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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無忌的身子朝下墜落而去,這下子對岸的冷星眸和斯墨皆都大驚,他倆着實沒想到溫鋒會如此狠辣絕戶,居然直接割索過橋。 w w w.h a o 1 2 3.s e

不過海無忌作為秘術大師,自當不懼這點小小不測。也不見他如何動作,海無忌墜落的身軀陡然一頓,他手掌遙遙朝斷裂的繩索一伸,那繩索無風自動,直接被吸了過去。而同時海無忌左掌繞上繩索,用力一扯,藉助此力,身子反向溫鋒這邊彈射而來。他不知使得何種秘術身法,延續在空中變向,整個身體還伸直一團,猶若不斷被撞擊的皮球,最後一個跟頭翻至岸上。

這電光火石之間海無忌仰仗詭異身法居然逃脫困境,着實令三位弟子看的冷艷不已。而他剛站定,還未朝溫鋒發火,溫鋒率先走前一步,拱手叫道:“十壇二十年份的上好猴兒酒!十名善歌舞的妙齡侍女!金銀十斛!錦衣十套!”

海無忌本來要好生經驗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子,不料聽其這麼一說,不由愣住,脫口道:“什麼?”

溫鋒這才尊崇地奉承道:“教員如此了得,真實我等之洪福。為表弟子孝心,特獻諸般之物以作拜師之禮,還望教員不嫌,望笑納。”

海無忌登時喜形於色,本來的憤怒也一掃而空,眼中的溫鋒是越看越喜歡,不由拍着他的肩膀,故作為難道:“恩,看你如此懂事,為師便勉為其難的收下,以免讓你心生愧疚。金銀、錦衣之類的就算了,為師一向視錢財如糞土,淡泊名利,就換成美酒才子算了。另外,這繩橋已斷,你也要擔任修繕好,省的大家出行費事。對了,你兩人沒為拜師預備什麼?”他說著便看向冷星眸和斯墨。

冷星眸被海無忌的無恥震撼了,好在他也是機智之人,心血來潮,拱手道:“教員,弟子和大師兄早已商議良久,欲要孝敬您老人家。沒成想大師兄率先說出,弟子自當緊隨其後,就……就效顰大師兄,同等之物奉上,還望教員勿嫌。”

海無忌稱心的點點頭,勤勉了幾句,便看向斯墨。斯墨被三人同時盯住,不由面紅耳赤,忸怩不安,纖細的身子在這山峰寒風下不勝憐惜。倒是溫鋒打量其穿着,不似家中殷實富有之人,不由笑着道:“小師妹能與我等同拜教員門下,已是我們之福氣,哪能讓師妹破費。她這一份就由二師弟包辦了,教員不知意下如何?”

海無忌目光毒辣,自然看出斯墨的不安。他本來有意放過斯墨一馬,不成想這大弟子如此貼心,趕緊點頭道:“恩恩,作為咱逍遙峰獨一的女子,自當要好生對待,你既然有此善心,那為師不便掠其美意。星星,你可有異議?”

冷星眸哪敢說不行,他狠狠盯了溫鋒一眼,鬱悶地道:“自當不辱師命。”

然他話音未落,斯墨突然怯生生地道:“不用師兄接連破費,小女子雖不如兩位師兄家中殷實,但區區幾壇美酒自認還能購到。我,我有這個……”她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翠綠荷包,倒出一枚龍眼大小的珍珠。這珍珠色澤透亮,飽滿圓潤,不是凡品。不過從其保重和不舍的表情來看,這珍珠想來與她有些淵源。

冷星眸雖冷漠,卻非無情之人。他淡淡道:“不用師妹如此割愛了,在下替你預備一份便是。”

不料斯墨膽怯卻又堅決的搖頭,說道:“孝敬教員豈能假人之手?師妹雖不才愚鈍,卻也明事理,不勞師兄相助。”之後溫鋒也勸慰幾句,惋惜這斯墨似乎有些執拗頑強,死活不肯,如此便只能隨她而去。

溫鋒和冷星眸對視了一眼,皆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一絲讚許。這斯墨本來有些矯作的憐惜令人厭惡,但經過此事倒也看出其身上剛強頑強的一面,所謂富貴不能移,卻也值得稱讚。

三人相讓之事,海無忌便在一旁看着,其表情雲淡風輕,但眼神中卻有些暖意。之後四人便順利抵達逍遙峰峰頂。峰頂風大,面積卻不小。除去幾處草屋瓦房之外,周圍盡被種滿了竹子蒼松,屋前還有田地,田地里則種着草藥。山風一吹,香氣撲鼻。

海無忌回到家,便讓宅內的僕役帶領三人四處轉轉,等待明日第五項考核終了再一同過去長住。臨分開之前,海無忌對着三位弟子道:“你等將東西送到白虎城下山路四十六號府邸便是,那是為師素日無事的另個居所。”三人趕緊應是。

在峰頂轉悠了幾圈,三人便協商離去。有下人指點,三人不用再經過那三座索橋,而是從另一面的羊腸小路而下。之後三人便各歸各家,預備一應物件,等待明日第五項考核的到來。

門考第五項是歷年非議最大的一項考核,經過前四項的考生曾經確認了獅虎學院重生的身份,但不知為何出現第五項考核。而考核的內容卻是導師給弟子出題。不論考核經過與否,懲罰和獎勵都由導師擔任。很多人覺得這項考核無甚必要,甚至毫無用途。若是為了檢驗弟子所學和潛力,導師自行安排便是,為何要列為學院一致考核呢?而且工夫跨度極長,以重生退學一月為時限,完成義務者將記載在案。

