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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隻動物,你操那麼多閑心真的好嗎?”

鳳冰洛將蹲在肩頭激憤不已的花魔貂丟進了空間結界。

“可是主人,我說真的誒,難道你真打算要嫁給寧王?”

呵,冰洛聞言,臉上輕鬆的笑容慢慢凝固,“榮寧是好意,我拂了他,豈不讓他難堪?”

“即便我應承下來,你以為,他當真娶得了我嗎?上次那一檔子事之後,我與錦貴妃之間,可謂勢同水火,她容不下我。又怎麼會允許她兒子娶我?”

本來今天還真想進宮,去看看夜玄凌的熱鬧,這會兒,被榮寧這麼一攪和,時間也來不及了。

“那主人,咱們現在去哪兒啊?”

花魔貂顯得異常興奮,因為,再過一個巷子,前邊就是北淵國最熱鬧不過的西市了。西市啊,有數不清的寶貝,可以升階的上品丹藥……

可它的主人卻一股腦兒地鑽進了成衣鋪里……

布店裡的老闆娘很快就堆着笑臉迎了出來,“姑娘裡邊請,不知姑娘想要什麼樣的料子,我這裡可是京都最大的成衣坊,姑娘想要什麼儘管吩咐。”

鳳冰洛隨着那老闆娘,慢慢走進了裡間……

最近北淵的天氣變化異常,已近中秋的時節,太陽反倒熱得一點不亞於炎夏。冰洛熱得抹了抹額頭,“老闆,給我來套男兒裝!”

老闆娘不明就裡,疑惑的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冰洛又重複了一遍,“對,就是那套藍色的。”

“姑娘家家的,放着那麼多的女兒裝不穿,卻非要穿什麼男兒裝,真是世道不古,世道不古呦!”

冰洛進裡面換衣服,老闆娘趴在布案上嘀嘀咕咕。

不一會兒,冰洛換好衣服,從裡間走了出來。她的眼光還算不錯,這身衣服穿上剛剛合適。

走到老闆娘身邊,遞給她一顆玄晶,冰洛一邊解開面上的白紗一邊道,“非人心不古,而是這天氣實在太熱,遮着面紗簡直透不過氣來……”

合著剛才老闆娘嘀咕的話,都一字不落地落進了她的耳朵里。不過眼下,成衣鋪的老闆娘可沒功夫在意這個……

只見,她整個的目光都被眼前的絕美女子吸引了去。美,真是太美了,活了這許多年歲月,還是頭一次見到姿容如此絕色的姑娘。

“老闆,有脂粉沒有?”冰洛伸出巴掌,在已經直眼的老闆娘面前晃了晃。

“有,有……”回過神兒來的老闆娘,笑容有點局促,忙去自己的妝台上取來脂粉。

冰洛接過,以指尖輕沾了少許,然後在自己的眉心一陣塗抹。

“姑娘,這胎記如此漂亮,多少人畫還畫不出來呢,姑娘為何要遮掩上?”

成功蓋住了額間的胎記,冰洛笑笑,也不答話,匆匆謝過熱心的老闆娘,出了成衣鋪。

她被頑毒壓制了這麼多年的這副容顏,估計已沒有人能辨識出來!可額間的胎記終究招搖了些,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一併掩蓋了去。

如此,就再沒有人能認出她了。什麼廢柴?什麼鳳家三小姐……統統都見鬼去吧。

深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冰洛竟有種空氣都是甜的的愜意之感。又不知打哪兒摸出了一把扇子,呼扇幾下,倒真有幾分自命風流的做派……

走在艷陽下的藍衫公子,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人們紛紛流連駐足,道是誰家的少年公子,生的這般姿容出挑?

打眼一瞅,雖是清瘦了些,姿容倒着實清貴無雙。

一路上,總有含羞女子以輕羅小扇遮面,頻頻回望,顧盼流連。更有大膽者忍不住攔在前頭,垂眸低首,羞問:“公子府上何居?”

每每至此,藍衣公子都會瀟洒地收攏紙扇,搭在另一手的手心裡,輕輕扣着,眉目含笑地回一句,“小生乃京外人士,小字錦秀,亦有人稱公子錦秀是也。”

對面的姑娘聞言,紅顏羞煞,匆匆拋下了一個荷包,邁着小碎步姍姍而去。

未至一個上午,這藍衣公子的身上,已經綴滿了各式花里胡哨的香荷包,走起路來,自己都忍不住直打噴嚏。

“嘩啦……”

身後突兀地傳來瓷器碎落在地的聲音,冰洛循聲望去。

但見一少年,約莫十八九歲的年紀,喝的醉意醺醺,搖搖晃晃地從一家酒館中走出來。

他的身後,尚跟着酒館的店小二,那小二咧着一嘴黃牙,罵罵咧咧地指向少年,“天底下哪有白吃白喝的,半顆玄晶都沒有,也想出來騙酒喝?”

這醉酒少年聞言,倒退着身子,邊走邊指着那店小二,“再跟你說一遍,老子出門忘記了帶玄晶,回頭給你補上。”

說完,還頗為憐惜地看着地面上的酒,口中直道,“可惜了一壇百年陳釀……”

“下回?你還想着下回,不把這次的酒賬結了,信不信我叫人打斷你的腿……”

就在那店小二吆五喝六的興頭上,四周忽然湧現出一股濃烈的煞氣,又在頃刻間隱匿了行蹤……

但,是在醉酒少年的一記警告的眼神中,那煞氣才隱於無形的。

冰洛瞧得清楚分明,目光不覺間又被那少年吸引過去。心道,好一個低調的傢伙,明明身份了得,卻偏要混跡在市井中……

是個有趣的人。

清冽的酒香很快順着巷子飄散過來,冰洛吸了吸鼻子,“嗯,味道不錯。”

她丟下滿身的香荷包,不由得向那少年走去,老遠的,就與那囂張的店家小二道,“這位公子的酒錢,我替他結了!”

“另外,再給我來十壇這樣的百年陳釀,備上幾道招牌菜,今日我要與這位兄台不醉不歸!”

那醉酒少年更是性情中人,聽見身後有人,竟不是衝著看熱鬧而來,反倒願意為他埋單,更引起了十分的好奇。

轉過身去,靜待來人走近,一雙桃花眸下,漸漸被驚異之色填滿。半晌結舌,一聲遲來的驚嘆才幽幽出口——

“這誰家的兄弟?怎麼長得跟個柔美的娘兒們似的?”

冰洛無奈地看向對面那個容色清俊且醉妄不羈的傢伙,拜託,大哥,我耳朵很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