:“白知府,多禮了。起來吧。

貧僧來找蘇神醫,不知他的事可辦妥”?

白知府跪在地上,心裡那個悔。早知道瑞親王會親自來,誰還會去管那什麼迷魂山秘密不秘密。

雖這瑞親王已出家多年,也不太管朝堂之事。

可誰又能忽略他的存在,畢竟他手中的權利,連都城那位都日日忌憚着。

這次南郡王試毒案不就是個證明。他可不想成為第二個被罷的知府。

白知府用手無意識的擦了下額頭的汗,頭垂的更低:“啟稟王爺,馬上就好,馬上就好”。

智頃很是溫和,一點也不見厲色道:“白知府辛苦了”。

說完他向著劉素等人走去。

白知府站了起來,又擦了把額頭虛汗。趕忙對站在一旁的衙役小庄低聲道:“讓胡主事,趕緊,快去。哦,對了,趕緊讓管家上茶。

上今年最新出的碧螺春”。

說著見小庄還站在那沒動,聲音不由提高不少,喊道:“去啊,快去,還站在這幹什麼”?

小庄點頭哈腰,口裡連連稱是,迅速轉身而去。

智頃的到來,眾人都很意外。

落座後,劉素拿出紙筆,寫道:你怎麼過來了?

藍獵站在劉素身後,趕忙把寫好的字遞過去。

智頃接過,臉色露出讚許之色。像是欣賞了一番,才抬起頭向劉素伸出手,指了指那自製的筆。

劉素有些詫異,不知他要幹啥,但還是把炭筆遞了出去。

智頃從藍獵手中接過那炭筆。把紙張鋪在旁邊几案上,用炭筆寫道:貧僧來見好友。

紙張回到劉素手中,看到智頃寫的內容,劉素心裡一愣,隨着笑了起來。

她抬頭看向智頃,一雙眼睛似是起了波瀾的湖水,閃耀着點點星光,很是迷人。

智頃還是第一次如此認真的被劉素看着,心裡跟着一顫。

但這次他沒有迴避,也沒有急着安撫自己躁動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