外人並不知曉,這項考核的出現其實完全是為第四項考核服務的。由於選擇導師出現的強迫配對狀況,為避免出現魚龍混雜,人品低劣的學子,也為了給導師重新確認弟子操行等要素的時機,才會出現第五項考核的存在。當然對於考生來說,能否日後受導師注重便要慎重對待這一項考核。

又是一個風雪交集的日子,溫鋒收拾了一應細軟,身着錦袍玉帶,騎着高頭大馬,在楊三祟再三熱忱的挽留和送別下,帶着一應侍者前往獅虎學院。昨夜他將給海無忌送禮之事一說,不等他吩咐,楊三祟立刻命人預備妥當送至海無忌所說地址處。

路上,溫鋒愜意地迎着風雪,欣賞白雪皚皚下的白虎城雪景。不成想轉上去獅虎學院的道路時,正好遇上冷星眸。兩人並駕齊驅,指點江山般的長談闊論。眼見這大雪美景,冷星眸身處塞外卻甚少見到,不由神采飛揚,興緻頗高。

雪天導致山路難走,峻峭處馬蹄失滑,兩人只能牽馬而行,並讓一眾相送的侍衛等人回去。待得他們登上逍遙峰時,海無忌和斯墨兩人已等候多時。

見眾人俱全,海無忌廢話不多說,直接道:“第五項考核的義務是去九難山巴雲峰給老夫掏一窩烈陽鷹鳥蛋回來。烈陽鷹是白銀二階妖獸,擅長光系魂技,更為關鍵的是他們從來群居。鷹群可達百隻,只可智取不可力敵。這義務是你們三人共同的義務,給你們一月時限,都聽懂了嗎?”

三人俱都點頭稱是,海無忌傲氣地點點頭,對身旁雜役道:“帶他們三人去各自住所,放下東西後過去集合。”三人趕緊跟着僕役散去,不久便又走了回來。

三人的住所是那立在瓦房大院之外的偏遠小草屋,連斯墨都不例外。外面熟活用品倒也不缺,甚至溫鋒還在屋裡發現了弓弩。

待三人聚齊,海無忌隨意交代道:“獅虎學院從不擔任先生吃喝拉撒睡,老夫殘忍賜你們三人蝸居一處,至於其他,這山下各種野獸飛鳥任你們採摘,當然也可經過完成相應學院義務取得生活資源。詳細的等會我們去參減輕生退學儀式時,會有人給你們學院詳細的規則條例,自行看看便是。還有,一會兒會有人帶領你們這幫重生去參觀學院,好好認認路,日後我們想要有所播種就得從羊毛身上找。”說到這裡,海無忌顯露詭異一笑。

下山去參減輕生退學儀式,海無忌帶領徒弟們專門從三座索橋上經過,並商定三人日後除非受重傷,不然每次來回必然要經過索橋,權當鍛煉。

風雪天,索橋濕滑搖晃,更難行走。不過這次海無忌倒也沒從中作梗,而是走在最前頭,埋頭趕路。他衣襟獵獵,如履高山,行雲流水般從橋上走過,全然無一絲魂力波動放出。而溫鋒從渡橋時便不斷細心察看着徒弟,見此狀況不由細加揣摩,眼神卻盯緊了對方的一舉一動。

經過察看,溫鋒發現海無忌在索橋下行走並不急速,每走一步都兢兢業業地踩在鎖鏈之上,身子頂風而走,微晃不已,顯然重心掌握之準確令他不由咋舌。獨一不尋常之處則是每次落腳時,身軀會自然的扭出半圓的弧線,但不分明。看到這裡,溫鋒不由思索難道身軀劃弧是其中關鍵?

正在溫鋒苦思之時,海無忌突然啟齒唱道:“一壇美酒懷中抱,乾坤不倒神不搖;欲問風雪何處飲,才子捧杯向天笑……”他的聲響蒼涼粗獷,在這茫茫山嶺當中回蕩,震散皚皚白雪,點醒了溫鋒。

溫鋒一愣,似乎想到什麼,對身旁兩人道:“你倆先過,我最後。”說完他墮入苦思當中。冷星眸見狀一擺手,表示斯墨先走,而他則走到溫鋒身旁,也不說話,就在那裡等候。

斯墨似乎熟習了這渡橋之法,擺動柳腰身,一揮而就。而當她回頭時,才發覺兩個師兄居然還在對岸沒動,而海無忌卻一臉似笑非笑地看着對面,也不敦促。

溫鋒反覆咀嚼海無忌適才所吟唱的歌謠,突然眼前一亮,適才疑惑迎刃而解。他臉上不由浮出笑意,卻聽得身旁傳來聲響:“大師兄想到什麼了?”

溫鋒低頭髮現冷星眸還沒走,便將本人適才的體會意得盡數告之,最後慎重地吩咐對方這只是他的想法,還未驗證。冷星眸一聽,不由拱手嘆道:“溫兄慧眼如炬,察看之細緻真實令冷某所敬仰汗顏,而能毫無保留的將此分享與我,在下真實是又感激又慚愧……”他話未說完,溫鋒給了他一拳,不耐地道:“少來虛的,你也說說你的看法,咱倆相互印證才好提高。”

冷星眸感激的看了溫鋒一眼,便也苦思冥想說出本人的意見,兩人印證一番後便決議嘗試下。溫鋒率先上橋,這次他沒動用蚤躍術和浮空術,而是學着海無忌不施魂力漸漸走過。後來他走的小心慎重,卻依然身軀搖晃不已,幾次險些墜落山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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