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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組織研究決定,批准你加入中國。”再次見到馮天冬,呂純明臉上無比嚴肅,鄭重的說道。

馮天冬站了起來,面帶神聖之色,兩眼炯炯有神地望着呂純明。

呂純明接著說道:“我和李銘南處長做你的入黨介紹人。”

“感謝組織的信任,謝謝你和李部長。”馮天冬十分激動,目視呂純明,誠懇地說道。

等待馮天冬略微平靜,呂純明說道:“現在情況特殊,我們只能一切從簡。”

隨後,呂純明帶着馮天冬,面對着一面畫在紙上的黨旗,舉起右手,莊嚴宣誓:“我志願加入中國,堅持執行黨的紀律,不怕困難,不怕犧牲,為事業奮鬥到底。”

“馮天冬同志!”宣誓完畢,呂純明轉過身來,緊緊握住馮天冬的手,親切的喊道。

雖然是再一次入黨,再一次聽到久違的“同志”這親切稱呼,馮天冬的心情越發激動,一時不能平靜。

過了好一會,見馮天冬點上了一支煙,心情逐漸平靜下來,呂純明才接著說道:“由於你的情況特殊,關係複雜,尤其是你已經參加了軍統,所以你的身份暫時不能公開,在黨內也是秘密。”

“你的身份只有我、軍區敵工處的李處長和軍區幾位首長知道。你平常不參與黨組織活動,由你自己過組織生活。”

“最重要的是,你不能與其他黨員發生橫向聯繫,只能與組織單線聯繫。”呂純明無比嚴肅地說。

“那我怎麼與組織聯絡。”馮天冬問道。

“組織上決定單獨給你安排一個交通員,這個交通員只對你一人負責,你也只與這個交通員單獨聯繫。”呂純明緩緩的說道。

接着,再次強調:“你一定要記住,不管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能與其他黨員發生聯繫。”

“今後工作盡量不要涉險,不管為了什麼任務,都要首先保證自己的安全。這是最基本的前提,你一定要謹記。”

“一切聽從組織安排。”馮天冬堅定地說。

“鑒於你目前的多重身份,為了保密,以防身份泄露,你需要有一個代號。”呂純明繼續說道。

“我明白。”

“你想要起一個什麼代號。”呂純明隨口問道。

“可以由我自己起?”馮天冬略有驚訝,思索了一會,想起他前世當特種兵時的代號,不禁脫口說了出來,“野鵝,就叫‘野鵝’吧。”

“野鵝敢死隊”是他前世非常喜歡看的一部電影,所以,當時給自己起的代號就叫做“野鵝”。

“野鵝?也行,不過這需要我向上級彙報後再決定。”呂純明沒想到馮天冬真的說出一個代號,也沒多問,只是表示必須上級同意。

隨後,呂純明嚴肅的向他講了組織紀律、聯絡注意事項、各種緊急情況的處理和避險手段等等。

兩人最後約定了與交通員接頭的密語,及緊急情況時聯絡的方式。

接下來的時間,呂純明向馮天冬布置他入黨後的第一個任務:

“在古槐,現在關押着好幾個我們的同志,要想辦法營救他們,另外,叛徒陳長林給我們的組織造成了極大的破壞,是組織的敗類,必須要嚴懲。”

“我們這次的行動,需要你的協助,你有什麼建議。”

最近,谷槐地下黨的組織連續遭到破壞,就是因為陳長林的叛變,他的存在,已經嚴重威脅到組織在谷槐的存在和發展,所以,上級黨組織經過研究決定,要儘快處理掉這個叛徒。

馮天冬沉吟了一會,冷靜地說道:“敵人已經認定被捕的幾人是地下黨,走正常渠道營救沒有可能,所以只能武裝營救,但必須要智取,強攻肯定不行。”

“我覺得,救人更重要,懲處叛徒之事放在營救被捕人員之後,可以避免打草驚蛇,讓敵人提高警惕,影響我們的營救行動。”馮天冬提醒道。

“營救行動,不能急於一時,我先去觀察一下被捕人員關押的地方,摸摸防守的情況。只有這樣,才能制定出可行的營救方案,明天晚上我們需要再見一面。”聽到有行動,馮天冬眼睛發亮,開始摩拳擦掌。

“行動人員由我安排,你的任務就是偵查關押地點的情況,為營救行動提供情報支持。”見馮天冬那躍躍欲試的樣子,呂純明提醒道,行動不是馮天冬的任務。

與呂純明分手後,馮天冬來到憲兵隊,他一直沒有關注過幾個被捕人員的情況,還真不知道他們關押在哪裡。他首先需要弄清這個問題。

這是入黨後,組織交給他的第一個任務,一定要竭盡全力去完成。

他到憲兵隊,就是要確認這些人犯到底關押在什麼地方,既要得到消息,又不能讓別人對他有所懷疑。

“陳隊長,悠閑啊,你這是在幹什麼?準備棄武從文了?”馮天冬來到偵緝隊陳大標的辦公室,見他正拿着一個硯台,上下左右仔細看着。

“馮翻譯,你來了,快別笑話我了,我連字都認不全,還從文,哈哈……”陳大標見是馮天冬,自嘲地笑道。

陳大標把硯台遞給馮天冬:“這是我帶隊下鄉偵察,別人送給我的,說是件古物,挺值錢,你幫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我也不是太懂,看錯了可別怨我。”馮天冬接過硯台。好意思說是別人送的,肯定是強奪來的。

“誰不知你懂這些,在谷槐的古玩店,你可是有一號的。”陳大標說道。馮天冬確實經常出入谷槐的古玩店,他經常買一些小玩意送人。

“我也沒少買假貨,這東西很多都是騙人的,一不注意就上當,不過,你這個到是真的。”馮天冬拿過硯台,仔細看了看。

“是真的?什麼時候的,值多少錢?”陳大標一聽是真的,非常高興,急忙追問道。

“我判斷應該是明朝的,你看這裡……”馮天冬把一些明朝硯台的特徵指給陳大標看。

“具體值多少錢不好說,對喜愛它的人來說就是無價之寶。”馮天冬說道。

“那我要好好保存起來。”陳大標真的像對待寶貝一樣,小心翼翼地把硯台收到抽屜里。

馮天冬引導話題道:“你們偵緝隊真是不錯啊,坐在家裡就有情報員提供情報,下鄉偵查還能搞來這些好東西,真讓人羨慕。”

“說起這個,我還要感謝你,那些經過培訓的情報員還真不錯,能提供不少八路的情報。”陳大標即感謝又得意地說。

馮天冬心裡明白,八路軍已經掌握那些情報員的名單,那他們提供的情報,一定是故意透露出來的。

“可惜他們不能提供谷槐地下黨的情報,什麼時候才能把谷槐城內的地下黨清除乾淨啊。”馮天冬嘆息道。

“刁一峰也是笨蛋,抓了幾個地下黨,也審不出什麼,偵緝隊應該接手,你們畢竟更有經驗。”馮天冬開始往被捕地下黨身上引。

“我提過,刁一峰不同意,中谷太君讓我自己去抓。”陳大標無奈地說。

“你傻啊,反正人關在憲兵隊,警備隊不在時,你可以提出來審啊。”馮天冬貌似在指點陳大標。

“刁一峰那小子鬼着呢,才不會把人押在憲兵隊,都關在警備隊牢房裡,我根本碰不到。”陳大標氣哼哼地說。

馮天冬得到了自己需要的信息,倆人又隨便聊了一會,便告辭出了憲兵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