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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彤忽然想起什麼,噗哧一聲笑出聲來。

蕭韌問道:“笑什麼?”

沈彤忍俊不已,道:“我想起定國公他老人家的病。”

崇文帝原本是任命定國公蕭長敦為監斬官,定國公年事已高,昨天早朝的時候,他從轎子里下來,竟然沒有站穩,在宮門前摔了一跤。

若是年輕人,摔一跤再爬起來也就行了,不會傷筋動骨。

可是定國公這一跤,卻把舊疾給摔得複發了。

定國公的舊疾,是當年在戰場上落下的,他已經被病痛折磨多年,這兩年剛剛有所好轉,這一摔之下卻又一次複發。

據說,定國公是被抬進太醫院,又從太醫院被抬回國公府的。

監斬官的重任,不得不落在了新任首輔毛元玖頭上。

除了毛元玖,飛魚衛指揮使安昌侯李冠中是這次的副監斬,據說,這還是大齊朝第一次在處決犯人時,設立正副兩位監斬官。

據說,這是毛首輔主動要求的。

聽沈彤提起這件事,蕭韌一臉不屑,道:“老滑頭。”

沈彤把那天阿馬送來的人皮面具取出來,給了蕭韌一張,笑着說道:“戴上吧,這次不用再扮成大鬍子了。”

聽她提起大鬍子,蕭韌臉上一熱,想起雲七嫌棄的眼神。這輩子,他再也不會給自己粘上一臉鬍子了。

人皮面具是上品,做工精良,戴在臉上非常服貼。蕭韌便想起沈彤和燕北郡王,這對姐弟到了京城便立刻買來人皮面具給自己換了一張臉,而自己卻傻乎乎地粘了一臉大鬍子......

大鬍子這件事,是蕭韌心裡永遠的痛。

沈彤親手給蕭韌把人皮面具戴好,拿來鏡子給他看,鏡子里是另一張臉,一張再平凡不過的臉。

“一看就是假的。”蕭韌試着做了幾個表情。

沈彤道:“不要讓人仔細去看就行了。”

蕭韌還是感覺怪怪的,他嘆了口氣:“這種事真的不適合我,還是上陣打仗更過癮。”

從小到大,他就是被秦王做為少年將軍來培養的,何曾想過有朝一日要戴上假面具像細作一樣行事呢。

沈彤便又笑了,她想起第一次遇到蕭韌的時候,他假扮成小乞丐,身邊還有六七個同樣高大同樣英俊的乞丐,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

看看快到時辰了,已經喬裝改扮的幾個人出了楊樹胡同,向著西四牌坊而去。

路上,蕭韌再一次叮囑沈彤:“無論如何,到時不要動手,哪怕季四爺來了,也不要動手。”

其實沈彤壓根也沒想動手,可是蕭韌卻擔心她會控制不住。

畢竟,沈彤對季四爺的仇恨,蕭韌也能深深感覺到。

沈彤點點頭,道:“屠衛不會出現在這裡的,即使他不來,我也不會動手的,那麼多的死士,我打不過。”

蕭韌卻還是不放心,他伸手握住了沈彤的手,十指相扣,他便這樣牽着沈彤走了一路。

還沒到西四牌坊,便看到了人山人海。

沈彤還是第一次來法場,她好奇地問許安:“京城裡的人都喜歡看砍頭嗎?還是因為今天被砍頭的是楊家?”

許安苦笑:“楊家被砍頭,原本也是一件熱鬧事,不過,京城裡的人的確愛看砍頭,每次處決犯人,都會有很多人圍觀,不過像今天這樣的場面,也還是第二次。”

“第二次,上一次是處決誰啊?”沈彤問道。

許安頓了頓,有點不想說,可是略一思忖,還是說了。

“是沈家。”他說道。

“哦,我差點忘了,沈家也是滿門抄斬。”沈彤說道。

她還真是差一點就忘記了。

曾經以為會刻骨銘心的傷心事,到頭來還是會被後來的喜悅和幸福沖淡。

蕭韌卻在這個時候,稍微用了些力氣,捏了捏沈彤的手。

沈彤先是一怔,接着便明白了,蕭韌是想讓她感覺到他的存在。

他是怕她會傷心吧。

沈彤回敬他一個甜甜的笑,只是戴着假面具,那笑容也淺淡了。

大餅提前在觀風樓訂了位子,臨窗坐在觀風樓上,能夠將法場上的一切盡收眼底。

這位子不好訂,大餅花了三倍的價錢。

幾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擠到觀風樓前,許安眼尖,他看到人群里有個熟悉的身影一閃即逝。

上了二樓,幾人坐下,許安對沈彤道:“剛剛看到蝦頭了。”

沈彤問道:“他是飛魚衛,沒有當值嗎?”

若是飛魚衛,這個時候應該是在李冠中身邊吧。

許安搖搖頭:“我私底下打聽過,蝦頭一直都是飛魚衛的暗衛,前年才從暗衛里出來重新分配的。今天這裡人山人海,飛魚衛應該來了很多人,除了穿着飛魚服的那些,一定還有很多暗衛,蝦頭應該是在暗衛裡面。”

這位子不好訂,大餅花了三倍的價錢。

幾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擠到觀風樓前,許安眼尖,他看到人群里有個熟悉的身影一閃即逝。

上了二樓,幾人坐下,許安對沈彤道:“剛剛看到蝦頭了。”

沈彤問道:“他是飛魚衛,沒有當值嗎?”

若是飛魚衛,這個時候應該是在李冠中身邊吧。

許安搖搖頭:“我私底下打聽過,蝦頭一直都是飛魚衛的暗衛,前年才從暗衛里出來重新分配的。今天這裡人山人海,飛魚衛應該來了很多人,除了穿着飛魚服的那些,一定還有很多暗衛,蝦頭應該是在暗衛裡面。”沈彤問道:“他是飛魚衛,沒有當值嗎?”

若是飛魚衛,這個時候應該是在李冠中身邊吧。

許安搖搖頭:“我私底下打聽過,蝦頭一直都是飛魚衛的暗衛,前年才從暗衛里出來重新分配的。今天這裡人山人海,飛魚衛應該來了很多人,除了穿着飛魚服的那些,一定還有很多暗衛,蝦頭應該是在暗衛裡面。”沈彤問道:“他是飛魚衛,沒有當值嗎?”

若是飛魚衛,這個時候應該是在李冠中身邊吧。

許安搖搖頭:“我私底下打聽過,蝦頭一直都是飛魚衛的暗衛,前年才從暗衛里出來重新分配的。今天這裡人山人海,飛魚衛應該來了很多人,除了穿着飛魚服的那些,一定還有很多暗衛,蝦頭應該是在暗衛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