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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凱的眼睛,隨着口令睜開。

緩緩轉過頭來,望着眼前的群魔亂舞。

冷。

冷到骨頭裡的眼神,讓人心驚。

仗着人多勢眾的那些拳手,在和他目光觸碰的一瞬間,只感覺心中一緊。

這種窒息感,猶如被人掐住了脖子。

本能後退一步的他們,渾身不禁打了個冷顫。

這股寒意所代表的殺氣,讓人崩潰。

“來啊,你們不是挺猖狂的嗎?”

嘴角帶着勾魂一般的邪笑。

林凱看着那些剛才還手舞足蹈好似天下無敵的拳手。

他們不是很想得到自己的命嗎。

“干他,這可是鐵籠搏殺,他不死,咱們都要死!”

“對,大家一起上,乾死這小子!”

前面的十一個人,實力都要弱一檔次。

單是林凱的目光,如果是一對一,他們絕對沒有勇氣衝過來。

可現在他們人多,相互鼓舞下,再一次向著林凱包圍而來。

“死吧!”

終於,一個傢伙率先出擊,其他人也都涌了上來。

揮拳踢腿,他們可是全力以赴。

只可惜,兔子再多,也不是雄獅的對手。

“咔!”

林凱右拳一揮,直接打在一個傢伙的小腿上。

伴隨着清脆的骨斷聲,他的慘叫還沒有來得及發出,林凱已經捏住了他的脖子。

手掌用力一捏,對方的咽喉直接被捏碎。

將他的屍體向著一旁拋出,林凱動了。

衝出來的那一瞬間,猶如雄獅一般。

邪魅的眸子裡帶着一種無敵的壓力,讓人無法呼吸的窒息感迎面而來。

不等他們反應,超高的拳速已經轟在他們臉上、胸口。

在絕對速度和絕對力量的面前,技術已經不再重要。

因為,不管擊中任何位置,他們都只有死路一條。

就好似一個個紙糊的假人一般,十一個和一個沒有絲毫區別。

“我的天啊!他是人嗎!”

“假的吧,這拳頭怎麼可能有這麼強的力量。”

“這根本不是人,是魔鬼!”

“他怎麼做到的,那些人是不是缺鈣,骨頭怎麼會這麼輕易折斷!”

慘叫和哀嚎聲,在鐵籠內炸裂。

至於鐵籠外的觀眾,一個個本能的發出陣陣驚愕聲。

數百人齊聲驚愕的聲音,讓氣氛更加的肅靜。

這一刻,他們才終於發現,這看似不起眼的傢伙,比猛獸還要可怕。

如果,他們見到,林凱追着一群獅子屁股後面跑、將一頭巨熊好似枕頭一般包摔,現在這場面就沒什麼好驚訝的了。

就好像根本沒到現場來的白羽所說的一樣。

如果他準備做,那麼就沒有人攔得住他。

如果他願意,沒有任何事他做不到。

十一個人,不到一分鐘就全部倒在地上。

這些原本準備吊打林凱的拳手們,現在還有呼吸的已經所剩無幾。

鐵籠的生死斗,就是生命的收割機。

在這裡,沒有憐憫,沒有善良。

他們就是一隻只猛獸,至死方休。

“喂,輪到你們了!”

這十一個傢伙,不過是活動筋骨。

林凱望着角落中所謂的猛虎和黑影。

剛才還一臉淡然,不屑於和他們為伍的兩個人,現在臉色也越發難堪。

清高的狀態,被林凱的拳頭活生生擊碎。

猛虎和黑影,都感受到那種血腥的殺氣。

這股血腥,並非是滿地鮮血的味道,而是從林凱身上散發出來的。

“妹妹,你確定他就是一個普通大學生嗎?”

鐵籠外,馬洛一把拉住妹妹的胳膊。

林凱剛才的表現,簡直就是魔鬼。

這樣的傢伙,真的是一個大學生嗎。

“他……當然是……可分開三年了……我……”

馬琪彤也是一臉震驚的望着林凱。

剛才隻言片語,她根本不知道林凱這三年經歷了什麼。

就像他說的,他已經不是曾經的他。

這種感覺,那麼陌生,卻又那麼熟悉。

記憶中那有些窮,又有些文質彬彬的形象,在林凱的拳頭下徹底破碎。

如果說,三年前,她愛他,不過是懵懂的純情。

那麼現在,她更加確定,這就是她要的男人。

三年來,她唯一的變化,也就是喜歡越發殘酷的搏擊賽。

欣賞那種男人身上滿是雄性荷爾蒙迸射出的味道。

多少個夜晚,她都會夢到林凱。

夢到林凱變成那種猛獸般的男人回來。

那麼今天,她的夢終於成真了。

林凱確實變了,變得比猛獸還要可怕。

“這種傢伙絕對是一員悍將,妹妹,你可要想辦法把你這個男朋友收進來。”

馬洛知道,如果林凱的底細沒有問題,那麼他絕對是一員不可多得的猛將。

但這必須要經過後期的試探,而不是現在隨便說說就完了。

“我……我也想啊!”

馬琪彤突然變得沒有信心。

林凱現在的狀態,真的好似一個王者。

身上沾染鮮血的他,此時已經和猛虎、黑影斗在一處。

可誰都看得出,他不過在和他們做着遊戲。

就好似一隻威風的貓,在將兩隻垂死掙扎的老鼠當作玩具一樣。

猛虎和黑影的生命,完全被他掌握其中。

“不管怎麼樣,一定要想辦法得到這個人,最起碼以後你的安全哥哥就放心了,如果他真不是特工的話,或許真能派上用場!”

馬洛的話音剛落,鐵籠之中,勝負已分。

最終,強悍的肌肉男猛虎,被打斷手腳,脖子擰到背後。

至於那個黑影,更是被捏碎咽喉,身體癱軟的倒在地上。

沒有喝彩,沒有吶喊。

可以說,林凱獲勝之後,全場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望着連滅十三人的林凱。

在他們的眼中,林凱就是魔鬼。

“吱……”

就在所有人都沒有明白的時候,林凱干出了一件更可怕的事情。

雙臂抓緊鐵籠的欄杆。

隨着他一用力,手指粗細的鐵欄杆,竟然紛紛扭曲變形。

結實的鐵籠,硬生生被他拉出一個口子。

林凱順着扭曲的鐵欄杆鑽出來,站在喪狗的面前。

“回去,給你爹帶個話,這些人就是他的下場,你們都洗乾淨脖子等我!”

林凱嘴角帶着的邪笑,以及他眸子里的殺氣。

讓喪狗仰着頭,只感覺褲襠一濕。

他被嚇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