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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你陪我去採藥、抓牛妖真的沒問題嗎?不會影響你修鍊吧?”何濛濛看着像牛皮糖一樣甩不掉的陶仁艷,尷尬了。

雖然有個地頭蛇一起行動會方便很多,但是有人跟着就不好再大片大片的搜刮植物、動物了。只能暗搓搓的順手挖點小植物啥的,小動物們就別想了。

更糟心的是,除了築基期五層的陶仁艷之外,還有個剛出門就貼上來的築基期三層的杜子騰。於是,就變成了兩個甩不掉的牛皮糖,並且兩人像是八字不合的不停鬥嘴吵了一路,真是吵得何濛濛腦仁疼。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有兩個築基期修士在,此行安全係數大大提高了。

“走這邊,外來修士來採藥抓妖都是走這邊的,看,這裡都被走出一條小路了。”走到雲霧野嶺最邊緣的一座山峰腳下,杜子騰指着右邊說道。

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何濛濛看到了在各種林木間,似乎確實有那麼一個能容一人通過的空隙,地上的草似乎也生長的慢些。

“蠢貨,你也知道外來修士都是走那條道採藥的,那還能剩下什麼給你采啊?更何況,我們是外來修士嗎?你是豬啊!”杜子騰話才剛說完,陶仁艷就懟上了。

“我去年讓老丹師煉製護心丸所需要的藥材就都是從這條路上採到的。”杜子騰頓時不服氣了。

“不許叫他老丹師!”陶仁艷狠狠的瞪了杜子騰一眼,“你那什麼護心丸,是給牛吃的,路邊隨便撿幾種就行了,現在是用來救人的藥材,能一樣嗎?你個蠢貨,往這邊走,要走人少的路。”

說著,陶仁艷就大步往左邊走去了。

見狀,杜子騰趕緊屁顛屁顛的跑過去,祭出他的子母半月輪在前開路,清掃沿途擋道的樹枝等。一邊忙活着,一邊忍不住的抱怨,“走這種沒人走的地方就是麻煩,還要我來開路。”

“沒人讓你來開路,你一邊獃著去。”陶仁艷頓住腳步,一把撥開走在她身側半步的杜子騰,祭出了她的法器,是一把閃爍着絲絲藍色雷光的古琴。

“你這雷木琴根本就不適合開路,走開,還是看我的。”說著,乾脆將陶仁艷擠到身後去了。

“嘭”的一聲,何濛濛在後面光看着就覺得疼。因着杜子騰擋道了,陶仁艷直接端起她的古琴,給杜子騰的腦袋上來了一下。

“嘶”杜子騰痛得倒吸着冷氣,揉着腦袋,對陶仁艷怒目而視,“討人厭的,你有病啊!”

“肚子疼,腦瓜疼,哪裡都疼!讓你朝我凶!”陶仁艷絲毫不懼的直接揮舞着她的古琴當木棍使,朝杜子騰全身招呼過去。

何濛濛覺得她也要炸了,這兩人的日常相處真是讓人受不了啊,這大概就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我說,你們倆要打情罵俏也別太過分了,照顧下我這個電燈泡的感受。”

“放屁,老娘才不會喜歡上他這種又瘦又小又不陽剛的人呢。”陶仁艷一下子停住了手,氣急敗壞的大聲吼道。

“什麼是電燈泡?你叫電燈泡?我怎麼記得你昨天說的好像不是這個名字?”杜子騰的關注點就完全不同了。

“你們當我什麼都沒說,繼續吧。”何濛濛捂臉,簡直不想說話。

她得收回之前的想法,就算是有兩個築基期修士陪同一起採藥、抓妖,也沒多大安全感。不對,應該說是,更加沒有安全感,毛都沒見到兩人就已經打起來了,這一路還怎麼了得啊。真是愁死人啊!

不過,經過何濛濛這一打岔,兩人也沒有繼續下去,陶仁艷“哼”了一聲後,便繼續在前帶路,杜子騰落後半路為其開路,兩人倒是收斂了很多。

何濛濛跟在他們身後仔細的看着周圍是否有她需要的藥材,或者是她看得上的植物。

對於這種大山深處的徒步,何濛濛一點都不排斥,既能鍛煉身體,又能呼吸新鮮空氣來洗肺。雖然這一世根本就不需要,但也不會排斥這樣一種習慣。每年兩次遠距離旅行,每個月一次近距離郊遊。

走着走着,何濛濛見到了一叢延齡草,這是她的後花園裡所沒有的植物。於是,本着遇到了就不要錯過的原則,何濛濛就將其挖出來丟進了後花園中。

而延齡草的出現,像是一道分水嶺,何濛濛在之後就接連遇到有用的,或者是好看的植物,勤勤懇懇的在挖着,用來豐富她的後花園。除了實用的,還要有耐看的。

挖着挖着,忽然覺得不對勁,耳邊那聒噪得如幾百隻鴨子在叫的聲音消失了。頭一抬,人影兒都沒有了。

不過,人沒了,杜子騰剛開闢出來的路還在,很清晰的昭示着兩人的前進方向,所以何濛濛倒也不怎麼擔心,繼續她的挖草大計。

過了一會兒,何濛濛就聽見了陶仁艷的大嗓門。這一路上都沒有遇到什麼像樣點兒的小動物,是不是都被這兩人給嚇跑了啊!

“你個蠢貨,連個人都看不住,你走後面的都能把人給帶沒了,你還能再蠢一點嗎?”

只見兩人貼着地面一路飛掠而來,呼吸間就到了何濛濛身前。

“你是豬啊,在後面跟着都能跟丟!”一過來,杜子騰就朝何濛濛訓斥道,將他從陶仁艷那裡受得氣都轉嫁過來。

“哐”的一下,何濛濛還沒說什麼,陶仁艷已經揮着古琴又砸了杜子騰一下,“有你這樣和小姑娘說話的嗎?好好說話不會嗎?”

一見到這兩人,何濛濛的好心情立馬煙消雲散,腦仁又開始疼了。

“郡主,我剛尋到了一味藥材,今天就先回去吧?我想了想,還是先去看看你的牛羊,先給你的牛羊煉丹吧,我這個丹藥比較複雜,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的。”

“嗯,你有心了。”陶仁艷像模像樣的點點頭道,“那就回去吧,這地方比較危險,我爹不許我來這的。”

“不是這裡危險,是你比較危險,王爺怕你來這裡禍害妖魔。”杜子騰一針見血。

“杜子騰,你是又皮癢了是吧?”陶仁艷揮着古琴威脅道。

何濛濛看着只覺辣眼睛,古琴和陶仁艷真是太違和了,這古琴真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