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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我要怎樣?”君冥絕的面色也很沉,“阿錦,你該知道我的脾氣,也該知道我為什麼會允許她留下來!”

他從來都是如此,默默的選擇在後邊助她一臂之力。不逼着,不強求,她喜歡來就來,不喜歡就遠離。

他選擇成全,也是有底線的。

不需要她感謝,又希冀着多一點理解。

他對鳳冰洛的容忍和包容,已經突破到了最大的極限。哪怕全世界人都來說他待那女子不公,他也不希望,錦秀也是其中一個。

“小君,”錦秀拍了拍他的肩膀,終是沒再說什麼,以沉默,而詮釋一切,離開。

君冥絕望着那消失的背影,默然良久,忽的一掌將眼前的木桌拍成了碎屑。

其實錦秀並沒走,她只是藉助土遁隱了身形。她在與君冥絕相隔離的一層空間里,嘆了口氣,“小君,終有一日,你會感激我!”

何必一個人強撐着寂寞的網,而百般不認,當有人陪你嬉笑怒罵,戲水平凡……經年之後,你就會知道,從前不懂珍惜的自己有多麼的可笑。

小君,願你幡然醒悟之時,良人還在等你笑。

每年的六月初三,是冥天學院招生的日子。錦秀已經提前報名,就等着這一日,去會場考試。至於考試的內容,可不是每年都相同的,這個誰也說不準。

但是,一次就通關入學的很少。大部分學員都會經歷多次被拒,被拒的理由也很玄幻,就是導師覺得你有前途,就可以入學,覺得你沒前途,就直接拒絕。

沒有什麼恆定的值,只能賭運氣。

不過於資質這方面來看,錦秀覺得自己還是可以的。但她還是提前煉製了一顆鎖靈丹,將自己的神脈統統都鎖了。

下位面其實很危險,而她的身份更危險,一旦泄露出去,很可能自身難保。

“我可能要去書院了,”錦秀回了自己的院子,將懷裡抱着的奶娃娃放在軟榻上,眉眼間有點愁,“可是你怎麼辦呢?我會想你是另一回事,就怕阿罄她們會把你當妖怪給丟出去啊?”

小傢伙轉了轉眼珠子,也不知他有沒有聽懂她的話,只咿呀着,“猴兒,猴兒……”

錦秀忍住了磨牙黑化的衝動,咧開腮幫子,笑說,“小祖宗,你姐姐我馬上就要進山修道去了,你就不能表現出一點點傷離別的情緒么?”

猴兒,猴兒……大爺的,這猴子的故事已經給他講了不下百八十遍,怎麼還沒聽夠?

小傢伙閉嘴了,這回不念叨猴兒了,而是朝着她這邊,爬啊爬,爬到她的懷裡。她低頭看他,就在這時,那張好不容易止住了口水的小嘴巴,咬住了她的唇。

還在不停的啃着,一想到這小傢伙沒事泛濫的口水,錦秀忍不住黑臉,嗚嗚着,快給老子下去。

小傢伙抱着她的臉,鬆了口,那滴溜溜的大眼睛,睫毛忽閃着。細看去,好像還有幾分委屈,像是沒啃夠的樣子。

“你不可以隨便啃嘴巴,嘴巴要留給你將來娶得媳婦親。”錦秀鄭重叮囑他。

他卻是鄙視的轉了目光,然後小手毫不猶豫地自她的脖領探進,一路下滑……

錦秀忍無可忍,拎起那隻探進去的小爪子,警告,“再亂摸,一會兒給你掛樹上!”

唉。她當初怎麼就想不開,撿到這麼一隻小色坯。

晚上的時候,小傢伙不睡覺,側身躺着盯着她。當真,你從他的眼神里,真的看不出哪怕一丁點這個年齡段的孩子應該有的天真無邪,反倒是一臉狡黠,精光迸射,沒事還眯着小眼睛壞壞地朝你笑。

他一笑,錦秀就覺得心裡發毛。

她閉上眼睛假寐,小傢伙再次把手探進她的肚兜。她原本是想警告他別尿床,就在那隻小爪子成功探進來後,她改了話口,一把抓起那隻肆無忌憚的爪子,“給我滾!”

然,這一次,她抓到的不是小爪子,而是一隻大而修長,且有力的手。她嚇得汗毛倒豎,轉頭看向身旁。

卻是夜玄凌蒼白着面色,在朝她笑,“是我,”他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別怕,我回來了!”

錦秀愣愣地瞧着他,完全回不過味兒來,“真的假的?”方才明明是那隻熊孩子,怎麼這會會變成他……

“傻瓜,我是幻族啊!”他將人抱在懷裡,語調有些委屈,“修鍊到一定層次中,我就會變得體寒,而被迫化為原形。”

打回原形,就是打回人之初的形態。不一樣的是,他的思想還是成人狀態,只是被強制鎖在嬰兒形體內,不能說話,說也只是咿咿呀呀的說。

“所以你就白天來我這裡,晚上幻回學院修行?”錦秀抱着他的臉,眼底全身怒火,就見那人彎彎咧唇,“學院的靈石能助我快速復原。”

“可沒辦法,”他摩挲着她的眼角,“我想你啊,就只能白天回來。白天內院弟子的密室,沒人打擾,我跑出來也沒人知道。”

“所以你就回來占我的便宜?”錦秀咬牙切齒,夜玄凌卻是將人攬的更緊,“我親我的太子妃,何來的佔便宜一說?”

“你無恥!”錦秀掐了他的腰一把,卻是那人灼灼熱氣從耳際傳來,“你還要讓我等多久?”

察覺到他的變化,錦秀雙手撐在他的胸前,逼迫自己與他保持一段距離。兀自埋怨了一句,“才回學院幾日,人怎就變得這般沒個正形?還是被你那師妹纏的緊了……”

“被她纏緊了,怎樣?”他咬着她的耳朵,被她惱怒的打開,幸虧躲得快,不然就是結實的一巴掌。“好凶!”他低笑,在她耳邊輕念,“可是妒了?”

這嗓音低沉誘惑,讓她“刷”的一下,紅透了臉。

“我想考學院。”她轉了話題,別開頭去,看那人精緻的眉眼。

“嗯,”他點點頭,然後側身,單手支着頭,“你確定要自己考學院,而不用我這個內門師兄引路嗎?”

“直說!”她挑了眉眼,有點少年意氣摻雜其中。

“比如我,你把師兄我伺候樂呵了,我可以直接把你引薦給導師!”

“是嗎?”女子笑意吟吟地攀上他的脖頸,嗓音甜膩,“師兄,把你剛才說的話,再重複一遍!”

還重複個六。

穴道都被她封了,反倒是她,穿着肚兜在他面前,晃來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