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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將和野心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反而是讓人無可奈何,我就是這樣,我就是要跟你對着干,我就是要讓你不舒服。

不服氣?

打我啊!

夜之庭很清楚的告訴鳳來棲,她的要求被拒絕了,她依舊是那個胖妞,而且必須要接受她的制約。你在乎的朋友,就算是救了你的命,我覺得有問題,就需要接受調查,沒有商量的餘地。

鳳來棲有句話夜之庭很認同:“你哥是你哥,你是你,但,我是你嫂子,我是你哥的女人,而你只是你哥的妹妹。他會在乎你的生死,但他不會在乎你的心情,所以你身體沒事,來看你的人就只會是我。”

還有一句話,夜之庭沒有告訴鳳來棲:“茜茜公主這四個字放在她頭上,不是裝飾,她要對得起這四個字的意義。以後,戰組界的大事小情她夜之庭都會參加,水鳥湖只是一個開始,請她去的,她會去,不請她去的,她也會去。地下城的事情,缺要開口了。只要惹了缺,你哥不方便出手的地方,我來。你哥不方便殺的人,我殺。你哥不方便管的事,我管。”

“一句話,有戰組的地方,就要有缺的影子,應該有的要有,不應該有的也要有,戰組管得了的我要管,戰組管不了的我更要管,先斬後奏,以缺為大,整合戰組界,這,就是茜茜公主以後要做的事情。”

可怕的女人。

絕對的瘋狂與絕對的實力疊加。

看來,夜之庭還有南嘉木管理下的缺,要做一些大事情了,關乎這個星球走向的大事情。

親情跟女兒情長只是很微小的旁枝末節,星海很大,浩瀚無垠,誰都別覺得誰就應該是誰的中心。

別太高估自己。

血脈才值幾個能量點。

這裡可是地下城,黑暗時代的地下城,連特么一縷陽光都沒有,血個屁啊……

夜之庭很平靜的離開了醫院,只留下瀑布般長發的背影,還有一堆鳳來棲不認識的人。

醫院早就被接管。

缺的影響力一旦啟動,那是普通人想都無法想象的場景,起碼在地下城,在青龍域,缺就是有這份底氣。

即便是面對鳳來棲,夜之庭依舊是想調查誰就要調查誰,必須調查,而且會調查的清清楚楚。

她衣袖裡還藏着一張紙呢。

只要有這張紙,她相信就算是南嘉木來了,結果也一樣,只會更凜冽更兇猛。

缺的神秘,永遠不是指的行蹤神秘,戰組的世界裡都清楚,這份神秘指的是能力的神秘。

德普拉為什麼不敢太放肆的入侵青龍域?

缺。

或者說南家,佔著很大一部分原因。

自從三百年前‘缺’這個字出現在追光者的世界裡,南家的傳說就開始了。

每一代,南家都會出現一個強者,一個可以單槍匹馬獵殺德普拉州長的強者,無論有多少人保護,無論藏在什麼地方,只要南家想,就一定可以做到。

州長雖然不是德普拉最有權勢的存在,可也已經是金字塔的頂端了。

據說,鳳來棲的哥哥南嘉木,這個南家新一代的領袖,成人禮就是一顆德普拉州長的頭顱。

三百年的碩大威名。

三百年無休止的搏殺戰鬥。

缺。

早就是當之無愧的戰組第一,永遠的第一,沒有人可以踩下去的第一。

在追光者的世界裡,南家的神秘能力也一直都是最大的懸案。

夜之庭與鳳來棲的對抗,很短暫。很快開始,很快結束,快到寧多魚根本就不知道夜之庭來過。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小窗口的裡面,全都集中在昏迷的紅豆身上,一眼都不曾離開,一絲心神都不曾轉移。

……

……

青璃的夜卷着冷風將夜之庭帶走。

夜之庭看完鳳來棲,就要回水鳥湖,因為她在賽場里留了鉤子,她要回去看看,魚餌被誰叼走了。

寧多魚暈倒之後,他改造的拳套就是夜之庭留下的魚餌,投石問路,看看能問出點什麼。

醫院裡只剩下一群不相干的追光者,還有,鳳來棲、寧多魚、寧紅豆。

鳳來棲有傷,傷口還滲着血,寧多魚也有傷,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眼袋早就黑成了熊貓,像個活死人。當然,傷的最重的肯定是寧紅豆,生死未卜,命懸一線。

關鍵,寧多魚連自己妹妹怎麼傷的都不知道。

鳳來棲想去看看寧紅豆,但礙於寧多魚,她過不去。

寧多魚想知道自己妹妹到底遭遇了什麼,但又總擔心下一刻紅豆就會醒過來,他一眼都不想錯開。

手術很漫長,寧多魚很近視,雙眼通紅腫脹,再加上醫護人員的阻擋,根本看不清裡面在操作什麼。

焦躁加上疲憊,終於讓寧多魚眼冒金星,然後堅持不住的蹲到了地上。

他需要緩一下。

體力不支了。

鳳來棲一直盯着寧多魚的背影,以為手術有了結果,終於拋開那份尷尬走了過來,然後才知道,只是寧多魚站不住了。

兩個人全都累極了,但都沒有困意。

最後竟然各靠一邊,一起蹲在了門口。

寧多魚抽出一支煙點着,一隻手拿煙,一隻手使勁的抓了抓頭髮,透過手指的縫隙,冷冰冰的瞪向鳳來棲:“你到底是誰?我妹是為你受的傷?”

寧多魚在電梯門口的位置聽到了鳳來棲的怒斥,他大概能猜出一些支離破碎的片段,但需要確認。

寧多魚沒有坐椅子,自覺有錯的鳳來棲自然也跟着蹲到一旁,低着頭,就像是犯了錯的孩子:“我叫鳳來棲,這你應該知道。”

寧多魚冷笑一聲:“我不知道,名字不代表身份。”

鳳來棲抬起頭,盯着寧多魚看了三秒鐘,似乎是在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然後就說:“你聽說過缺嗎?”

“缺?”

寧多魚愣了愣,然後點點頭。

鳳來棲指指自己:“我叫鳳來棲,傳說中的茜茜公主,說的就是我,當然,也可以說不是我,因為這四個字被搶走了。”

寧多魚:“……?”

鳳來棲:“不相信?覺得很搞笑?茜茜公主不應該是個胖子?”

寧多魚抽一口煙,點點頭。

鳳來棲:“果然是以貌取人的世界,但是,不好意思,很抱歉,我哥確實叫南嘉木,我確實就是茜茜公主。只不過,我很胖,我不美,我很能吃。”

寧多魚耐着性子聽完,然後說:“這跟我妹有什麼關係?”

鳳來棲很憂傷:“這一切彙集在一起,讓我的朋友很少,非常少,少到屈指可數。”

說到這裡。

鳳來棲似乎在數數。

最後,她伸出一根手指頭:“我好像只交下一個朋友。”

鳳來棲說的很認真,寧多魚能感覺出來,這句話不是在騙人。

……

“給我一支煙。”蹲在寧多魚旁邊,鳳來棲朝他伸了伸手,“聽說抽煙可以消愁,我想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