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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輓歌閑着無事,倒還待得有些渴了,走進步攆,拿起水瓶,搖了搖,發現沒有水了,便走了出來朝那邊正忙活的三人喊道:“沒有水了,我去尋些水”

沈清寒抬頭看了一眼,說道:“嗯,小心一些”

蘇輓歌回道:“嗯,知道了”,便提着水瓶慢悠悠的走開,遠遠望去,像一個來遊玩的人,閑適極了。

走着走着,聽見潺潺的流水聲。蘇輓歌走過去,蹲了下來,擰開瓶蓋,灌了些水,自己先喝了幾口。泉水冰涼清甜,清澈乾淨,倒是很不錯。

又灌了滿滿的一瓶,擰合瓶蓋,便站起來打算離開。突然瞥見前方樹端上有一團黑黑的東西,嚇了一跳。

待好好的看清楚來人,蘇輓歌穩了穩心神,笑罵道:“你有病嗎?大白天坐在上面嚇人”

宸越一身黑衣,垂下來的布條隨着他搖腿的動作輕輕的晃着,悠閑自在得很。面如傅粉,掛着淡淡的笑,如同高高在上的王者。

“路過,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宸越淡淡道。

“嗯嗯,免了免了,也不用這麼大老遠的跑來給我請安”蘇輓歌笑得欠揍,提起步子慢悠悠的走開。

“等等”宸越叫住了她。

蘇輓歌又抬頭看了他一眼,“真的不用行什麼大禮了,恩准你的請安了”

宸越:……

“誰要跟你請安,本大爺會幹這種事?做夢嗎你?”說著,輕巧的挑了下來,不偏不倚的落在蘇輓歌面前。

蘇輓歌笑道:“那你還有什麼事?”

宸越突然嚴肅的問道:“你知道季緋月喜歡什麼嗎?”

蘇輓歌聽此,來了點興趣,意思這兩人有一腿?

也不好好說話,而是調侃道:“喜歡你罷”

宸越聽完,竟還頗為贊同的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覺得”

蘇輓歌:……

“你是早上洗臉的時候是把臉皮洗丟了?”

“什麼意思?”宸越問道。

“沒皮沒臉”蘇輓歌道。

宸越瞪了她一眼,“你才沒皮沒臉,好好說,季緋月到底喜歡什麼?我今早好像把她惹生氣了”

蘇輓歌轉頭看向他,一臉不可置信,“你在早上見到了季緋月?”

宸越看着蘇輓歌一臉不相信的表情,不滿道:“怎麼?早上不能見到她啊?”

蘇輓歌搖了搖頭,“倒也不是不能見,就是有些敢不相信你能見到季緋月罷了”

原著中季緋月喜歡清晨練功,最不喜有人打擾。所以在早間,一般是尋不帶季緋月的,有時候就算是沈清寒也不一定能找到她。

而且季緋月起床氣又重,可還非得早起,所以一般要是有人在早上擾了她,一定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要是宸越真的在早間惹了季緋月,現在還能這般好生生的站在這裡和她講話,真是難得。

蘇輓歌細細回憶了一下原著,記起來季緋月是個斂財高手,要說她喜歡什麼,首榜當之無愧的便是錢。其次季緋月還喜歡專研丹藥,對奇花異草也算喜愛。本身修為武功也不低,對獨門秘籍什麼的好像也不敢興趣。美色也不好,端端正正的一個好女子。

“嗯,她喜歡錢,你往死里送她錢就好。還喜歡名貴的藥草,你送她幾大箱,準保把她哄得開心起來”蘇輓歌想來半天,突然道。

宸越一臉不相信的看着蘇輓歌,“真的?她會喜歡這些東西?你確定你沒騙我?”

“騙你幹嘛?我以前天天到玄遠轉悠,對季緋月都興趣愛好還是了解一些的”蘇輓歌篤定的說道。

“勉強相信你一次,我走了”說完便抬步離開。

蘇輓歌盯着他離開的身影,看了良久,笑了一下,才轉過身離開。

若是宸越能和季緋月在一起,那倒是極好的。原著中季緋月實在欠宸越太多了,不止是感情,還有很多其他的東西。

宸越在原著中也是慘,充其量也就比她好了那麼一點點。

宸越初識季緋月,便丟了一顆心,全落在她身上。後來丟了一份情,全被她揉碎。最後丟了一抹孤魂,為保她安生。

蘇輓歌回來時,兩副棺木已經做好了,蘇輓歌不得不驚嘆他們的行動效率。

蘇輓歌走過去,將水壺遞給沈清寒。伸手接過,便問道:“怎麼去了那麼久?”

蘇輓歌道:“方才遇到一個故人,交談了幾句”

“誰?”

“魔主少主,宸越”蘇輓歌答道。

沈清寒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不大舒服,不輕不重的應了一聲,“嗯”

蘇輓歌饒過沈清寒,走到棺木前,伸手摸了摸,說道:“可以走了嗎?”

“嗯,差不多可以了”青繇道。

蘇輓歌點了點頭,隨後幾人便把兩副棺木抬到了海岸邊。

“我和娘親一起嗎?”寧嬰問道。

“不行”沈清寒立即答道。他怎麼能讓其他的男人靠近蘇輓歌,就算是她名義上的兒子也不行。

“那王上?”寧嬰又問。

“不行”沈清寒還是果斷的拒絕了。

“那要怎麼辦?”寧嬰看向蘇輓歌。

蘇輓歌想了想,道:“要不,我和師兄還有青繇一同躺在一副棺木中,青繇耐壓,躺在最底端也沒事”

“不行”,青繇道,“寧嬰一個人不安全,誰知道他一個人會漂到哪裡去?”

“那你一個人,換寧嬰和我與師兄一起?”蘇輓歌又道。

“不行,王上一個人也不安全啊,如果王上要是漂沒了,娘親也找不到鬼市了”寧嬰說道。

蘇輓歌:……

“那你們說怎麼辦最好?”蘇輓歌無奈的說道。

“那便四人一同走吧,我看着這棺木做的也不算小,應該能容四人”沈清寒出聲說道。

蘇輓歌:……

青繇:……

寧嬰:……

好像也只能這樣了……

於是青繇躺在最底下,寧嬰壓在青繇身上,沈清寒在寧嬰之上,蘇輓歌則躺在沈清寒身上,處在最頂端。

剛開始的時候,棺木行駛的還算平穩,慢慢的的便開始晃動起來,還越來越劇烈,讓人頭腦發暈。

青繇正面朝上,寧嬰是背面朝上。一顆腦袋都陷入青繇的頸窩,細碎溫暖的呼吸噴撒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