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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梁氏笑得虛情假意的臉,唐芃芃心裡活像吞了蒼蠅般噁心,說這話的意思不言而喻,就是影射自己以前口出狂言,尊卑不分唄。

望向周圍竊竊私語的各位夫人,唐芃芃冷笑一聲,就這點道行還敢在自己面前班門弄斧?

“二嬸說的極是,以前芃芃小,不懂事,分不清誰好誰壞,現如今,芃芃長大了,自然知道祖母是真心疼惜芃芃的,祖母待芃芃好,芃芃自然希望祖母開心,更何況,祖母是咱們沈家的大家長,本來就應該要人人尊敬的,芃芃孝順祖母自是理所當然的。”

幾句話說下來,周邊夫人的目光漸漸的轉向了梁氏,目光中有着點點的鄙視,人家忠勇侯大小姐今年才10歲,誰會笑話一個黃口小兒,這心胸也真是窄的沒誰了。

這邊的波濤洶湧絲毫沒影響到那邊的繼續拜壽,說話間,沈雅靜聘聘婷婷的走了過來,柔弱的一拜,同樣說了些祝壽的話,接過紅包,美眸悄悄地掃過夏柔兒身邊的唐芃芃。

“祖母,雅靜只是說了幾句吉祥的話就得了祖母的大紅包,真真是受之有愧的,所以雅靜準備了一份禮物,還希望祖母能夠笑納。”沈雅靜淡雅的笑笑,挑釁的目光划過唐芃芃,衝著身後的丫鬟遞了個眼色,那丫頭不出一會便指揮屋裡的小廝將一個紅色的檀木箱子抬了進來。

看着箱子抬了上來,梁氏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起來:“婆母,這孩子從一個月前就開始把自己關在了房間里,也不知道在幹什麼,連我這個娘親都不許進呢,都不知道準備了些什麼。”

看着周圍夫人愈加好奇的目光,老夫人得意笑道:“既然是靜兒的心意,那就打開讓我們看看吧。”

沈雅靜微微一笑,上前打開了盒子,只見裡面是一身錦緞團絨的披風,披風整體是紅色的,披風大面積的運用金銀雙色線綉滿了福祿壽喜四個大字,老太太披在身上彷彿把全天下福祿壽喜都穿在了身上。

“哇,這禮物當真是奇思妙想,綉工也是出神入化,怪不得沈小姐當得上是大順國的第一才女。”

“是啊,這沈小姐當真是個妙人兒,這等玲瓏心思當真是絕世無雙啊,再加上這精彩的綉工,真真是了不得的。”

在場的夫人小姐紛紛的稱讚道,看向沈雅靜的目光更是喜歡的不得了,其中更有不少的夫人在心裡盤算自己家是否有適齡的兒子。

見所有人的目光到集中在沈雅靜身上,唐芃芃冷冷一笑,果然,在剛準備禮物的時候自己隨口一說要準備綉幅百福圖,這沈雅靜便搶先獻出這麼一件禮物,夕霧果然是和二房的人勾搭在了一起,如果不是因為自己防得緊,估計這次出醜的就是自己了。

可惜啊,可惜,這回你們的如意算盤可要落空了,唐芃芃抬頭看向了唐宸豫,果不其然,對着笑的一臉溫婉的沈雅靜,臉上充滿了興味。

正在大家交相稱讚沈雅靜的時候,沈雅靜的目光卻穿過人群,淡笑的看向唐芃芃:“雅靜囊中羞澀,只盼着拿出來不貽笑大方就好,肯定比不得表妹的禮物。”

這番話說的也是綿里藏針,一來說明自己的囊中羞澀,表明大房剋扣二房,二來將唐芃芃捧的高高的,一會出醜的時候才會摔得更慘。

果不其然,沈雅靜的話輕易的就把眾人的目光轉到了唐芃芃身上,若是換成以前自視過高的自己,一定不會在意,畢竟精力有限,不會事事上心,對於自己來講,沈氏家族並不能帶給自--

己實質上的幫助。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既然存了利用老夫人的心思,就一定要把表面功夫做足,何況現在都城裡有頭有臉的人都在,如果真要丟人,可不僅僅是她自己的,整個忠勇侯府都會被拖下水。

看見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唐芃芃笑得落落大方:“表姐說得哪裡的話,表姐七巧玲瓏心,要是表姐的禮物都貽笑大方,芃芃可就更不能拿出來了。”

“瞧你這張伶俐的小嘴,一天就知道欺負你表姐。”肖氏明知道自己的這兩個孫女在明爭暗鬥,卻也要在眾人面前顯出一家和樂融融的場面,“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拿出來讓大家看看吧。”

沈雅靜心中暗笑,這夕霧說她只是綉了幅百福圖,自己的珠玉在前,她拿出來真的只會讓大家看笑話,有了唐芃芃的對比,自己的第一才女這次算是坐實了。

唐芃芃不甚在意的掃視了周圍一圈,轉到唐宸豫面前時迅速的低下了頭,現在的自己真是一點都不想引得他的注意,只希望他的注意力都在沈雅靜身上才好。

“劍蘭、鈴蘭,你們去我的房間,把書桌邊上的大箱子給我抬過來,注意一定要輕拿輕放,萬萬不能有絲毫損壞。”

“是,小姐。”門外的劍蘭低低的應了一聲,領着鈴蘭下去了。

拜壽的儀式在大家的談笑間已經結束了,男賓們也由主人領去了外室,唐芃芃輕輕地鬆了口氣,自己可沒打算在那群打算找媳婦的男人面前出風頭。

“奴婢給老夫人請安,祝老夫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這是小姐為老夫人準備的禮物,還請老夫人過目。”鈴蘭和劍蘭、白芨和白茉四人各抬了箱子的一角走進室內,規規矩矩的跪下給肖氏行了個禮。

看着這兩對一模一樣的小婢女,各家夫人都眼露驚奇,就連心高氣傲的梁氏都不禁多看了兩眼,等到行完禮的四個人打開箱子擺出屏風的時候,大廳內的人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看着四個丫頭將屏風依次排開,展開在眾人面前,各位夫人的嘴巴幾乎都能吞下一個雞蛋了,連肖氏都保持不了平時的端莊形象,聲音微微發顫的問道:“芃芃,這是你做的?”

“就是啊大小姐,你這屏風不僅大氣,而且寓意也是極好的。”

“還有屏風上題寫的詩,意境深遠,文辭婉約,配上恢弘大氣的草書,簡直是妙到不能在妙。”

“你們再來看看這首詩,每句話的頭一個字組在一起,也是賀壽的畫呢,大小姐的才思果然非一般人。”

“還有這面鏡子!竟然這麼清晰的能看見自己,銀鏡清晰數倍,這到底是哪裡來的寶物?”

男賓這邊聽着內室傳來此起彼伏的驚嘆聲,並未看見屏風真貌,不僅心也癢了起來,旁的不說,就說那詩的開頭一字都能連成祝福的話,就能想象的到,這首詩得多麼的精妙絕倫了。

唐仲庸看着男賓躍躍欲試的表情,心下得意了起來,自己可是能在座的唯一一個看見那屏風的人了,話說自己第一眼看見的時候,也是驚呆到說不出話。

唐齡見大家都沒有心思賞景,微微一笑道:“大家安心賞景,如果大家願意的話,在下一會去請示母親,看看能不能拿出來讓大家看一下。”

聽見唐齡的保證,大家才又把心思拉回來,繼續賞花看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