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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哭夠了,疲憊了,才站起來,才發現自己腳已經麻了,而且自己還穿着高跟鞋,動彈不得,只能僵在那裡。

一直到自己緩過來,才走動起來。

她進了廚房,一看,還是老樣子,在打開冰箱,裡面滿滿當當的都是食物。關上冰箱,她退出廚房,打開了他沒有鎖上的房間,還是阿哥樣子,離開時一樣的擺設,一樣的物品,不用想,她都知道了衣櫃里會有她沒有帶走的衣服。

但是她還是打開來看了,真的,裡面全是她的衣服,還是掛在那裡,雖然已經漸漸的陳舊。

說不出的感覺在她的心頭回蕩,自己和秦校遠的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都湧上心頭,有甜蜜,有悲傷,還有太多的不明,這一切,嚇的讓她直接像一個犯錯的孩子,落荒而逃。

從那個公寓離開,坐回到車子上,她依舊不能平復自己的心情,只能呆在原地,直到自己覺得自己可以了,才啟動車子離開。

醫院裡,秦校遠一直沉睡着,蘇雅婷怎麼都不願意離開,她希望秦校遠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其他人。

秦正永和孫燕萍看她那麼是執着,不好說什麼,兩個人又繼續呆了一會會,就離開了,把病房留給了蘇雅婷和自己的兒子,真的希望這一次能讓自己的兒子明白一切,讓他對蘇雅婷回心轉意,也老大不小了,該娶妻生子了。

病房裡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秦校遠一直到下午四點多才醒過來。

“沈雲希。”他念着她的名字,突然間睜開了眼睛。

蘇雅婷是聽到了那三個字,失望的看了他一眼,才發現他醒了。

“校遠,你醒了,你等等,我去叫醫生,太好了,你終於醒了。”蘇雅婷開心的說,完全忘記了他剛才叫了一聲沈雲希的事情。

秦校遠這一醒來就看到蘇雅婷,整個心情都糟糕了,見到這個女人,哪裡還有好心情!

很快,醫生過來了,秦正永和孫燕萍在接到蘇雅婷的電話後,也趕過來了,看到自己的兒子醒了,兩個人才放心下來。

又看到蘇雅婷這麼的盡心極力,兩個人也是打心裡的覺得對不起蘇雅婷,就不免的在他的面前為蘇雅婷說好話。

“校遠,你這也是看再眼裡的,你看看,雅婷多好,為你盡心儘力,你心裡怎麼想的,拖着雅婷嗎?現在我們從陸小姐的口中也知道了沈雲希去世了,你就不要再固執了,娶雅婷,過一輩子。”秦正永直接說。

“你說什麼,陸小姐來過?”秦校遠驚呼。

“是,她說是你的合作夥伴,就來看了一下,順便說了幾句沈雲希的事情,我們才知道她去世了,既然在這樣,你又何必,雅婷多好的孩子。”秦正永回道。

提蘇雅婷,秦校遠那是心裡煩,但是他們家傻瓜已經走了,他還能怎麼辦,隨意的去一個女子過一輩子,蘇雅婷這樣?

“爸,以後,別提蘇雅婷,我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等我確定的再說。”他有些不耐煩。

秦正永無奈的嘆氣,這個孩子,都老大不小了,還那麼的固執,沈雲希到底是給他下了什麼迷藥,讓他這樣的在乎?

“爸,陸小姐說有空帶我去看看雲希,等我回來再說吧,萬事不能輕易下定論。”秦校遠又說了一句。

“去去去,你想去就去,非要固執,放着雅婷這麼好的不要,想着一個不該想的人。”秦正永也是惱火了。

秦校遠可不會理會,閉着眼睛又睡過去了,對於他們,他這是眼不見心不煩。

秦正永無奈的看了他幾眼,氣沖沖的拉着孫燕萍就離開了,蘇雅婷還在那裡,她想讓秦校遠看到自己的好。

可惜,秦校遠看都沒有看她多一眼,全程不理會她。

在醫院又呆了將近一周,醫生說沒有什麼事情了,他才出院,出院的第一時間就是去找陸蘇慕,讓她帶自己去看沈雲希的墓。

陸蘇慕想也不想,直接答應了。

五月初

她,秦校遠,陸亦寧三個人到了陸園專屬的墓地,陸蘇慕手裡還拿着一束白色的百合花。

三個人沿着那一條路一直走着,走到了墓園的深處,最後停了下來。

只見陸蘇慕輕輕的將那一束花放到了墓碑前,秦校遠順着花束往上看,看到了那一串字,看到了那個日期,再繼續往上看,看到了那一張照片。

他的心,突然沉下來,悲傷漸漸的佔據了心頭,讓他不敢繼續看着照片上的人的樣子。

陸蘇慕沒有騙他,沈雲希真的離世了,就在三年前,他清楚的看着墓碑上的那一串日期,清楚的明白這是不可挽回的事情。

“陸小姐,對不起,打擾了。”他悲愴的說了一句。

“你,沒事吧?”陸蘇慕反倒是問他。

“我還好,真的還好,陸小姐不用擔心。”秦校遠強顏歡笑。

陸蘇慕何嘗看不出來,就是不說出來,又安靜的站在一邊,看着他,他也站在那裡,靜靜的看着,整個人看起來極度的落寞。

好久好久,陸蘇慕才聽到他的一句話。

“回去吧。”他說。

“走吧。”陸蘇慕回道。

作為東道主,陸蘇慕請他吃了一次晚餐。

秦校遠只是在京環呆了一個晚上,第二天直接一早的飛機飛回塗川,他臨走之前和陸蘇慕說清楚了,陸蘇慕也沒有說什麼,反正過幾天她還是會回到塗川,畢竟她全程跟進這件事情。

秦校遠這一次,是真真切切的知道了沈雲希已經不在的事實,既然沈雲希不在了,她的心也死了,現在這副行屍走肉的樣子,怎樣都好吧。

回到塗川,第一個晚上就是約了自己的那三個兄弟,一起喝一場酒,訴說自己的疼,他們這幾年是一直看着秦校遠頹廢而又拚命過來的,被秦校遠約出來,大家沒有一個推辭,都當自己是單身,直接過來了。

喝酒的還是老地方,秦景熠留着的那個包廂。

秦校遠先到的,他趁着其他人還沒有過來,直接點了最烈的酒,一點就是好幾瓶,等大家過來,就看到了桌上那幾瓶烈酒,想想自己在家裡的老婆,幾個人心裡那叫一個苦,但是當著更苦的秦校遠的面,他們什麼都沒有說。

“你們都來了,陪我和杯吧,真苦。”秦校遠抬頭說道。

“喝喝喝。”陸毅川乾脆的說。

三個人就一起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