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銷聲匿跡,是六界對妖界的猜忌妄言。

九幽山仍舊烽火燎原,連綿不斷,只是妖王九幽帶着新娶回來妖后的確不知所蹤,坐鎮九幽山的是妖將黑耀。

火樹銀花合,妖山大門常開,卻像是一出空城計。

聽說,黑耀比妖王九幽狠毒些,小妖怪們不敢露頭,九幽山烽火連天,天界和仙界欲語還休。

終究還是作罷。

菀青自上次被灝天拎回天界後,只是被灝天責令閉門不出,天帝收了她的沌神鞭,她在仙族裡素來是冒頭的,這次也不敢輕易去哀求天帝,畢竟自己有違天道法度,天帝暫時沒有責罰她,她也是個聰明的,本該知道要緩一緩,非拗不過嫉妒之火燃燒,也不管自己尚在禁閉,自己偷偷出了天界,一路青雲劍,直奔昆崙山。

待聽梧桐葉落聲,青青。

灝天的清風苑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種上了梧桐,許是鳳凰于飛,和鳴鏘鏘。

“灝神,那菀青終究是禍害。”

“六界若是沒有這般翻雲覆雨的,如何能禍起蕭牆?”

“我是怕她狗急跳牆傷了塵依殿下。”

“這等姿色都無法勝券在握,那我也白白扶持了她。”

“您心中真是這麼想的?”

“懷疑我?”

“青青不敢。”

青青出來的時候,坐在雲門後邊,用手托着下巴。

灝神心思縝密不會出錯,至少跟着他這麼多年沒見他慌亂過。

都是提前綢繆的,伺機而動,絕不會冒然行事,不過,從來也是公正的,這菀青已經越過雷池,分明是惹眾怒了,明明留不得,灝天卻一而再再而三的縱容,青青不知道灝天究竟在盤算着什麼,但卻清楚,一定是涉九重天的大局。

塵依殿下,你何時能清醒?

了了這荒唐的局勢,如此這般,青青都覺得茫然,天界不公,灝神不明,這早晚會出事情。

這不,昆崙山雖然攔着菀青,但卻攔不住她的叫囂。

守衛不敢幹戈相向,令儀出馬,卻沒請她,她卻不請自來,直奔閬風苑。

攸若攸陽看着菀青殺氣騰騰,自然是不放的。

令儀讓她有什麼事情到炎煌殿去說,她也絲毫不理。

塵依本來最近被凌纖塵監督着練劍,白天里睏乏,今日外邊甚是吵鬧,細聽了一下卻是那菀青,想着自己被她擺了一道,心境起伏,不過又想起此時是在昆崙山不能給崑崙帶來麻煩也就收了斬仙劍,只身前來。

“菀青上仙是帶罪之身,來昆崙山大鬧,也不怕有**份。”

“身份?因為你,我已經成了仙界的笑柄,塵依,你真是太不要臉了,死氣白咧的賴在崑崙上,纏着仙尊,真是卑鄙。”

“就說你有辱天界威嚴,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你這兒女情長已經讓仙界天界都動蕩了,卻還是拿捏着這點情分不放,越是這樣鬧,就越生厭煩,你是執法仙女,應該知道這個道理。”

“道理?愛極了,道理算什麼?”

“那你也去抓仙尊的心去,緊緊拿捏着我,只是嫉妒,於事無補。”

“沒有你,仙尊自然是鐘意我的。”

“太自信了些,若鐘意你,這仙后的位置,早上千年就是你的了。”

“你!!!”

“沒想好,就別說話。”

“你!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的野丫頭,竟然爬上了閬風苑,就算仙尊鐘意你又如何?名不正言不順!都不知道是什麼個出身身份,崇吾山也不知道陷落何處,你卻悠然在昆崙山情深一片,沒有擔當,有**份,難道我說錯了嗎?”

提到崇吾山,塵依突然眼神閃爍了一下,筱筱看出塵依的心境起伏,從偷偷藏在後面,突然跑到了塵依身前。

“菀青上仙已經語無倫次了,勸你早早回天界,這是昆崙山,沒有向著你的。你也吃不到任何好處。”

“小丫頭!以為自己做了仙尊的女兒就囂張跋扈了?”

“我的確是盛氣凌人,若你知曉我是仙尊女兒,那我告訴你,我替我父尊跟你說一下,昆崙山不歡迎你。”

“你們!”

“菀青上仙請回吧,以後也不要再來啦。”

菀青只不過是想來撒氣的,叫囂着半天,就是想見凌纖塵。

凌纖塵也不負所望,從無塵殿趕來。

只不過是站到了塵依和筱筱的旁邊。

“菀青,你不是在緊閉嗎?”

菀青看到凌纖塵,一改咄咄逼人,馬上裝出楚楚可憐的模樣。

“仙尊,你可來了,這母女倆可是將我欺負的可憐。”

說著說著,眼淚竟然還吧嗒吧嗒的留了下來。

明眼一看,就知道是惺惺作態。

“仙尊既打聽了我被關了禁閉,也是關心我的,你看她們竟是些仗勢欺人落井下石的。”

“我沒打聽,是灝天給仙界的交待。”

菀青仍舊楚楚可憐,眼淚不用裝,簌簌的掉下來。

“那也是昆崙山仗勢欺人。”

“莫說她們不會,就算是如此,是師弟的徒弟,硬氣些才是我的女兒。”

“仙尊......”

菀青哽咽着,凌纖塵卻不買帳。

“快走吧,該死心就死心。”

令儀對菀青的死纏爛打也覺得煩了些。

菀青只能哭哭啼啼的走了,臨了還不忘裝個柔弱,惹得攸若攸陽也給了個大大的白眼。

筱筱看着塵依臉色不好,拉了她回了閬風苑,凌纖塵和令儀去了炎煌殿。

“娘親,你莫要受她影響,這樣安穩也是好的。”

果然最了解塵依的是筱筱,就算不說話,也心知肚明。

“筱筱,咱們不能辜負崇武山。”

“崇武山只希望你快樂。”

“他們還在等着重見天日。”

“重見天日對他們來說未必是最好的選擇。”

筱筱說的不錯,若是這樣細水長流,溫文爾雅的過日子,倒也是美事一樁,但卻辜負了崇吾山的殷殷期望,當初她從崇吾山出來並不是要談情說愛的,而是尋找失落的身份,泯滅的記憶,長久的疑惑。

如今,一點溫存就讓她忘記了那麼許多,是她的不是。

那菀青有一點說的沒錯,雖不是自己死皮賴臉,但也是沒有居安思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