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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青山放下了手中的書本,眼眸中精光閃過。

終於來了。

“去將他們請到正廳,我馬上就過來!”張青山站起來,說道。

“是!”

張青山沉吟了片刻,深吸了口氣,將心中微微起伏的心緒平復下來,才走出了房間。

正廳內,楚學山端坐在上座,一隻手端着茶杯,一隻手拿着茶杯蓋子,品着茶,看不清楚表情。

唐凡穿着整齊的官府,鋼刀掛在腰間,他雙手背在身後一言不發,目視着前方。

“不好意思,一點事情耽擱了,沒來得及迎接二位。”張青山走進正廳,看到是楚學山和唐凡,心中立刻就輕鬆了一些,他上前立刻抱拳笑道:“對了,二位吃中飯了嗎?這會讓正好是飯點,邊吃邊聊?”

楚學山立刻放下了茶杯,變得滿臉笑容,站了起來,抱拳道:“張公子太客氣了。飯我們就不吃了,來這裡,是有點公事想麻煩張公子一下,還請張公子不要介意!”

“總捕頭客氣了,有事儘管說,只要我清楚的,定是知無不言。”

楚學山點點頭,他眼睛掃了一圈,欲言又止。

張青山立刻就明白了過來,“你們先下去,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我們。”

“是!”侯在身邊的下人,立刻應聲離開。

楚學山這才咳嗽了幾聲,笑道:“我這一次來,是想向你了解下林布衣的事情。他牽扯到了聖母教,事關重大,所以前前後後,希望張公子不要有什麼顧慮,我們不會在這件事上為難張公子!”

張青山眼皮直跳,不在這件事上為難自己,段成的事情就要為難了嗎?

不過,他臉上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

他點點頭,整理了下語言,然後將和林布衣的事情,全盤說了一遍。林布衣的事情,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說完,楚學山沉吟了片刻,問道:“令牌可還在張公子手中?”

“在,我待會兒讓人送過來!”

“另外,我聽聞前不久,一位號稱林布衣侄女的女子到過景縣,張公子可曾見過?”

張青山遲疑了片刻,苦笑一聲,“不錯,我的確見過。她叫趙輕語,在景縣帶過幾日,我也上門拜訪過她,不過,自從她離開後,便在沒有見過!”

“據我所知,九州府的趙家,並沒有趙輕語此人。整個武林,也沒有叫做趙輕語的女子。我們懷疑,此人也是聖母教的人。張公子可還記得她的樣貌?”楚學山問道。

張青山腦中立刻回想起那個面帶絲巾的女子,好一會兒,才搖頭道:“她一直都是帶着絲巾示人,我不曾見過她的樣貌。”

“如此的話,那就請張公子日後若是在見到此人,務必要第一時間通知六扇門。聖母教牽扯極大,很多事我先走不方便和張公子明說。但是,有一句送給張公子,無論如何都不要和聖母教扯上關係,切記!”楚學山鄭重的說道。

張青山從鄭忠祥他們口中,聽過一些聖母教的事情。知道他是為自己好,點點頭,“多謝總捕頭提醒!”

此時說完,楚學山深吸了口氣,整理了心緒,他再次看向了張青山,說道:“除了這件事,還有一件事要麻煩張公子。不知道你可否聽到消息,段成段總捕頭,今日死在了段府的密室內。”

來了!

張青山知道,終於說到了正題了。

他點頭點頭,臉色不變:“前不久才聽說。”

“此事……”楚學山抬起頭,有些遲疑,最終還是說道:“需要張公子跟我們走一趟,因為,張公子是此案最大的嫌疑人!”

張青山立刻一臉詫異,問道:“總捕頭說笑了,我和段成就只在六扇門打過那一次交道。怎麼可能是最大的嫌棄人呢?”

楚學山臉色複雜,說:“此事是知府大人親自定奪,此刻,指揮使此刻就在張府外,三百人馬隨時待命。只等一聲令下,便會立刻沖入張府,所以……希望張公子,不要讓我難做了。”

“如果我想逃,區區三百人馬,只怕未必就能困得住我!”張青山眯着眼睛,說道。

“張兄!”唐凡突然開口了,他嘆了口氣,說:“切勿有這樣的想法,現在還只是嫌疑人,還有迴轉的餘地,一旦你出手,幾乎就坐實了罪名……”

張青山猛地站了起來,他直視着楚學山,一字一句的說道:“總捕頭,既然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我就直接告訴你,此案和我毫無關聯。我從六扇門回來,一直呆在張府,一步都不曾離開過!”

“這些和我們說沒用,此案現在是知府大人,親自負責,一切由知府大人定奪!”楚學山搖搖頭,說。

“有證人都不作數?”張青山臉漸漸的冷了下來,事情超出了他的計劃了。

楚學山皺着眉頭,遲疑了會兒,“張公子,你府上的親人朋友,都不能算作證人的。必須是不相干的人才行!你有嗎?”

“楚學山,你還在這裡磨磨蹭蹭做什麼?趕緊將人抓了,直接送到衙門,交給知府大人便是了。”沒有等張青山開口,一聲粗狂的聲音,突然就傳來進來。

隨即,一名軍官模樣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此人一隻手扶在腰間的大刀上,龍行虎步,威風凜凜。

他走進正廳,掃了一眼,看到了張青山,立刻就將腰間的大刀抽了出來。

此人的鋼刀和衙門捕快的不一樣,刀身粗大,且長出許多,刀柄超過了一尺,握在手中,立刻殺氣逼人。

“你……跟我們走一趟!”

此人乃是指揮使馮德遠,統領尚陽府的兵權,只守知府大人一人管轄。

今日,就是因為知道,張青山實力強橫,知府大人,才讓他同楚學山一起前來。

“馮大人,我說過,此事由我負責,你不要越權!”楚學山立刻大喝道。

“你負責?進來半個多時辰了,一點動靜都沒有,婆婆媽媽,等到什麼時候去了?”馮德遠鄙夷的冷哼道。

說完,馮德遠吐了口唾沫,直接朝前走了一步,將手中的大刀,架在了張青山的脖子上,火急火燎的大喝道:“不走,我砍了你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