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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個小姑娘……”王鐵軍也不贊同,“不成不成!我們若是連你這麼個小姑娘都保護不了,還要你去冒險,那我們還做個p警察啊!”

不光是可惜她這副美貌,還是對她有如此的勇氣和智慧,十分地欽佩,更加不忍心讓這麼一個有勇有謀的小姑娘,去遭受那等罪孽。

“我知道你們擔心什麼。”紫汐抬頭看進了兩人的眼裡,一字一句地道,“如果能以這副殘軀,為捉住那樣的biàntài出一份力,少一些遭罪的人,包括活着的,和死去的,我覺得,一切都值了!”

她不是盲目的決定。兩個男人心中起了同樣的感悟。她清楚知道,如果那樣做會遭遇到什麼。生活給她的重重打擊,並沒有將她打垮,而是被她化成了動力,一種為這崇高理想,而願意犧牲一切的動力!

紫汐這麼說,當然有她的途徑。迄今為止,她有兩個換來的技能,一個是她養母給她換的,在某些特殊時刻離體,但是身體仍然會進行原始的某動作;另一個是齊朗讓她換的,關鍵時刻抽身而出,變成誰也喚不醒的熟睡狀態,是裝暈躲尷尬的一大絕招。但今天需要的,是能進入死亡狀態的技能,哦,不,那根本就不叫技能,只要她離開任務體的時候,順手將原主的靈魂一併帶出即可。身體里沒有靈魂,自然就沒有了呼吸,便成了屍體了。真沒想到,在這裡居然要使出這一個賤招,她回去也可以吹噓一下了,真是為了完成任務,無所不用其極。

三人沉默了許久,終於,林青歌困難地開了個頭:“如果……你願意。那的確是個……更好的辦法。”

一個能最大化地減少社會不穩定因素,同時損失最少己方力量的……方法。

“那等我媽把我的手機這些都拿來了以後,我們行動吧!”紫汐一拍掌,道。這次有幸借用了兩名警官的力量,可以更快地完成任務,真是平日里求都求不來的機會。

“不。”林青歌搖頭,並看向王鐵軍,“我覺得帶手機很容易被發現,一旦被發現,位置就很難估准……”

其實何止容易被發現,一個死人還要隨身帶手機,不要被人拿走就很好了,還想靠手機來通風報信?那簡直就是開玩笑!

王鐵軍也苦思冥想,突然靈光一現:“對了!我兒子有一雙定位鞋!我們可以弄一雙定位鞋!然後就能知道具tǐwèi置了!”

林青歌與紫汐同時搖頭,異口同聲。

“不方便。”

“不方便。”

王鐵軍這才想起任務的特殊性,自打了一個嘴巴:“瞧我這記性!”

“我記得特工電影里,都會有一個感應器,很小的,嵌入皮膚里。你們有沒有那種東西?”紫汐眼睛亮晶晶地道,“我不怕疼!”

王鐵軍哈哈一樂:“那是蒙人的,你還真信哪?也許有,但是不在我們這個級別。”

秘密組織什麼的,那不好說。反正迄今為止,他是沒見過。

林青歌卻看了紫汐一眼,垂下了眼皮。他倒是有一個,只是要不要借給她用呢?當初義兄給他裝上時,是為了他的安全。因為義兄出的都是高危任務,身邊親近之人幾乎每人都被植入了一顆,以防萬一。那些窮凶極惡的歹徒,可不會心軟,弄個不好,連收屍都沒法收。照理說這樣的事,不能抖出來,越多人知道,他就越危險,義兄也就越危險,但是眼前這個看似纖弱,卻膽大得敢獨闖虎穴的女孩,為了抓住那biàntài戀屍癖,自身性命都不顧,他該義薄雲天施以援手呢,還是謹守秘密?

“我……去打個電話。”林青歌突然起身,朝外面走去。這事情,他還是要諮詢一下義兄,一是因為這dìngwèiqì是義兄贈與的,二是因為如果義兄同意了,他還得下載對應的程序確定這dìngwèiqì的動向,這個程序只有義兄手上有。

“他怎麼了?”王鐵軍被他的突然起身嚇了一跳,“很少看到他這樣心神不寧的……”

紫汐搖搖頭,她認識他幾回,也從未看到過他如此模樣。

很快,林青歌就進來了,臉上帶着如釋重負的微笑。

王鐵軍訝異:“喲喲,我說這是跟哪個小"qing ren"打了電話呀?讓我們情哥哥居然都微笑了。”

“就你嘴貧!”林青歌很快收了笑容,看向紫汐,正色道,“我有話對你說。”

王鐵軍一愣,隨即識趣地道:“我到外面抽根煙。”

林青歌將他叫住:“感應器的事情,我搞定了。但是事關機密,越少人知道……”

王鐵軍比了個ok的手勢:“安啦安啦!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服從命令。”

門關上後,林青歌才轉過臉,走到病床邊上,坐了下來,聲音也很輕,輕到隔壁就算有人將耳朵貼在牆上,也無法聽到聲音。

“我有追蹤器,比感應器更加高級,除去定位這個基本功能,還可以掃描周圍環境。如有必要,可以聽到當時的對話。”他摸摸自己頭髮覆蓋下的一處不明顯的凸起,“可以暫時轉移到你身上。但是這事關我親人的安危,你一個字也不能說出去!”

雖然只有頂級罪犯才有可能反追蹤,順藤摸瓜找到他跟義兄的關係,這次的任務先不說會不會被發現,那戀屍癖也不一定會是頂級罪犯,但是事關人命,還是小心為好。

紫汐鄭重地點頭,並舉起三指發誓道:“我若是泄露一絲機密,我就不得好死!”

隨後,再安慰林青歌道:“你放心,任務一開始我就進入假死狀態,沒人能撬開我的嘴巴。”

那倒也是,死人是不會說話的。沒有語言表情上的透露,一般情況下是不會被察覺的。特別是對方還是第二回接觸到她,第一次時沒警惕,第二次就更加不會生出警惕之心了。他們要做的,只是如何能不讓人懷疑地將人送到對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