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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二人從被稽查處的人帶來以後,就被關押在這裡,她們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如何,也不知道家裡的其他人現狀如何。

兩人蜷縮在其中一張小床上,甄美麗渾身發著抖躲在她媽懷裡,小臉上一片慘白,眼神有些獃滯渾身發著抖,頭髮也是亂蓬蓬的,一隻手攥的緊緊的,整個人看起來獃獃的。

沈月英一手緊緊的抱着小女兒,一隻手則是不輕不重的在甄美麗的背上拍着,撫慰着,一張臉在光線昏暗的房間里看不清表情,只有偶爾能看見那白眼仁多過黑眼仁的眼睛中明明滅滅的閃着光。

甄世傑被關押在離她們較遠的另外一個房間,這個房間與沈月英她們的不同,像是牢籠一般,雖然能見到光芒但卻讓人感到心慌窒息。

他從剛進來的大吼大叫到現在的默不作聲,雙手憤怒的搖晃着那鐵門,但是無論他怎麼搖,那鐵門就是紋絲不動,讓他很絕望。

而他的聲音早已經因為不停的大喊大叫變得嘶啞,就算他此時心中充滿了滔天的怒火,也無法發出比奶狗大不了多少的聲音。

他心裡很糊塗又憤怒,那些人直接拿着一張紙就闖到家裡把他們全部帶走,連任何的原因也沒有跟他們講,就直接把他們帶到這裡來了。

而且自從被帶到了這裡以後,他們就將他和家人分別關了起來,所以他們一家人直之間連互相通氣,告知對方發生什麼事情也沒有,就已經被帶到了這裡。

這些人將他帶到這個房間,直接就把他關了起來,然後他們人就不見了,不管他如何喊,如何憤怒的嘶吼,將這屋裡的東西全都摔碎,自始至終都沒有人過來看過他一眼,就好像他們把他放在這裡是讓他自生自滅一樣。

不能跟外界通信,也不能見到一個人影兒,只有冰冷的牢籠陪着他,這樣的猜測讓他感覺很慌張,像是到了崩潰的邊緣。

他以為自己是一個人在這兒,其實不然,他並不是一個人,隔壁房間就住着他的妹妹甄美靜。

甄美靜的房間和沈月英她們的一樣,但是她既沒有吼叫也沒有怒罵,只是靜靜地坐在牆邊的床上。

默默的發著呆,臉上深可見骨的口子還一直翻着,那傷口雖然已經被人止住了血,但是那臉上和衣服上面卻糊着很多幹掉的血污漬。

配合著她臉上深可見骨的傷口,讓人覺得她十分可憐,但是一雙眼睛中的光芒像是窺伺的毒蛇一般,閃着瘋狂,看着令人覺得面目可憎。

剛才甄世傑在隔壁大吼大叫的聲音,她全部都聽見了,但是卻什麼聲音也沒有發出來,就聽着甄世傑從開始的囂張大罵和威脅,到後來的是恐懼跟絕望。

那些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的時候,她只是一臉的冷漠麻木,就好像那人跟她完全沒有任何關係一般,激不出她心中的一絲浪花,就一直保持剛進來的姿勢直到現在。

單位醫院的一個秘密病房裡面住着在家屬院就已經暈了過去的甄義氣,從他在看到那些人遞給他一張紙開始,他就整個人暈了過,到現在還沒醒。

雖然上面的人知道他問題很嚴重,但畢竟他現在還沒有認罪,而且他現在一直暈着,所以也只好把他帶到這裡,等他清醒過來後再說。

甄義氣的房間是個獨立的單人病房,房間裡面和房門口都分別有站着幾個人,手上都拿着“工具”,他們都是單位高層領導派來“保護”他的人身安全的。

而原先在公交車上打罵林小嬌的到那對母子,則是被人帶去關在了一個相對明亮的小房間,裡面有着大大的窗戶,只不過窗戶上面有着被鋼條焊接的鐵護欄。

房間的門是關着的,她們能夠看到外面的一切,也能夠感受到甄家人不甘的嘶吼怒罵,也能夠感受到外邊照進來的陽光,只是不能走出去而已。

這個房間跟甄家人住的房間也是有所不同的,房間裡面是溫暖明亮的,還有着一張小床,上面鋪着乾乾淨淨的白色床單和被套,跟甄家人比起來,她們母子倆住的簡直舒服的像天堂。

這母子倆住在這裡卻沒有感受到一丁點舒服的感覺,因為她們住的這間屋子就在關押甄家人的對面。

他們發出的聲音讓母子兩人嚇得渾身發抖,所以雖然住在這溫暖明亮的屋裡,但是耳朵卻要承受那些人嘶吼的折磨,心裡也在一直擔心這些懲罰會不會落到自己母子倆的身上,所以她們的日子並不好過,一直擔驚受怕的縮在房間的角落裡。

其實這些都只不過是稽查處一些常用的手段罷了,先讓犯事的人精神面臨崩潰,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因為那對母子倆只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犯了一些小問題,所以這只是給她們的一個小小的懲罰,讓她們知道一下厲害,不要將什麼地方都當成是自己的家的屋後院一樣,她們沒有犯什麼大問題,基本上關個幾天就會被放出去的。

現在忙得焦頭爛額、心慌意亂的還有魏家,畢竟甄家也是依附者他們生活,兩家人很多事情都有關係,現在他們出了事,身為甄義氣的直接上級跟老領導,魏國才也不能完全的避免。

何況共事多年,甄義氣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魏國才太清楚了,也知道甄義氣手裡必定是拽着他不少的把柄。

如果是以前,魏國才是不會害怕甄義氣將這些弄出來的,畢竟他們是一條船上的,牽一髮而動全身,除非那老狐狸自己也不想活了。

但是現在不同了,他就怕甄義氣萬一狗急跳牆,將那些東西給了想要對付他看他死的人,那他就死定了。

還有哪些人,他們也不會放過自己的,雖然他們也曾經幫助過他,但那是建立在共同利益之上的。

如果他被暴露,就會變成喪家之犬,不用單位的人動手,這些人就能夠將他不聲不響的給滅了。

魏國才在書房裡着急的走來走去,桌子上的煙灰缸裡面全是新鮮的煙嘴兒,屋子裡也是一大片的煙霧,說明事情十分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