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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昱河位於都城西郊。

河水清澈,風景優美。

自開國以來,每年端午節都會由禮部舉行龍舟賽事。

由各世家子弟報名參賽。

拔的頭籌由皇帝重賞。

所以端午節的龍舟賽便十分的重大。

這一天,河畔被圍欄圍起,只有五品以上極其家屬才能進入。

盛泰酒樓位於河畔,每一年都會有很多顯貴之家前來定下包間,觀看龍舟賽事。

又盛傳盛泰酒樓的幕後主人是恭寧公主的夫家。

不過即便不是,幕後後台定也是來頭不小的。

所以整個酒樓倒也十分的平和。

禮部又搭建了專門的看台,供皇親國戚觀賽。

普通百姓也會在圍欄外面競相觀望。

顧王的馬車剛剛到達西昱河時,就有禮部的下屬官員邀請顧王去看台觀賽。

顧王推脫道,“本王已經定下了包房,就不勞陳大人費心了。”

那陳大人殷殷相勸,“清城郡主愛熱鬧,每年都會去看台觀看,今年女席那邊空位頗多,給郡主留了不少位置。”顧王便回過頭來對着顧盼說道,“盼兒,你是想去看台,還是去酒樓。”

顧盼一眼掃了過去,這西昱河,她自然不是第一次來過。

她本來就愛熱鬧,每一年都會來此處觀看賽事,她有皇上御賜的郡主身份,自然是來去自如。

顧珍等人都是第一次前來。

顧盼笑着說道,“我去看台。”然後對顧珍說,“要一起去嗎?”

顧珍自然願意。。

珠珠性子溫順,並不喜熱鬧,又乍然換了身份,加上了訂了婚事,所以執意不肯拋頭露面。

顧盼便也不想去了。

顧王便道,“你二姐和你表姐沒看過,你帶她們去轉一轉,那邊看台很涼爽,珠珠跟着嫻兒,不會有問題的。”

顧嫻也點了點頭。

顧盼便帶着顧珍和張靈元走向看台。

看台搭建在水邊,既寬敞又涼爽。

左邊是男席,右邊是女席。

顧盼的做次排在女席的靠左側。

她和顧珍,張靈元緩緩的走過,一眾男子都側目過來。

顧盼大方的回視了一眼,只看到納蘭子冉坐在第二排,正看向她。

顧盼轉過頭來。

坐在顧盼旁邊的一個少女衣着華貴,滿頭珠翠。正是樂城縣主。

當時在公主府時遇見時,樂城縣主在顧盼的印象里就是納蘭衍的表妹,一個高傲自大的皇家小姐。

樂城縣主對於她而言就是一個路人。

可是在知道前世的死因之後,顧盼再見樂城縣主,便不能坦然面對了。

樂城縣主先站了起來,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她先是看了顧盼一眼,然後掃向了顧盼身旁的兩個女孩子,“顧柔沒來?”

顧盼沒說話,顧珍正要說完,顧盼回頭朝顧珍搖了搖頭。

不管她如何的厭倦顧珍。

不過此刻在外面,在別人的眼裡,她們都是顧家的女兒,她不會在外人面前對付顧柔,就像是在公主府,在古月庵,無論她多麼的痛恨顧柔,她都不會當著外人的面對付顧柔。

顧盼看也不看樂城縣主,便只是拉了椅子,讓顧珍和張靈元入座。

一個大丫頭在樂城縣主耳畔耳語了兩句,樂城縣主便帶了丫頭準備離開,邁出半步,忽然停了下來,提高了聲音,對着納蘭子冉說道,“子冉哥哥,幸虧你沒和顧家結親,你不知道顧家的女兒上個香也能勾搭男人。有道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想來其他人也都是一樣一樣的。”

樂城縣主夾槍帶棒的把顧氏幾姐妹全部損了一遍。

是可忍孰不可忍。

顧盼上前半步,一把抓住了樂城縣主的手臂,她力氣極大。

樂城縣主已經動彈不得。語氣依舊是趾高氣揚,“顧盼,你別仗着武藝欺負人,誰不知道皇上封你做郡主不過是籠絡顧王,如今顧王已經卸下兵權,你憑什麼還這樣張揚跋扈,我可是皇上的親外孫女,你還不快快放了我,我不追究你的罪責。”

納蘭子冉看着顧盼說道,“樂城縣主,沒與顧家結親,是我配不上清城郡主,而不是郡主配不上我,希望樂城縣主明白,以後不要再提此事了,再者,顧王守衛疆土,實乃功臣,皇上愛護臣子是我萬民之福,縣主既身為皇上的外孫女,再也不要說出這樣不知輕重的話來。。”

當著大家的面,樂城縣主有些下不來台,她怒道,“我叫你一聲表哥不過是我看得起你,你別順着杆子往上爬,教訓起我來了。”

“張揚跋扈的是你。”一個聲音從前方傳來。

顧盼抬頭看去,只見納蘭昌抱着臂站在那裡。

樂城縣主看見納蘭昌,氣不打一處來,她本來就不喜歡納蘭昌,既然被指了婚,那也是沒法子的事情,誰知曉,納蘭昌一轉眼就勾搭了顧家的一個庶女,她當然記得那個庶女就是當初穿了她的衣服的卑賤女子。

這樣一個無才無貌無家世的貧賤女子居然和她同侍一夫,想想也膈應的很。

她還記得納蘭昌還和顧盼在都城掀起了鋪天蓋地的流言蜚語,現在卻抬了顧盼的堂姐進門,這個男人是飢不擇食嗎?

在她心裡,顧家的女孩子都是招風引碟的,“你居然幫她,納蘭昌,你太過分了,你別忘了,我才是你的未婚妻。”

納蘭昌出現的時候,顧盼下意識的就收了手。

樂城縣主抬起手腕,一圈烏青,她頓時就哭了出來。

納蘭昌看着顧盼,顧盼站在那邊,一身淺黃色的襦裙,一頭青絲用髮帶束起,只在鬢邊簪了一隻極其簡單的鳳羽簪,雪白的臉上,未施粉黛,眉目清澈動人。

聽到樂城縣主的哭聲,納蘭昌收回眼神,落在了樂城縣主的臉上,一張精緻的臉塗滿了上等的胭脂水粉,珠翠滿頭,雖然看着貴氣,可是卻給他一種厭惡的感覺。“我誰也不幫,今天的事情我都聽到了,是你在這裡無理取鬧,你若嫉妒顧柔,只管去盛泰酒樓去鬧,反正那是你家的產業,隨你怎麼鬧,這裡是看台,你在這裡鬧,丟的是皇家的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