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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若雨吩咐完,便離開了綠洲城。

胡拓走到梅水面前,伸腿對着他腹部就是狠狠兩腳,這一用力,自己那條燒傷的腿被拉扯得更疼,不由地咧着嘴連退了幾步。

雖被綁得結實,又連着被踢幾下,可梅水眉頭都沒皺一下,譏笑着對胡拓道:

“你今日踢我的,他日我可是要你加倍還的!”

胡拓雖對他心中有氣,卻始終不敢真將他怎麼的,畢竟尹若雨曾說過,留梅水有大用。

示意兩個護衛將梅水拖走,邊走胡拓邊道:

“臭小子!竟敢跟我搶綠洲城,你活膩歪了!我看你這下還怎麼跟我搶!”

梅水被護衛拖着,只覺得渾身軟塌塌的,便連回頭再看一眼壺中天的力氣也使不上。

心中悲痛着,綠洲城還是給丟了……

……

胡拓將梅水帶到土城扔給了郭臨,將押送梅水至清明觀的任務交予了郭臨。

如今攪他好事的小子被收拾了,他得帶人再次佔領綠洲城。

郭臨見只有胡拓回來,問道:“宗主呢?”

胡拓鷹眼一瞪道:“宗主去何處,還需向你報備?”

“在下並非此意……”郭臨惶恐躬身低頭:“在下近日是已派人在各處搜集了一些女子,想問問宗主如何處置。”

胡拓想既然尹若雨留梅水有用,想必近日也會回清明觀。

於是對郭臨道:“不是要押那小子去清明觀嗎?那些女子也一同押送去清明觀吧。”

郭臨得令,下去布置去了。

……

話說寶珠這邊,剛送走萬通曉,還沒來得及消化萬通曉帶來的信息,甚至還沒來得及和路雲初“老鄉”相認,便看到許管事急匆匆走了進來。

“小珠,出事了!”

見到一貫面癱的許管事此時卻是一臉凝重,寶珠意識到,真出大事了。

“怎麼了?”

“王姚兒和包子鋪琴兒失蹤了!王友財和吳順正在府外求見。”

寶珠心中一驚,連忙道:“快帶他們進來。”

許管事隨即轉身出去帶人,寶珠看向路雲初,見他此時也是一臉凝重看向自己。

“會不會是……”她的心漸漸下沉,有着極為不妙的預感。

路雲初輕拍她手道:“先問清楚情況吧。”

很快,許管事將王友財、吳記包子吳順還有小五帶了進來。

一見二人,王友財便跪地哭喊:“城主大人,救救姚兒吧,她……又不見了……”

小五也眼巴巴地看着二人道:“師父師娘,琴兒……不見了!”

十六歲清秀的少年,兩隻眼紅紅的,顯然是哭過。

只有樸實的吳順,雖無言語,憨厚的面容中滿滿都是擔憂。

寶珠上前分別扶起三人:“坐下來說話,琴兒和王姚兒是什麼時候在哪裡不見的?”

照王友財與吳順講述,王姚兒和琴兒都是昨天一大早去了城外的觀音。

王姚兒因婚期臨近,想於昨日趕去燒柱頭香,求婚姻美滿早得貴子。琴兒則是因自家小侄子連日高燒咳嗽,便去廟裡拜觀音保侄兒早日康復,因要回來看鋪子,所以昨日去觀音廟時也是很早。

琴兒一人獨往觀音廟,王姚兒則是讓四個轎夫等在廟外,只帶着兩個貼身丫頭進去。

轎夫們在外等了足足兩個時辰,也不見王姚兒出來。待進去尋找時,才發現不見了三人身影。

琴兒也是如此,吳順在鋪子直等到晌午,也沒見着她回來。

兩家人昨日尋了大半天,分別將觀音廟裡外尋了個遍,也沒見到她們的身影,這才驚覺人是真的不見了……

今天一早,王友財與吳順不約而同來到府外報官,這才知道城內不僅僅只有自家女兒失蹤了。

寶珠聽完,看向許管事。

許管事道:“我已派人前去觀音廟察看,並讓人在城內外四處尋找。”

“觀音廟有幾個出口?”路雲初問。

王友財搶着答道:“共兩個出口,一是正門,另有一後門,平常鮮少有人經過。”

路雲初點頭,不再言語。

“你……你是路公子?”

先前進了書房便叩拜,王友財一門心思全用在擔憂愛女,並未曾注意到城主大人身邊這個紫衣男子。

此時面向路雲初回答問題,王友財朦朧的淚眼才看清楚,沒有戴上面具的路雲初。

路雲初不置可否,卻見王友財已是“撲通”一聲再次跪下。

“路公子,求你救救小女吧!你能找到她的,對不對?在下只這一個女兒,再過月余便要成親了……她若出事,我與她阿娘活着還有何意思呀……”

去年愛女在北山失蹤,正是眼前的路公子找回。如今遇上同樣的事,路雲初儼然成了王友財心中最大的救星。

路雲初道:“王員外先回去吧,我與城主還需要好好商議,儘力給你們最好的結果。”

如果王姚兒與琴兒真是尹若雨所劫,他真的沒有把握,她們現在還活着。

小五臨走前,再次對着二人跪下。

“師父,師娘,求你們一定要找回琴兒……包子鋪不能沒有琴兒……”

去年落花湖畔失蹤的兩個女子,找着時已成了乾屍,這事在整個落花城都已傳遍。

如今琴兒失蹤,小wǔbù知怎的就想到去年前的事。

當時其中一具乾屍曾停在如意軒東頭的醫館,他也去偷偷瞧過,瞧了之後驚恐得連着幾日心神不寧。

琴兒也會變為那樣的乾屍嗎?

琴兒那般水靈可愛,她做的包子還那般好吃……她怎會成為那般可憐又駭人的乾屍?

路雲初伸手拉起小五,輕拍他肩道:“師父與你師娘一定會儘力找回琴兒。相信師父!”

情竇初開的少年,每每見到琴兒,眼中都閃着晶亮。

他這個做師父的,如何不知道小五對琴兒深埋在心中的情意呢?

待許管事帶着三人出了書房,路雲初這才轉頭看向已半天沉默的寶珠。

只見她頹然地坐着,眼眉低垂。

“珠兒。”他輕聲喚她。

她抬頭,清澈的眼中溢滿淚水:

“路雲初,琴兒她會不會……簽名售書時,她還帶包子給我吃,那包子一直捂在她胸口,遞給我時還是熱的……”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