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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思思最近過的很不順利,總覺得有一雙眼睛時時刻刻地在盯着她。

“小姐,小姐?”小姐!”春芽的聲音拉回了梁思思的神智。

“時間不早了,你該休息了。”春芽說著,將梁思思手中的書取走了。

梁思思揉了揉眉心。

“小姐,我聽說瑞王殿下,又納了一房小妾呢?”春芽一邊服侍梁思思脫衣服,一邊小心翼翼地說道。

“是嗎?”梁思思神色冷淡,根本沒將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我今天見到瑞王殿下身邊的小廝了。”春芽說著,皺了皺鼻子,道,“特別的趾高氣昂呢……還是說……”

“說什麼?”

“我說了,小姐不要生氣。”

“說吧。”

春秀小聲道:“還說……小姐不識抬舉。”

梁思思不置可否。

“小姐,你沒生氣吧?”春芽小聲問。

“沒有。”梁思思說道。

“哦……”春芽已經伺候好梁思思了。

看着,躺在床上,要入睡的梁思思,春芽張了張嘴。

她其實有很多疑問。

比如,小姐為什麼一直拒絕瑞王殿下,現在珉王都倒台了,小姐怎麼還不趁機入了瑞王殿下的後宅?

現在,蕭景徹的後宅都不叫後宅了,人們小聲稱呼為後宮。

怎麼看,瑞王殿下也是將來承繼大統的人啊……

“有事?”梁思思見春芽不走。

“沒事……”春芽低下頭,“小姐,你休息吧。”

說完,吹了燈,躡手躡腳地出來了。

春芽其實有些鬱悶,她跟春秀明明都是小姐的丫鬟,但是,小姐有什麼事,更喜歡跟春秀商量。

將她拒之門外……

春芽往後看了一眼,嘆口氣,往自己的房間走了。

月上中天,初一藏在暗處,一雙眼睛靜靜地盯着梁思思的住處。

他已經跟了梁思思好幾日了,除了那次跟蹤孫平生,見到方一隅之後。往後,梁思思這裡,就沒了任何動靜。

初一心道,這個梁二小姐,心思不是一般的細膩。她也許是注意到了有人跟蹤,一點兒破綻都沒有露出來過。

…………

…………

初一跟蹤梁思思沒有線索,同樣的,大理寺也沒有線索。

雖然梁爾爾說出了梁思思這條線索,但是,也不可能就順着梁思思發現什麼。

肖三公子說過,跟蹤這種活,就像是挖紅薯,要一點兒,一點兒慢慢來,不能急,不能慌,往下慢慢地深挖,才能挖出線索來。

但是,礙於肖三公子曾經在跟蹤人這件事上面,吃過大虧,這次,跟蹤梁思思的任務,還是交給了大理寺擅長跟蹤的人,趙平。

於是,初一多了一個難兄難弟。

兩人都知道對方的存在,有時候,一個人盯梢累了,還能還另一個人繼續盯着。

自己則能休息休息一下。

…………

…………

這一晚,暗處的趙平沖初一揮了揮手,那意思,他要休息一下。

初一揮手示意,那意思是,交個我吧。

趙平閉目養神。

初一緊緊地盯着梁思思的住處。

這些天,一直沒有什麼收穫,初一倒也沒有放鬆心神。

“吱呀……”門開了。

初一神色一頓,本來閉目養神的趙平,也倏然張開了眼睛。

有人來了。

梁思思的房門被推開。

一個黑影,閃了進去。

梁思思還躺在床上,她已經醒了,雙目清明,看着眼前之人。

“你怎麼來了?”她皺眉,下意識看了看窗外。

“我怎麼不能來了?”那人說。

月光灑下來,黑影人的輪廓一點點清晰起來。

他張着一張娃娃臉,帶着些少年氣,但是一雙眼睛卻邪的很,還有……他沒有左臂。

“方一隅,你膽子不小!”梁思思壓低聲音,“外面有人!”

“我知道。”方一隅有恃無恐,說道,“無非是蕭見楚的人,或者,是大理寺的人。”

“知道你還……”

“你放心。”方一隅打斷她,“明天,他們就顧不上你了。”

“什麼意思?”

“一味地防守,可從來不是我家主子的作風。”方一隅說,“明天你就知道了。”

“那你專門跑這一趟,是為了什麼?!”梁思思盯着他。

方一隅說:“我是來通知你一件事。我家主子說了,你可以動手了。”

梁思思一頓。

“什麼時候?”

“隨你高興吧。”方一隅說完,上下打量着梁思思。

“你想做什麼?”梁思思皺眉。

“不做什麼。”方一隅笑了笑:“只是,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說罷,方一隅從屋中走了出來,大大方方的站在院子中,笑了笑,沖初一喊道:“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關心一下你們的主子!”

說罷,跳牆離開。

初一隨即去追,但是一出門,人竟然不見了。只有一張紙片,慢慢悠悠地飄下來。

初一皺眉,將那紙片撿起來。

於此同時,身後襲來一陣掌風。千鈞一髮之際,初一猛地避開,但那掌風還是震得他倒退了幾步。

初一看向襲擊的自己的人,看清對方面容,倏然瞪大了眼睛:“是你!”

那人沖他笑了笑,出手,衝著初一。

同一時間,趙平也被人擺平了,甚至,連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方一隅去而復返。

梁思思猶豫着,輕手輕腳地走出屋子。

院中,初一與趙平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我就說,不用擔心。”方一隅笑了笑,看向那人,拱手作揖。“多謝先生。”

那人一身黑衣,輕輕笑了笑,結果不知牽動了哪裡,小聲咳了起來。

“夫子,您沒事吧?”梁思思連忙表示關心。

那黑衣人聽見這個稱呼,看向梁思思,目光微沉。

梁思思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縮着脖頸,連連往後退。

眼前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殷無疾。但是,又似乎不是殷無疾。明明是一模一樣的臉,但是,此時的黑衣殷無疾,表情跟神態,跟學堂里的殷無疾根本就是兩個人。

“先生。”方一隅擋在了梁思思面前,伸着一隻手,沖殷無疾行禮,說道,“今日多謝您了。”

殷無疾掃了初一跟趙平一眼:“記得你家主子,答應本座的事情。”

說罷,殷無疾便不見了。

他輕功太好,真真的來無影,去無蹤。

“……”

“你,你要把他們怎麼辦?”梁思思皺了皺眉,走到初一面前,踢了踢,人沒還死,就是昏過去了。

方一隅道:“我想一刀殺了。”

梁思思說:“別在我這裡,拖出去,做乾淨些。”

“我還沒說完呢。”方一隅道,“可主子說,不能見血。要殺人,要經過他同意。”

梁思思皺眉。

“先喂葯,然後丟到地牢里吧。”方一隅說完,單手將處以與趙平提起來,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