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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家家主猛衝而來,其勢之猛,讓余休頓覺沾之非死即殘。

同時一股涼氣從他的天靈蓋冒起,讓他好似聽見猛虎厲吼的山羊,身子一時僵在原地,無法動彈。

“好個六品真炁境的武士!”余休瞳孔微縮,渾身氣血翻滾。

幸好段家家主距離余休近二十步遠,他自己又是仙武同修,神魂體魄都遠非常人,瞬間就從震懾中醒過來。

一咬牙,余休從袖中掏出一張符籙,口中大喝:“兀那武士,我可惹你乎!”

話音剛落,他手中火符落地,噗呲一聲響,一道白燦燦的火焰頓時升起,猛漲而開,強光刺目,讓四周的人眼睛為之一花。

同時其勢之猛,瞬間就在余休身前形成了一堵人高人寬的火牆,並迅速朝兩邊蔓延。

段家家主是六品武士,目力強健,自然不會為區區強光所阻,但當白火燒起時,他渾身的汗毛豎起,只覺一股危機出現在面前。

此人迅猛的攻勢為之一滯。而在他停頓時,余休壓根就沒有管符籙是否有用,轉頭便往身後逃奔。

“啊啊!”突地有幾聲慘叫響起。

卻是白火燒開炸開,落在了幾個兵丁或武士的身上,直接便在他們的身上燒起。

此火厲害,即便有人立刻躺倒在地,不斷的打滾,也撲滅不了。

其他兵丁見此,便用手中的水龍對向起火的兵丁,可一股股水落在起火兵丁身上後,火焰依舊在他們燃燒,燒得幾個兵丁皮開肉綻,散發出焦香味。

水竟然也撲滅不了這白火。

不說普通兵丁、普通武士被這一幕嚇住了,便是段家家主心中也一涼,不敢從火牆上跨過。

余休剛才打出的符籙,正是他手中僅存的一張白火符。

白火符燒出的火焰,宛如跗骨之蛆,除非即刻用刀子將整塊皮肉割下,否則白火便有可能點燃全身血肉,將人活活燒死,煞是兇殘、可怖。

“白火符!”段家家主有見識,心中略思索,便認出余休剛才打出的符籙,他怒視余休:“妖道!怎敢用如此傷天害理之物!”

余休哪有興緻聽他大叫,此人雖然被火符所擋,但火符因形成火牆的緣故,不能持久,三四息便有可能熄滅。即便不熄滅,對方也能從房頂上翻閱過來,繞開火牆。

此時站在余休前頭的人,也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場上一幕,面上驚愕。唯有一人,面色鎮定,只是目中着火,怒視着余休。

此人正是蒼郡郡守,他看見數個兵丁的慘狀,沖余休破口大罵:“卑賤道士!爾喪盡天良,有後乎!”

此人不說話則已,一說話,在一片驚呼聲中吸引了余休的注意。余休猛抬頭,望向端坐太師椅上的老頭,心中頓時生出一計。

立刻,他調轉方向,往蒼郡郡守撞過去,準備將郡守抓在手中。

為火牆所擋的段家家主看見余休的動作,一下子就識破余休的意圖。來不及做多的打算,他心頭一顫,口中大吼:“快快保護郡守!!”

並沖向街邊的房屋,準備繞過白火符燒出的火牆。

圍在蒼郡郡守身邊的人也反應過來,面色一凜,紛紛口中怒喝:“有刺客!”、“護衛大人!”……

其中數個武士更是直接往余休衝來,準備擋住余休。但余休知道此時緊急,分秒必爭,壓根就不肯和對方纏鬥。

他袖中的火符盡出,一隻只符籙不要錢的往奔來武士打去,噗噗炸響,臨空出現一團團黃火、紅火,並落地形成火堆。

武士們剛剛才見識到火符的兇殘,此時看見余休這一手,頓時被嚇得心驚膽顫,連連避開,唯恐也被燒得皮開肉綻。

倒是有人來不及收勢,被火符打中後,心中頓覺:“吾命休矣!”但在性命威脅之下,他還是就地打滾,想要救自己一命。

打滾之後,此人身上的火焰竟然變小,救了自己一命,一時讓眾人醒悟過來,知曉道士手中符籙並非都是厲害貨色。

可這個時候,余休已經衝破武士的阻擋,來到蒼郡郡守跟前,只有幾個健仆和零星的武士還護着蒼郡郡守。

要知道這個時候,城中厲害的武士和成隊的兵丁,大多都擋在女屍跟前,好幫助段家家主擒拿怪物。

留守在蒼郡郡守身邊的,多是阿諛奉承、家僕之流,即便有幾個膽大力強的,也已經被余休嚇住。

蒼郡郡守看見余休奔來,面上毫無慌意,反而豎眉大喝:“本官在此,妖道還不快快俯首認罪!”

隨着話音說出,在余休目中,城中星光一般的官氣縷縷垂下,不間斷的打在他的身上,同時隱隱有一股壓力襲上余休的心頭。

但余休見此,面上只是冷笑。

官氣者,能喝妖、能殺鬼、能鎮邪,而道士的陰神亦屬陰性,近乎鬼物,為官氣克制,不敢輕易觸之。

但是只要跳出陰神,官氣能奈道士何?

蒼郡郡守還在對余休怒目而視,面上威嚴赫赫,但余休毫不在意,他撲上前,抽刀便將擋在跟前的幾個健仆剁翻。

然後踏步上前,在蒼郡郡守驚恐目光中,一腳將他踹翻,使其衣冠落地、披頭散髮,惶惶然的趴倒在地上。

余休走上前,停住身子,一腳踩在蒼郡太守的身上,手中紅刀落下,擱在此人的脖頸之上。

“妖道!”此時段家家主奔來,看見這一幕,面上驚怒無比,手上動作不停,一掌往余休打來,想要拍死余休。

可余休躬身一撈,便將郡守老頭捏在手中,像是捏雞一般,對段家家主。

“豎子爾敢!!”看見余休動作,段家家主心頭怒火翻騰,但不得不放棄拍死余休的想法,一掌打在一旁的大轎身上。

啪咔!實木大轎被他一掌就拍得散架,木塊翻飛。

掌風從余休面上刮過,不知是錯覺,還是確實如此,他感覺面頰都微微刺疼。

不多時,四周腳步聲響,一陣刀兵拍響,一團又一團的人往余休撲來,想要圍住他。

但余休又不是蠢物,即便抓住郡守,也不肯落入對方的包圍之中。

“哈哈哈!”他捏着郡守老頭,捏雞一般,口中放肆的大笑:“爾敢過來,貧道便敢捏死他!”

“啊、咯咯……”驚叫聲響起,蒼郡郡守脖子以上通紅,像是禿毛老雞一般在余休的手中不斷掙扎……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