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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四位得意洋洋,卻明顯感受到了來自後方的不願。

花凰不出聲,蠻蠻輕霜不樂意了。

“你們這幫傢伙,給你們熬夜晚睡的縫了衣裳,我們倆呢?不聞不問啦?崇吾山的兄弟姐妹們呢?筱筱她小鹿叔叔,乘黃,舉父他們呢?”

小白被問的啞口無言,大葵又開始張牙舞爪的,“你問小白,小白出的主意!”

小白被點名,咬着手指,支支吾吾,眼睛斜睨着花凰。

花凰被目光灼灼的盯着,清了清嗓子。“咳咳”

“別賣關子了,你這個臭花凰!”

“大葵你給我閉嘴!再亂說花凰不管咱們啦。”

“依我之見,小白的話也有可取之處,咱們來自崇吾山,冠以崇姓的確無錯之有。至於名號嘛,不如只說是崇吾山塵依坐下,咱們這次出山只為塵依於危難之中,也只為她母女兩個安好,說一千道一萬的,只要沒誰敢欺負她們就好!”

這個話深得仙獸之心,如此正好。

花凰大局觀不錯,只是花凰先前羸弱了些,小白個性捉摸不定,大葵不拘小節,小石頭,蟾老,都是心思單純的,只不過狠辣些。

特別是蟾老,整天就知道毒毒毒的,浪費了一世青春。不過也不得不承認,這傢伙制毒的本領一流,有聲處,無聲處,無聲勝有聲處,他都能消無聲息的毒死該毒的傢伙。其他時候就像個老頑童,研究毒,奇毒,劇毒!若是碰上妖王九幽的紅頂之毒,怕是跟着妖王九幽半步不離開也說不定,所以,塵依希望萬不能讓蟾老碰上九幽。再像寒鴉一樣,來個忘年交,她這好好的左膀右臂就要拱手送了。

論打架彌天這種事情,夔牛的武力值和力氣最大,聲如洪鐘,就算沒開打,喊兩嗓子也是震耳欲聾的,夔牛的家遠在流波山,不過隨着不可提及的往事,他也是這六界唯一一隻成了仙獸的夔牛了。

小石頭看起來個子不高,但最為兇狠,若是不跟他提前說上一說,肯定是個不留活口的主,上陣殺敵,永遠是前鋒的角色,速度快心狠手辣。

花凰以前羸弱,又經常補給筱筱精血,最為會算計,如若不是算計着活着,她

成仙之前就已經不存在了,小凰也是這六界為數不多的鳳凰,青耕鳥青青算是她的近親,但是走動頗少。她也看不慣青更鳥對灝天的崇拜。

最後剩下的天馬,本來只想着在崇吾山安放青春,誰知道塵依這事攪和得她寢食難安,知道這六界兇險,非要闖一趟六界,天馬對於塵依是頗多怨言的,當然也是關心則亂。天馬俊美,平時也頗多注意自己的身形,本來崇吾山搖曳多姿,休養生息的李昂地,不過聽說塵依母女為難,倒也是義無反顧。

這幾隻仙獸都跟了塵依至少千年,朝夕相處,是塵依最信得過的得力幹將,若是仙界無人可依,那往後,塵依就帶着這五位,勇闖天下。

這邊花凰剛說完,大葵又鬧騰上了,非說自己要當大哥,蟾老戲虐,“老大個鬼呀!老夫還沒說話呢!”

小白馬小鬼大,也跟着瞎摻合,一時間閬風苑又熱鬧起來了。

塵依聽着頭大,被他們推來推去的一個頭兩個大!幸虧筱筱抱着小玄鳥上來,塵依才如得至寶!

小白看到小玄鳥立馬開始吃醋了。

“筱筱不要我們了,她懷裡有隻玄鳥!啊呀,花凰你快看吶。”

聽到小白聲嘶力竭的,其他幾位立刻跟風,互相擠眉弄眼的,塵依看這情況,差點笑出聲來。

筱筱很是淡定,也不知道跟他們說了什麼,小白帶頭,將小玄鳥抱在懷裡左右撫摸,小玄鳥嚇的毛都豎起來了,突如其來的熱情驚悚到玄鳥了。

“你跟他們說什麼了?”

“也沒什麼,不過時說小玄鳥多麼可憐而已,咱們崇吾山的仙獸都是些刀子嘴豆腐心的。”

“你這丫頭,什麼都看的清明。不過我想不明白,安歌究竟怎麼了?”

“娘親,或許我們越來越接近真相了。”

“真相?”

“天地大局,我們越向深淵走去也就越接近萬劫不復。走到最後,一定會看見最黑暗的地方,那或許就是咱們。”

塵依苦笑,是啊,她們究竟是誰,或許只有灝天心甘情願的說出來才知道,但代價是什麼,誰也不知道。

塵依和筱筱黯然神傷,天地萬物,蠅營狗苟,都有生身父母,唯有她們不知道自己是誰,還偏偏靈力仙澤出群卓越,被天界不停的打壓,設圈套,不是她們非要個明白,而是若繼續空白,仍舊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而她們不想再任誰擺布。

她們倆坐在燎風台上,風把頭髮吹的有些痒痒的,塵依剛想撩頭髮,花凰已經替她撩撥了。

“傻丫頭,也不知道理理雲鬢,明明傾國傾城,一點都不知道打扮自己。塵依別怕,我們來了就不怕了,定是會全心全意的幫你打一仗!乖啊!”

塵依和筱筱回頭的時候。仙獸們全員站在她們身後,像是一道厚厚的屏障,為了擋住那風和雨。

塵依緊緊握着筱筱的手,往後不止血雨腥風,一路上能依靠的也唯有崇吾山一脈,清風明月是他們,對鏡花黃是他們,往後餘生,皆與前半生一樣,都是忠心耿耿的他們。

如果寒天之匙能夠再用一次就好了,崇吾山其他仙獸就也能破冰而出,寒鴉說這玩意只有一個,塵依覺得是騙她的,按照寒鴉的個性必定是小氣,哼,就是小氣。

塵依說著對寒鴉的控訴,筱筱卻接了話。

“或許真的只有一個。”

“你怎麼知道?”

“寒鴉從昆崙山離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他把那副心愛的畫都沒來得及帶走。我曾經逗他描摹一副他卻總說唯一就好,若寒天真是個有用的物件,而他只給你一個,那就真的唯那一個。對你,他不會吝嗇。”

“那畫呢?”

“我收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