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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興張了張嘴,還想要再說話,可是話到嘴邊,卻不知道怎麼說下去,只好又吞了下去。“滾!”葉謙一聲厲喝,狠狠的瞪着虞興。當初,在中東基地,跟隨了葉謙你們久的任天野,葉謙都沒有留情,堅決的殺了他。只不過,任天野和虞興所犯的性質不同,任天野殺害了跟隨自己一同戰鬥的兄弟易星辰,葉謙絕對不能有任何的偏私。虞興還沒有造成什麼重大的事故,否則的話,葉謙也絕對不會給他任何的機會的。

不過,雖然葉謙不追究,可是不代表着狼牙的其他人不再追究,即使虞興離開了華夏,只怕將來也不會過的很好。

看着離座而去的虞興,葉謙深深的吸了口氣,目光轉向了一旁默不作聲的馬山河。“山爺,你是當初跟隨在陳總身邊的元老,算得上是位老江湖了。韜光養晦的日子已經過去了,我想,這裡也不再適合你。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葉謙淡淡的說道。

對於nj市的事情,葉謙不是不知道,由傑克指揮着的狼牙情報部門,自然是對這些事情知道的很清楚了。他們最多只是算狼牙的一個分支而已,因此,葉謙也不想動用狼吻的人來執行刑罰。如果是狼吻的人來了,這裡的人足夠死一百回的了,狼牙的規矩是非常嚴格的,絕對不能有一絲的觸犯。

有時候,人老了,野心也隨着增大。馬山河就是如此,虞興之所以鬧成今天這樣的結果,可以說完全是馬山河一手促成的,是他在一旁煽風點火。論到耍陰謀,虞興又哪裡會是這個老江湖的對手呢?他自認自己非常的聰明,可是到最後只不過是被馬山河當做了棋子在擺弄而已。這一切,葉謙也是知道的,只不過,顧念到馬山河是當年跟隨在陳浮生身邊的元老,又在當初自己繼任的時候幫了自己的忙,所以葉謙不想做的太過分。可是,這個老頭似乎有點越做越過分了,有些忘乎所以了。

陳浮生是什麼人?算得上是一方梟雄了,他自然十分的清楚自己離開之後,由葉謙繼承後會有一番新的改革,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嘛。不過,顧念到那些都是跟隨在自己身邊打過天下,流過血流過汗的人,所以他曾經對葉謙囑託過,如果可以的話,讓葉謙盡量的不要太大刀闊斧,這也是葉謙為什麼一直留着馬山河的原因。可是,照如今這樣的情勢,看來是不可能了。

“你這算是過河拆橋嗎?”馬山河說道,“你可別忘了,當初如果不是我的話,你能夠順利的坐上這個位置嗎?現在想過河拆橋了?”

“當初的事情我的確很感謝你,所以我才一直留着你。如果想過河拆橋的話,我早就拆了,為什麼要等到今天?你自己做的什麼事情自己很清楚,不用我說的那麼明白吧?”葉謙說道。

“我做了什麼?我不明白,我有什麼罪你就直說吧,不必跟我拐彎抹角的。”馬山河說道,“虞興想謀反跟我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你不過只是想藉助這件事情來次大的清洗而已,這個誰都看的清楚。”

“虞興謀反給你沒有關係?哼,你敢說虞興安排下這些刀斧手你不知道?你在明知道這件事情的情況之下不加以阻攔,也不通知我,其心昭然若揭了吧?你以為你做的事情我不知道嗎?這些年來,你雖然表面上好像什麼事情也不管,其實背地裡你卻在假公濟私,用公司的財產培養自己的勢力。我沒說錯吧?”葉謙說道,“虞興跟隨我雖然不久,可是我卻知道他,雖然他的野心很大,但是他也很清楚離開了我的話,他什麼也辦不成。如果不是你在後面煽風點火鼓動他的話,他會有膽量造反?說穿了,虞興不過只是你的一顆棋子而已。跟我耍心眼?哼,我告訴你,我六歲的時候就會了,只是不屑去用而已。還要我把事情說的更清楚些嗎?”

