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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姑娘且聽我說下去!”

葉謙非常費勁地回收自己的胳膊,果然人太帥了什麼女人都能見識。

這等陣仗他還是第一次經歷,有點心累,有妹子看上不管怎麼樣總不能一巴掌拍走啊。

“好的,葉公子繼續,奴家發現自己越來越崇拜公子了!”

余虹嘴裡很是嬌羞,眼神卻恨不得一口吞了葉謙。

“葉某深感榮幸!”

葉謙聞言眼角微微抽動,魅力太高了也不盡全是好事。

“余虹,以後有的是機會發騷,酒宴之後你們直接回去滾傳單吧,現在別打岔好吧!”有世家子弟不滿,怎麼看兩人都像在打情罵俏。

“就是,讓葉公子說完成么,說完你們該幹嘛幹嘛去!”有世家子弟怪笑,附和着說道。

“還真是只聽新人笑,未聞舊人哭,余虹,你那姓程的小白臉屍骨未寒,剛才還信誓旦旦要報仇,轉頭就忘了?”有世家子弟冷笑,習慣性拆台。

“我家客卿出事,奴家怎麼會忘?”余虹轉頭強笑,若是尋常時候,她早就一鞭子抽了上去,但她一見葉謙,前所未有的悸動衝擊着心房,愣是克制了下來。

“特么見鬼了!”那拆台的世家子弟低罵了一句,沒再繼續拆台。

他看出了余虹有點不太對勁,以前余虹看中面首是什麼樣子,都是自己人他見過不要太多,但這次不一樣,不大像是看上一面首,倒挺像動了真心。

這時候還是穩一波,省的事後被清算,雖然不虛,但也麻煩。

“咳咳!權雨生中了大王的凝血秘術,實力去了大半,之後葉某以煉丹師身份混入權家,發現權家內部矛盾重重,費勁千辛萬苦挑撥權雨生與權家族老堂的關係,使其自相殘殺。說來慚愧,哪怕如此,最終葉某還是靠偷襲殺了權雨生,並非正面戰勝!”

葉謙面色帶着些慚愧,似乎真的不想行偷襲之事一般。

他將故事草草結束,本來還想說的詳細點,編得曲折點,但實在被余虹和一眾世家子弟的反應搞得沒了心情,沒那個耐心繼續下去,故事框架在,達到目的就成。

能要點臉么,誰挑撥的權雨生和族老堂你心裡沒點數么!王權富貴一臉木然,心裡卻唉聲嘆氣,只能自娛自樂吐得一手好槽。

葉謙的打算他不知道,但王權富貴這時候只能信任葉謙不會坑他,與去權家不同,此次雪國之行本就為幫葉謙找到徐盛搶奪天道之門名額令牌,行事當以葉謙為主,這點道理王權富貴還是拎得清。

“葉公子光明磊落,像權雨生這等邪魔,偷襲是應有之意,何必執着於正面戰勝,況且公子差權雨生一個大境界,能做出此等大事已經相當不易,厲害非常!”

余虹此時像極了葉謙老家的小迷妹,忙不迭地主動為葉謙解釋,將葉謙的偷襲說得相當正義。

余大小姐,你特么能矜持點么!不知道的還以為雪國的女人都這麼容易上手!一眾世家子弟有點牙疼地瞄着余虹,哪怕沒對余虹沒啥想法,依然有點蛋疼。

“咱們雪國只以成敗論英雄,葉公子能殺權雨生這等窺道境七重大能,用什麼都段都可以理解!”有世家子弟一臉佩服,給葉謙示好。

“可不是誰都能偷襲一位窺道境七重大能,成功取其人頭的更少,葉公子何必妄自菲薄!”一個世家子弟緊跟着附和。

“要我說,葉公子這等壯舉,數百年難得一見,粗陋寡聞如我,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為葉公子賀!”一個世家子弟很有眼力勁,主動吹捧,舉杯敬葉謙。

“為葉公子賀!”其他世家子弟也不是蠢人,紛紛舉起酒杯敬葉謙,既然得罪不起,那就搞好關係。

欺軟怕硬,結交強者本就是邪修本能,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就連一旁極力裝小透明,不願惹葉謙注意的許文才,此時也腆着臉附和着向葉謙敬酒。

“客氣,客氣了!葉某早聽聞雪國人才輩出,如今見到各位,聞名不如見面,當真天之驕子,不枉葉某來這一趟!為今日結交到諸位俊傑,葉某滿飲此杯!”

