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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珠這樣回答,只是希望夢九別再揪着她與路雲初的關係問題不放。

我們已經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你一個外人就別操那麼多心了……

誰知她這一回答,對面的二人當即神色大變。

梅山一瞬間臉色煞白,夢九更是激動得一下站起身來。

“不可!”

夢九大喊出聲,隔着桌子便伸出手緊握住寶珠的手臂。

“大……寶姑娘,您萬萬不可與路雲初一起!他絕非您的良人!”

寶珠帶着幾分不快與尷尬,抽回被夢九抓着的手臂。

“我和路雲初怎麼樣,不需要夢九姑娘擔心。”

二人聽後,怔怔地對視一眼。

寶珠話中的意思,他們如何聽不明白?她不希望他們多管閑事……

只片刻功夫,夢九便再次轉頭看向她,那目光複雜,有擔憂有心痛還有幾分無可奈何……

夢九這種如親人般關切的眼神,讓她產生了幾分恍然,可腦子裡還沒來得及捕捉到相關信息時,夢九再次憤然開口。

“那姓路的根本不是個東西……寶姑娘,您切莫因他蒙蔽了雙眼呀!”

“……”

原諒她的理解能力太強……

夢九這句話,除了罵路雲初不是東西外,是不是也順帶着罵了她眼瞎?

“呵呵……”

我忍!誰讓你是遊戲nPc呢?

夢九見她僵硬且敷衍的笑,更是急切:“寶姑娘,您真的不可與那姓路的一起,他背信棄義,始亂終棄,卑鄙無恥……”

夢九罵著罵著,那杏眼中幾乎溢出焦急的水霧。

背信棄義,始亂終棄,卑鄙無恥?

好吧,夢九罵的這幾個詞,成功地引起了寶珠的注意。

面對激動着的,仍在用各種貶義詞進行着花式罵法的夢九,她打斷問道:“夢九姑娘跟路雲初很熟?”

見她終於對自己的言詞有了反應,夢九紅着眼咬牙切齒地答道:“哼!我與那姓路的豈止很熟?”

所以……

原諒寶珠在聽到背信棄義,始亂終棄,卑鄙無恥這幾個詞後,進行了腦補:難道眼前的夢九,nPc酒婆婆,與路雲初之間有過一段……?

女人在對於自己愛人的問題上,總是敏感多疑的。

路雲初本就受瑪法大陸眾多女性的狂熱愛慕,想到當初他在落花城廣場隨尹若雨義診時,那被整個落花城適齡女子追捧的盛況。

還有後來他在如意軒時,每天的那一大堆女粉絲……

最為重要的是,第一次在銀杏山莊的那個夜晚,尹若雨於他的小院中提到,他十五歲時曾對她親吻許諾,待成年便娶她……

此時此刻,這一幕幕都在她腦子裡飛快閃現。

所以……夢九說他始亂終棄,難道她……?

不,不會的……

她輕搖着頭,努力將自己快要動搖的心穩住。

她應該相信路雲初,路雲初絕對不是夢九所說的那樣!

見寶珠沉默不語,面上卻露出動搖的神色,夢九趁熱打鐵道:“寶姑娘,您千萬要相信我,我是……總之我定不會欺騙於您!”

說完,夢九看看梅山,示意他為自己的話證明一番。

一直未開口的梅山,終於在夢九的暗示下出聲:“寶姑娘,九兒所言非虛。”

說完,他站起身道:“請您稍等片刻。”

隨即轉身去了廂房。

此時的寶珠,心已有些亂。

她本來就只簡單想來獲得任務提示,卻沒想到夢九一個勁拉着她說路雲初的不是。

本自認為,路雲初是什麼樣的人,她是再清楚不過的。

但眼前夢九杏眼中流露出的關切與焦急,也絕對是沒有摻假的。

更何況,還有梅山為夢九作了證……

夢九是什麼樣的人,她還不太了解。但梅山是什麼樣的人,她還是能確定的。

很快,梅山便再次從廂房走出,手中拿着一卷東西,那似乎是畫軸?

將畫軸放於桌上,梅山仔細地猶如對待珍寶般將它慢慢攤開……

畫卷中,一俊逸的年輕男子躍然而現,不是路雲初又能是誰?

看着那惟妙惟肖的畫像,寶珠心中大為感慨:她的男人,怎麼看怎麼覺得帥!

可還沒來得及讓她細想什麼,梅山一句話讓她怔在原地。

“此畫我已珍藏千年。”

“……”

她怔然地看向梅山,感覺自己聽錯了,或者就是他話中信息量太大了,她腦子一時有些轉不過彎來。

“珍藏千年?”

路雲初今年才二十二歲,這畫千年前就有了?

不知怎麼的,此時她想到了諾瑪村祖譜扉頁,那副帝滅天的畫像。

那幅畫,不也是有千年了嗎?

還有,梅山說這幅畫,他“珍藏”了千年。

他“珍藏”這幅路雲初的畫像做什麼?他一個大男人,珍藏另一個大男人的畫像做什麼?

如果是夢九說是她珍藏了此畫千年,似乎還合乎些邏輯……

路雲初曾經的魅力已大到如此地步了嗎?

哦,不!如果這樣的話,他的魅力豈不是大得沒有邊界?男女通吃?……

腦子裡毫無邊際地想着,然後她茫然地看向二人,機械性地問出一個問題。

“所以,路雲初究竟是曾經負了你們中的哪一個,才讓你們覺得他始亂終棄?”

“……”

“……”

梅山與夢九面面相覷,再擔憂地看向面前這個粉衣人兒:

大人呀,你選定的天命之人,究竟是何腦迴路?為何她思考問題的角度,總與我們不一致?

最終還是梅山乾咳兩聲,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

“寶姑娘,您想錯了!此畫乃千年前魔尊大人親筆所畫,在下千年來只代為大人珍藏。”

“……”

這下輪到寶珠啞然了,她再次低頭仔細看看那幅畫,確實與路雲初毫無二致,就像當初帝滅天的畫像與她幾乎找不出差別一樣。

現實世界中的她,除了在義務教育階段上過幾天常規的美術課,她對畫畫幾乎是一無所知。

但即使這樣,她也能看出,眼前這幅畫當真是畫得太傳神到位了,簡直將路雲初畫活了一樣……

畫這幅畫的人,不但有巧奪天工的畫技,而且……如果她在畫這幅畫時沒有相應的情感投入,又如何能將筆下的人畫得如此傳神?

“所以你們想說的是,路雲初負了帝滅天?”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