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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車停下,助教們押着帶着黑色頭套,雙手被倒綁着的男兵女兵走下車。

“有本事你們弄死老子,十八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來啊,給老子一個痛快!”

宋凱飛的嘴永遠都不會閑着,哪怕他什麼都看不見,可卻不斷的叫囂着。

“瞎搞,皮皮蝦,你就不能省點力氣安靜一會嗎。”

徐天龍嘆了口氣,接下來還不知道會面對什麼呢。

“怕什麼,假的就是假的,林凱你個王八蛋,有本事你弄死我,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飛行員!”

宋凱飛才不理會,林凱這次真是太絕了。

就在這時,所有人的頭套都被摘掉,漆黑的群山中,幾件茅草房搭建在那裡。

篝火熊熊,周圍的人都帶着鬼臉面具,將本來面目全部遮掩上。

這種鬼面具,在篝火的映襯下顯得更加詭異,看得人不免後背發涼。

至於林凱則冷着臉,坐在篝火旁,一雙冷眸看着臉上都挂彩的兄弟們。

“皮皮蝦,你很勇敢是不是?”

低沉的聲音,這一刻的林凱根本就不是他們記憶中的那個人。

冷漠的讓人骨頭縫裡發涼,宋凱飛嘴角不由的抽動幾下。

“別帶上個面具就裝神弄鬼的,我知道是假的,大家都是成年人,這陣勢騙小孩還差不多。”

吞了吞口水,宋凱飛就是死鴨子嘴硬,扯着脖子吼道。

“沒錯,這一切都是假的,你們所看到的也都是助教,不過你看看這是不是真的?”

林凱一抬手,一把九二式手槍握在手中。

不等宋凱飛說話,林凱把槍口對準了他。

“砰!砰!砰!”

三聲槍響,子彈貼着宋凱飛臉頰飛過。

更有一發精準的射穿他大腿的軍褲,嚇得他哇哇直叫。

“哇!林凱,你瘋了,你拿槍射我,我要是死了,你也好不了!”

不害怕是假的,差一點嚇尿的宋凱飛臉色發白。

“放心,死不了,鬼營不收枉死鬼,不過我可以保證,你們在這裡將會比死都難受。”

林凱放下槍,可所有人都清楚的看到,這槍射出來的可是真子彈,帶彈頭的。

“好了,我給你們講一下規矩,這裡是鬼營,特種兵本就是一腳閻王殿,一腳人世間,我知道你們都準備好了赴死,包括遺囑都寫好了,但是給我記住,如果有一天在戰場上,你們運氣很差沒有被子彈擊斃,成為俘虜的時候就會遇到現在的情況。”

“我已經了解過了,現代戰爭中的酷刑不下一百種,任何一種都會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要給我講什麼日內瓦公約,不虐待戰俘,如果你們還認字,可以去查查虐囚事件,大到米國,小到毒販,只要落入敵手,就沒有一個好下場,所以作為特種兵,你們要有所覺悟。”

“死很簡單,雙眼一閉,你們就可以死,可如果死不了,這才是你們最大的噩夢,接下來的規則很簡單,只要如實說出你的名字,你們就可以立刻解脫,如果不說,這裡會讓你們終身難忘,你們也會知道,在生命有保障的時候,痛苦一點都不會少,現在有沒有人告訴我他的名字!”

林凱冷着臉,緩緩站起身,看着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姐妹。

這一關對於人的打擊,比之前所有的一切都要難熬。

如果他們過不了,也很正常,畢竟人怕疼是最基本反應。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所有人都低下頭,不去看林凱的眼睛。

“很好,要得就是這個勁頭,既然如此,把女兵送進水牢,男兵都給我綁起來,今天晚上,先和男兵玩玩!”

林凱一聲令下,助教們推着女兵,將她們趕進一旁的水牢里。

泡在滿是惡臭的水中,她們只能露出胸口以上,在這裡,她們可以清楚看到操場上的男兵們。

何晨光、王艷兵、李二牛、宋凱飛和徐天龍都吊起來。

幾個助教拿着皮鞭,站在了他們面前。

“說,你們叫什麼!”

助教們帶着魔鬼面具,看着對面的男兵們。

“嚇唬鬼呢,來啊,打老子個皮開肉綻!”

“我叫你祖宗!”

“瞎搞,這麼打最少躺半個月,還要不要繼續訓練了。”

“俺忘了!”

“我說你們可想好了,這鞭子下去可是工傷,老子不躺一年半載絕對不起床。”

幾個人咬着牙,他們絕對不會說,既然這是歷練,他們願意承受。

“放心,我不會給你們碰瓷的機會,給他們注射硫化噴妥撒吶劑,每人2!”

林凱沉着臉,這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還有更殘忍的。

“喂,你又不是四眼龍,幹什麼不好,非要學扎針,我可是有過敏體質,要是出事你要負責,林凱!”

宋凱飛的抗議沒有任何效果,看着拿着針管走來的助教們,男兵們的臉色發青。

“硫化噴妥撒吶劑是什麼?”

水牢里,唐笑笑忍不住問道。

“硫化噴妥撒吶劑是一種審訊藥劑,會讓神經末梢都變得非常敏感,同時又是一種強效致幻劑,被注射的人,大腦會分泌多巴胺,讓人保持清醒,這種藥物是米國醫學家製造抗抑鬱藥物的畸形產物,被用於審訊使用,一旦被注射之後,神經會感受到百倍的痛楚,同時還不會昏迷。”

何璐臉色慘白,做過戰地醫生,她了解這個藥物的成份。

當聽完她的解釋,女兵們倒吸了一口涼氣。

“林凱怎麼變成這樣了,他們可是他的好兄弟,他這都下得去手,枉費何晨光他們認林凱做老大了。”

林曉曉算是最新的兵,從大學直接進入軍營,她還有很多看不開的事情。

“你錯了,他正是為了何晨光他們好,現在我們是被他折磨,可怎麼說他也是自己人,如果真有一天,我們成為特種兵戰士,被人抓住,你覺得那些禽獸會把我們關進水牢嗎?恐怕我們會在第一時間受辱,然後才是百倍的折磨!”

譚曉琳是指導員,她自然明白這個道理,由林凱親自操刀,已經算是一種仁慈了。

“他的心裡一定更難受,因為他一直珍視每一個人。”

葉寸心的目光一直落在林凱冰冷的臉上,他沒戴面具,卻又帶着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