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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天霸一笑,粗糙的大手摸了摸唇上的鬍子,目光迷離,表情夢幻,腦海中是玉貞驚鴻一瞥的樣子,一想起玉貞,他說話的聲音都變了,變得那麼低,略帶着嘶啞:“我只知道她叫玉兒。”

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使得諸位頭目面面相覷。

孫勝見他沉浸其中不能自拔,聲的喚了句:“大哥。”

曹天霸當即回過神來,一臉嚴肅道:“那姑娘叫玉兒,我要娶她,她可是真好看,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姑娘了。”

話到此處,將手一指諸位頭目,撇着大嘴,滿是鄙薄:“你說同樣是人,人家長的天仙似的,你們個個長的歪瓜裂棗。”

其中有個頭目叫張芳,是負責山寨守衛的,這子模樣在老狼山眾匪中算是周正了,聽曹天霸說他們個個歪瓜裂棗,他覺着自己還行,於是怯怯的聲嘀咕:“大哥你長的也不俊呢。”

不料,曹天霸號稱順風耳千里眼,於是坐着踹了一腳,直接把張芳從椅子上踹到地上,摔了個實惠的屁股蹲,疼得張芳吃齜牙咧嘴,曹天霸雙眼殺氣騰騰的瞪着他:“老子能打能殺就行了,長那麼好看幹啥。”

張芳心說,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說俺們不好看,俺們說你就不成。

其他頭目見狀,見風使舵的忙隨聲附和:“是,長那麼好看幹啥。”

曹天霸話鋒一轉:“不過,老子得娶個好看的女人,那個女人就是玉兒。”

孫勝忙問:“大哥,你一口一個玉兒,那個玉兒到底是誰?”

曹天霸摸摸腦袋,也是一臉迷糊:“我也不知道她是誰,不過她應該是曹家堡人,年紀大概十七八,她有個娘,我就知道這些。”

孫勝一攤雙手:“大哥,你連人家是誰都不知道,怎麼上門提親?”

曹天霸道:“這個不難,你帶上兄弟們,去曹家堡踩盤子,看那個玉兒住在何處,家中還有什麼人,摸清楚了,我再親自去提親。”

孫勝看看窗戶,黑咕隆咚的,夜色已降臨,就問:“現在就去?”

曹天霸點頭:“現在就去,這種事當然越快越好,玉兒長的好,不知有多男人想娶她呢,咱別落後了。”

孫勝想着一朵紅還在自己家裡,心就貓抓了似的,試着同曹天霸商量:“要不,明天吧,這天都黑了,下山的路不好走。”

曹天霸一聽就火了:“咱們以前三天兩頭夜裡下山幹活,咋今個那路就不好走了,我知道你是惦記一朵紅,老子說把一朵紅給了你,她已經是你的人,你猴急個屁。”

給他揭穿了,孫勝有些難為情:“大哥我不是那個意思,行,我這就帶人下山。”

曹天霸滿意的笑了:“這就對了,我想過了,等我娶了玉兒之後,也別虧待各位兄弟,慢慢的,都給你們娶媳婦,然後讓那些女人生一堆虎頭大腦的子出來,那時咱們山寨才熱鬧呢。”

這事,個個都拍手贊成。

曹天霸就哈哈一笑:“瞧瞧你們這沒出息的樣。”

眾頭目心說,你有出息,咋見了人家一次就迷的神魂顛倒,但這話不敢說出來,隨着他哈哈笑着,跟着孫勝連夜下了山。

只是,折騰到半夜,孫勝等人無果而返,心翼翼的向曹天霸稟報:“大哥,打聽過了,曹家堡叫玉兒的攏共有二十幾個,個個都有娘,所以我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家的閨女。”

曹天霸氣道:“哪個長的最好看,哪個就是我相中的那個。”

孫勝很是為難:“大哥,這是晚上,咱們不能夜闖民宅,無法知道哪個最好看,再說即使是白天,咱們兄弟呼啦啦闖了進去,也把人家嚇壞了,話又說回來,大哥,你說的那個玉兒應該是良家女子,你去提親,她爹她娘能同意嗎?咱是幹啥的,咱是佔山為王的土匪。”

言之有理,曹天霸摸着鬍子琢磨着,半晌,有了主意:“老二,明天你再下趟山,乾脆把玉兒給我搶回來,然後我和玉兒在山寨拜堂成親,生米煮成熟飯,最好直接讓她懷上孩子,她爹她娘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孫勝心說,還說我猴急,你比我更猴急,忙應了聲:“好咧,明天我就再下趟山,大哥你靜候靜音吧。”

曹天霸哈哈一樂,隨即高聲宣布:“今日老狼山二當家娶媳婦,兄弟們,走,喝酒去!”

於是,闔寨狂歡,直至天明。

天明時,孫勝正摟着一朵紅呼呼大睡呢,外頭院子里,曹天霸叉腰喊:“老二,這都啥時辰了,你趕緊下山!”

還在做夢的孫勝一個激靈就醒了,一把推開懷中的一朵紅,着急下,勁使大了,一朵紅一下子撞在窗台上,哎呀一聲,疼得快哭,孫勝連忙哄了幾句,臭烘烘的嘴又在她臉上親了幾下,然後跳下炕,迅速穿好衣裳,騰騰跑出房門,見曹天霸繃著一張臉,忙親熱的問候了句:“大哥好早。”

曹天霸沒好氣道:“早個屁,是你貪睡,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你有了女人,大哥還沒有呢,趕緊下山去把玉兒給我接來。”

孫勝嘿嘿一笑,不敢怠慢,很快集合完手下,下山去了曹家堡。

曹天霸就在寨中靜靜的等候兄弟們回來,甚至還洗了澡,牙也剔乾淨了,臉也颳了,指甲也修剪了,換了身簇新的衣裳,一條大辮子也梳得油光鋥亮盤在頭頂,想着很快能和心坎上的玉兒成親,美!

足足等了一個上午,正等的想罵人的時候,麻子蹬蹬跑進來稟報:“大當家的,回來了,人都在聚義堂呢。”

曹天霸霍然而起,大步流星的就往外走,急匆匆趕到聚義堂,剛至門口,就聽裡面哭爹喊娘,亂成一鍋粥。

他奇怪的走進堂門,即見聚義堂大廳中,擠擠插插的站着好多女人,他登時愣住,看着那些環肥燕瘦,問:“這,這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