“笑話,這不過是你一面之詞而已,我會相信?在座的誰又會相信?如果你想清除異己的話,就明說,何必找什麼借口?不過,這份產業是陳老弟當初打下來的,我是絕對不會輕易的交到你的手裡的,想動我?哼,那你也要掂量一下自己夠不夠分量。”馬山河冷哼一聲,說道。

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看來是決心要和葉謙決裂了。

“要證據是吧?好,我給你。”葉謙冷笑了一聲,說道。接着葉謙撥通了傑克的電話,電話剛一接通,葉謙說道:“傑克,我現在在nj市,在處理這邊的事情,你幫我把馬山河的資料全部傳過來,我有用。”說完,葉謙直接掛斷了電話。

接着看了程文一眼,說道:“程文,去外面把傳真過來的資料拿進來。”程文慌忙的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葉謙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原本被稱之為陳浮生手下最得力的軍師的程文,隨着年紀的增長,竟然變成現在這樣,讓葉謙有些失望。如果程文還是當年的程文,馬山河和虞興又怎麼敢有這樣的心思呢?當初,葉謙之所以讓他們三個人共同的管理公司,目的就是為了形成一種平衡的局面,可以讓他們三方互相的制衡,可是由於程文的改變,打破了這種平衡,才有了今天這樣的局面出現。

沒有多久,程文拿着一疊傳真過來的資料走了進來,走到葉謙的身邊,小心翼翼的遞給了他。葉謙接過,對着程文微微的點了點頭,示意他回去坐好。接着把資料“啪”的一聲丟到馬山河的面前,說道:“自己看看吧,你這些年做了些什麼事情,全部記錄的很詳細,相信不用我念出來了吧?還有什麼解釋嗎?”

馬山河打開資料看了一下,表情不由的一愣,隨即又恢復正常。馬山河沒有想到,葉謙的手腕竟然這般的高,心計竟然如此之深,對自己所做的事情竟然知道的如此清楚。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葉謙卻一直沒有任何的動作,他可不會認為葉謙這是顧忌到什麼兄弟之情同袍之義,他覺得葉謙之所以沒有提前動手無非就是在等待一個機會,一個可以名正言順的清除自己的機會。

“你口口聲聲說把我們當做兄弟,可是卻又背地裡派人調查我們,這就是你所說的兄弟嗎?哼,笑話,說到底,你還是不相信我們,從來都沒有想過把我們當成自己的兄弟,只是拿我們當做奴才而已。”馬山河說道,“既然你都已經知道,我也沒什麼話好說了。我可不是虞興,就那麼輕易的被你的一句話就給唬住了。想動我?那還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話音一落,馬山河呼的一下站了起來,“啪”的一聲,重重的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拿起桌面上的茶杯就摔了下去。霎時,只見外面湧進一群人,全部拿着手槍,對準了在座的人。一時之間,氣氛變得緊張起來,在座的那些骨幹份子有些害怕了。

葉謙卻是一副坦然的模樣,靜靜的坐在那裡,臉上掛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看不出任何絲毫害怕的表情。這樣的場面葉謙見的多了,哪裡會那麼輕易的就被嚇住呢。只見葉謙緩緩的從懷裡掏出一根香煙叼在嘴裡點燃,緩緩的吸了一口。

一旁的葉寒凜卻是緊張起來,下意識的攔在了葉謙的面前。葉謙淡淡的笑了一下,伸手輕輕的拍了拍葉寒凜,示意他讓開不必擔心。

“山爺,你這是要做什麼?”程文緊張的說道。

“做什麼?哼,我只是拿回原本就應該屬於我的東西而已。這麼多年,先是跟隨在浮生的後面,然後又跟着他,出生入死,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的生死邊緣。這樣的生活我不知道以後還會有多少,我不得不為自己考慮吧?我可不想再聽別人的指揮。”馬山河說道,“程文,你難道還想做一隻狗嗎?葉謙有把你當做人看過嗎?既然這樣,咱們幹嗎不反抗,幹嗎不自己干一番事業,為什麼要屈居在他的下面?”

“不,不是。”程文說道,“當初陳總沒有拿我當外人看,是把我當成真正的兄弟,不是狗。現在也不是,葉謙一直都當我是兄弟,我是絕對不會允許你傷害他的,絕對不會。”

程文的表情沒有一絲的做作,看來是真的有所覺悟了,到了最後的關頭,他還是堅持了自己最初的選擇。沒有一錯再錯下去。看到他這樣,葉謙覺得十分的欣慰,滿意的點了點頭。

“沒出息的傢伙,當你是兄弟?哼,你剛才沒有看見嗎?他竟然派人暗地裡調查我們,這算哪門子的兄弟啊?”馬山河說道,“現在有兩條路給你走,一個是殺了葉謙,那咱們就是兄弟,否則的話,你就是我馬山河的敵人,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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