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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術就是禁術唄,傻丫頭,你以為我這幽冥界說能入就能入得的嗎?”

凌纖塵急急忙忙,顧不得許多,他隱隱擔心。

塵依迎上去,據他一尺的距離,忽地站住,不敢再靠前。

“回去,這是幽冥界,你來幹什麼?快回去!”

塵依急着讓他走,她又着急又不敢推他,也不敢碰他,眼淚在眼圈裡打轉又不敢流出來,隱忍着着急着,心疼着!

因為她聽到了禁術,隱隱感覺不好。

凌纖塵輕輕的繞開她,手指一勾,小玄鳥跑到他指尖。

又將塵依畫地為牢,周遭白澤繚繞,將她困在那裡了,整個過程自然而輕鬆,像是早就演示過了。

“你要幹嘛?纖塵,放我出去!”

“小玄鳥,如何才能救她!”

“玄兒!”

小玄鳥再回過頭來的時候,凌纖塵冷峻的眼神正死死的盯着她,她是旁觀者,卻拎得清,塵依執拗不過凌纖塵。

遂一股腦說了,冥王和月狼出奇的不打擾,靜靜的聽小玄鳥不漏一字的說完。

中途,塵依要打斷,被凌纖塵一揮手施了隔音咒。

耳不聽心不煩。

聽完,眼睛眨了兩眨。

“冥王,這碗血,給不給?”

冥王聽到這句話,半天沒咳嗽的他,沒忍住,又咳嗽起來!

“咳咳!”

這仙尊真是,又來一個人狠話不多的!

“我說,你們家求我們家,能不能這話稍微婉轉點!”

“誰跟你一家的!”

月狼的輕紗下,挑眉表達着不滿。

“你以為你這輩子還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嗎?老老實實的待在冥界。”

“每次說這話的時候,你倒是不咳嗽了!待在冥界,我那翁月之城怎麼辦?”

“本王為了你,把冥界入口都改到翁月之城了,你覺得為了什麼?”

月狼不再說話,是了,很早之前,她的確不是從翁月之城進的冥界。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居然能循着冥將的蹤跡從翁月之城進了。

“聊完了?如何?”

“我冥王未婚妻的血,金貴着呢,只一白玉搪瓷碗,一兩六錢而已。多一滴都不給!你們金貴着些用!”

冥王說完,招呼一個冥將,拿來一個鋒利的小刀和一個精緻的白玉搪瓷碗。

月狼又開始嘟嘴了,顯然是對小刀不滿。

“用靈力不就好了,拿小刀幹嘛?”

“傻丫頭,靈力撕開的你的血不好止住,小刀就不同了,這小刀是冥界最鋒利的,只一瞬,你也不會那麼痛。”

“切,本來也不覺得痛,你就瞎操心。”

冥王寵溺的拉了拉月狼的手,輕輕的在手腕處放了一碗血,果然一兩六錢,沒有多哪怕一滴!

凌纖塵拿着那個白玉搪瓷碗,將畫地為牢解了,白光驟然不見。

“喝了,去忘川河!”

“我不喝!”

“你敢!”

“你敢!”

這兩個字是凌纖塵和冥王一起說出來的。

“月狼的血啊,曼陀羅王的精髓,你敢不喝?信不信我讓你生不如死?”

塵依眼睛一瞪,她向來不怕強權,硬碰硬,誰怕誰?

凌纖塵將白玉搪瓷碗又放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冥界,我已經進來了,月狼的藥引子也在,忘川河近在咫尺,我知道你擔心的,是我的內力,但你要知道,區區內力,我回昆崙山不出兩日便能恢復,你擔心什麼呢?”

塵依一低頭,都是溫柔。

“好。”

冥王將月狼的傷口用靈力癒合,再帶着凌纖塵和塵依到了忘川河。

所謂河,卻沒有潺潺水聲。

安靜的,像是根本不存在一樣。

塵依乖乖的喝了那碗白玉搪瓷碗里的東西,沒有血腥味,倒是一股花香甘甜,芳香凜冽。

一碗下肚,不多時,臉上七色流轉,她坐在忘川河邊上,將上半闕倒着念,所謂倒行逆施。

“景藏形內,精隱象中,景赤象黃,是為日月之魂!”

陽:行地無疆,柔順利貞,先迷失道,後順得常!

陰:先迷失道,後順得常,行地無疆,柔順利貞!

右有北斗,左有北辰,東西南北稍正,草木皆被服其秘道要德而生長焉,星辰稍備,星辰共以真道要養萬二千物。

塵依念的堅決,臉上的七色流轉,逐漸變成了五色流轉,最後變成了太極兩儀的黑白兩色,不停的變幻,看的凌纖塵心驚膽戰。

眼看着一個時辰快過,塵依已經大汗淋漓,多半是虛汗,冷汗,陽氣亂竄偶遇陰氣打轉,陰陽兩極不停輪轉。

“塵依,聽着,這是最重要的一句,你在心裡默念:陰:萬物資生,乃順承天,坤厚載物,德合無疆。”

塵依聽月狼說了這一句,在心裡默念完,突然兩氣突然聚合,一陣上竄,塵依應聲倒地。

凌纖塵沒等她落地,直接上前抱住她,擔心的緊蹙眉頭。

“快,給她輸內力,保證至真至純!”

凌纖塵聽着月狼的話,源源不斷的內力,塵依身上一陣冷一陣熱,如今內力進來,沉穩安逸,她體內九陰九陽才慢慢穩定下來,混沌分開來,神識分明。

凌纖塵慢慢收了掌了,一口通紅的鮮血吐在忘川河裡。

“你這一口仙血,滋養了多少通透的魂靈?”

塵依回過神來,顧不得許多趕緊給他擦拭嘴角的通紅。

“怎麼了?不是說沒事的嗎?你怎麼了?別嚇我!”

“被反噬了唄!他本來就用的禁術,噬嗑而亨,剛柔分,動而明,柔得中而上行,不當位,破雲踏幽冥。仙尊,可對?”

“你知道他會這樣,為什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你就鬧着不喝金貴的血,那就功虧一簣了,你們互相補補就行了,反正都要是一家人的,誰欠着誰都留在日子裡,慢慢還吧。”

塵依懶得理冥王,只是一直在擦拭着凌纖塵的嘴角。

“我沒事,放心吧。”

“哎呀哎呀,你時候小玄鳥吧?你看我們這你儂我儂的,你自己孤孤單單,要不要我在冥界給你挑個如意郎君。”

“小玄鳥還小,你幹嘛?”

“長得小罷了,這小傢伙可是幽都山的繼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