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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有天上人間,南有紅樓遺夢,中有金碧輝煌。在華夏,這三個大型的休閑會所曾經一時無兩。紅樓和天上人間相繼被華夏政府取締,唯有金碧輝煌卻一直屹立不倒,這其中的門道不是一句兩句就可以說的清楚的。據說,金碧輝煌的老闆有着通天的手段,其黨羽勢力遍布華夏;也有說,金碧輝煌的幕後老闆是黑道出身,乃是一位黑道大佬。總之,眾說紛紜,卻沒有一個人真正知道這金碧輝煌背後的老闆到底是誰,有着什麼樣的手段。

金碧輝煌分天地仁義信五字包廂,從高到底,根據顧客的身份選擇不同的包廂。如果你只是個市級的地方官,頂多只能進仁字包廂。而據說天級的包廂從金碧輝煌開張到現在,也只真正開放過一次,那次是招待華夏的一些軍方大佬。

王平雖然也只是個市級官員,不過sh市畢竟是中央的直轄市,不能和一般的市級官員相比。

王平不是一個高調張揚的人,一直以來都是韜光養晦,就是為了等這個機會,一舉將自己的政敵扳倒。功夫不負有心人,葉謙送給他的那些關於歐陽誠的檔案資料給了他天大的幫助。雖然說,歐陽誠現在仍在接受紀委的調查,其結果暫時還不得而知,但是就算歐陽誠能安然無恙的從紀委大樓出來,他的政治生涯只怕也不會再那麼的順暢,至少,這次的sh市市委書記的競爭他只能在一旁看着了。

從葉謙被捕的事情開始,王平就隱隱感覺到其中似乎透着無比的機遇,山雨欲來風滿樓。而當趙天豪一通電話打到市委的時候,王平暗暗的猜想,葉謙肯定不會只是像李浩所說的表面上的那麼簡單。八年,葉謙消失了八年的時間,這八年他做過什麼?在什麼地方?王平都是非常的好奇,無奈,自己動用了無數的關係,卻查不出絲毫的眉目。王平隱隱的感覺到,自己要好好的把握葉謙,這樣對自己的政治前途肯定會有相當的幫助。當聽到李浩轉達的葉謙要求和自己見上一面後,王平心裡微微的泛起一絲驚喜。不過,他也知道事情肯定不會是那麼簡單,葉謙肯定有着自己的目的;而自己如果在對葉謙毫不知情的情況之下,無論是和他結成聯盟,又或是置之不理,似乎都很不妥當。

王平畢竟也是在官場侵淫了這麼多年,也知道有些機遇往往都是隱藏在危險之中,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管事情到底會朝着什麼樣的方向發展,自己也必須的先和葉謙見上一面再說。

地字二號包廂,其間的裝修並不奢華,但是卻也在簡單之中透露出一份高雅。當葉謙走進包房的時候,王平和李浩已經坐在其中了,面前一位身着旗袍的年輕女子正細心的沏茶,茶水從壺嘴流出,滾滾的冒着熱氣。

由於沒有來得及換衣服,葉謙還是昨晚那一身拉風的打扮,只是葉謙將墨鏡收了起來。微微一笑,葉謙緩緩的走到王平的對面坐下。王平在,李浩自然不敢先說話。王平只是靜靜的看着葉謙,不發一言。葉謙也是面帶着淡然的笑容,坦然的迎接着王平有些犀利的目光。

許久,王平見葉謙在自己的目光下不但沒有絲毫的畏懼和心虛,而且還一臉的輕鬆,王平不由的暗暗心驚。從進門開始,自己刻意的給葉謙製造一些壓力,卻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竟然毫無反應。那一臉淡然從容的笑容,讓王平不得不佩服不已。“請茶!”王平揮手,說道。

葉謙也不客氣,端起面前的茶杯,先是輕輕的抿了三口,然後一口灌下,滾燙的茶水順着咽喉直流而下。“雨前龍井,好茶!”葉謙微微的笑着說道,“茶好,人也好。”邊說邊看了一旁沏茶的服務生一眼,臉上掛着一絲放蕩不羈的笑容。

眾人不由一陣愕然,誰也沒有想到,在這種正式的場合,葉謙竟然會忽然冒出這樣的一句話來。沏茶的服務生臉上始終是那抹職業性的笑容,她在這裡工作什麼樣的客人沒有見過,所以並沒有太多的驚訝。李浩則是暗暗的替葉謙捏了把汗,無奈王平不發話,他也不便插口。王平微微的愣了一下之後,很快的恢復過來,他不認為葉謙那句話是在讚揚服務生,而是在對自己暗示着什麼。

朝着服務生揮了揮手,讓她退出去後,王平起身伸出手去,說道:“正式的認識一下,王平!”

“葉謙!”葉謙微笑着和王平握了一下,蜻蜓點水。

“葉先生做什麼生意?”王平問道。

“打工仔而已,暫時替一位大老闆做保鏢,刀口上討生活。”葉謙淡淡的說道。

王平微微一愣,心裡思量開來,難道說葉謙只是別人的一個卒子,背後還有着一位大人物?又或者,這只是葉謙謙虛的話語?“哦?不知是哪位老闆?王某是否認識?”王平接着問道。

“天涯集團的董事長趙天豪趙先生,想必王副書記不會陌生吧。”葉謙說道。

“認識,自然認識,趙先生可是sh市民營企業家的領軍人物,為sh市的經濟發展做了不少的貢獻啊。”王平說道。不過,他心裡卻很清楚,趙天豪雖然在sh市有着不小的勢力,但是似乎和歐陽誠沾不上辦點的關係。因為,天涯集團的死對頭東翔集團和歐陽誠有着不清不楚的關係,趙天豪應該不會和歐陽誠有什麼私下的交道。

“聽小李說,葉先生也是sh市人,卻從小就離開了sh市,一去八年,不知道葉先生都在哪裡發財?”王平說道。

葉謙自然明白他口中的小李,指的就是李浩,對於李浩將自己的事情告訴王平,葉謙並沒有多大的意見。呵呵的笑了一下,葉謙說道:“發什麼財啊,混口飯吃而已。這些年一直在國外拼搏,可是到最後才發現自己仍然是一無所有,葉落歸根,這不,前些日子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