葉謙一副很是感動,遇到知己的模樣,回敬一眾世家子弟,同行互吹而已,他玩的相當嫻熟,別人稱讚心裡要有點數,你誇我來我誇你大家才玩的下去。

順道還能為夾帶私貨,為自己的目的做了鋪墊,何樂而不為。

葉謙甚是豪邁地仰頭將杯中酒液一飲而盡,引得一眾世家子弟紛紛叫好,看葉謙的眼神也多了幾分真心實意的讚許。

對這群紈絝而言,最特么討厭的就是持才傲物的蠢貨,遇到這種人不背後捅刀子都對不起被噁心的心情,這葉謙目前看來還算不錯,應該能玩到一起。

“可惜啊……”葉謙嘆了口氣,吹了半天,終於可以上正題了,“聽聞大王徐達舉三百萬凡人血脈創下雪國偌大的基業,讓我等邪道修鍊者有了修鍊樂土,讓正道修士側目三分,不敢逾越;

還聽聞有天驕徐盛,前段時間敗南荒各大宗門天驕,飲其血入窺道境六重巔峰,葉某不敢奢望大王徐達親自接見,但此次未能見到天驕少主徐盛,委實遺憾!”

葉謙長篇大論一番,讓底下一眾世家子弟面面相覷,旁邊的少主府管家徐三爺更是一臉尷尬,雪城各大家族都有人來,唯獨他少主府,還是葉謙投靠的勢力,就只有一個管家在場。

場面確實不大好看,但少主徐達風流歸風流,至今沒有明媒正娶的夫人,更別說孩子,一旦不在少主府,有事就只能他這個管家替少主府站台了。

“對啊,徐盛為何不在?”許文才帶着些許怨恨看着管家徐三爺,在他看來,若是徐盛在,作為雪國少主,哪裡會容葉謙這個外人如此囂張侮辱他。

可惜,許文才被仇恨蒙蔽的智商都沒想過,葉謙投靠的本就是徐盛,誰是外人還不真一定。

“徐盛前幾天不還在開無遮大會么,怎麼今天沒出現?”有世家子弟一臉狐疑,皺眉看向徐三爺問道。

“不是咱們少主這次無遮大會開的太久,虛得不能見人了吧!”有世家子弟神色猥瑣,笑着試探徐三爺。

“三爺,黑榜第七的投名狀,徐盛都不出現,是少主府不歡迎葉公子么?”有世家子弟深怕沒有熱鬧看,挑撥得一點技術含量都沒。

“葉公子,何必去少主府,來我余家如何,不論什麼要求,奴家都能代家父答應!”余虹眼神發亮,渾然不顧少主府徐三爺越來越黑的老臉,當著面挖人。

“諸位別過分,多餘的念想不該有就別說出來,葉公子已經是我少主府的人,少主如今有急事不在,回來自然會補償一二!”

徐三爺臉色鐵青冷哼一聲,哪怕明白這些小子不過在起鬨,該立下的姿態還是要立起來,不然人人都能將挖少主府牆角的事當談資笑話,那他少主府真就成笑話了!

“徐盛那小子到底幹嘛去了,還有什麼比葉公子帶着窺道境七重大能的人頭來投效重要?”有世家子弟好奇地問了一句。

“對啊,徐盛有什麼大事連回來喝個酒都沒時間?”有人無心,簡單地附和。

葉謙心裡一樂,鋪墊那麼多,終於有人替他問了出來,雖然管家徐三爺說過他不知道,但不逼着問問,誰知道徐三是不是在敷衍人。

“老夫只是個管家,少主出門去哪裡如何會與老夫說!”徐三爺冷着臉沒好氣地回道,神色不似作偽。

“三爺這就沒意思了,徐盛那小子真有事出去哪可能不和你說!”一個世家子弟看感受到一絲不同尋常,一臉的不相信徐三爺的鬼話。

“就是,三爺哪裡是區區一管家,徐盛可是人前人後都是稱呼三叔的!”一個世家子弟眯着眼,一臉的不認同。

“小子可是記得,徐盛當初親口說過,去哪家小姐那裡過夜都會和三爺稟報,若沒記錯,已經好幾天沒見徐盛出現了!”有世家子弟笑着試探,徐盛去哪裡不重要,重要的是,何必這麼隱瞞,若非這次酒宴,還真沒人發現徐盛消失一段時間了。

“都是自家人,三爺說說有什麼關係!”有世家子弟起鬨說道。

“夠了,少主真沒和老夫說去了哪裡,若諸位有興趣,等少主回來,親自問他好了!”徐三爺翻了翻白眼,他是真的不知,但隱約感覺到有些不同尋常,故而不想在此時多做糾纏,免得生出意外。

徐三爺神色忽然一動,臉上露出一絲意外,帶着些許凝重,對葉謙道:

“葉公子當心,許家老爺子,我雪國丞相許千山來了!”

“哦,許家老爺子真是客氣!”

葉謙撇撇嘴,知道徐三在轉移話題,懶得搭理這個老狐狸,那斷成兩截的發簪作為信物交回去,只要許文才是親生的,這位雪國丞相許千山不親自來才怪。

葉謙當時就看了出來,之所以沒有反對,一來是懶得多跑一趟,二來不想去人家地盤生事。

鬼知道許家老巢準備了什麼對付他,萬一許家也有權家金色小劍那般底牌,貿然闖進去不是要悲劇了。

在少主府見許千山,危險性要小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