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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徐爭回組,帶着後半部分的劇本。

他跑去找了寧皓,寧皓對他們的想法還是很讚許的,覺得有了點黑色幽默的意思。

花了三天時間,捋順了劇情和結局,徐爭看起來信心滿滿。

劉思思的狀態也好了一些,反正周瑾問她能不能接着拍,她是點頭的。

一般來說,女生的deBuff生效時間是一個星期左右。

想想前幾天,劉思思一直強忍着痛苦完成拍攝,周瑾就覺得她挺拼的。

好在《夜店》里沒有動作戲,也沒有什麼情緒爆發的戲,還是比較容易完成的。

在原來的劇本里,警察走後,去調大部隊了,劫匪控制了整個局面。

而打破這種局面的,是一個叫腰子的超市員工。

這個腰子在前半部分,從沒有出現過,完全就是一個憑空冒出來的傢伙。

與其說是出乎意料,倒不如說是編劇自逞無能。

修改後的劇本里,直接刪掉了腰子這個人物,換用了新的方法,去和劫匪鬥智斗勇。

“這一場是個群戲,你先這樣,再這樣,最後這樣,一定要調度好啊,”黃博拉着攝影師交代道。

攝影師笑道:“你老就放一百個心吧,交給我妥妥的。”

黃博以前覺得一個劇組的核心是導演,可是自己執導二十多天,發現最重要的居然是攝像。

一個攝像的拍攝功底,直接決定着一部電影的質感。

除非像張一謀那樣,攝像出身,否則的話,一定得找個靠譜的攝像師。

畢竟誰都不是昆汀那樣的妖孽,野路子出身,完全不懂攝影,還能把個人風格玩弄得出神入化。

因為黃博自己也得出鏡,監控器只好交給黃子正,“三,二,一,action!”

只見徐爭、劉思思、胡戈、喬山,還有老闆娘郭紅,五個人蹲在地上,黃博拿着qiāng,拽過周瑾。

“除了他,還有誰去過洗手間?”黃博惡狠狠地問。

鑽石原本放在冰箱里,結果被周瑾連着冰塊,一起扔進了廁所,然後被朱遼撿到。

這個時候,黃博正要挨個排查,郭紅一下子就把喬山給賣了,“他,他在廁所里呆了好長時間。”

“我,我拉肚子來着,我什麼都沒幹吶,”喬山舉着雙手驚恐道。

黃博qiāng頂他腦門上,“除了你,還有誰?”

“還有,還有,”喬山尋思着。

胡戈快速反應,悄悄退到最後面,喬山一眼就看到了他,“還有他,他最後一個去的。”

黃博把他們倆拽一塊,“把衣服脫了我看看。”

“啊?”

“啊什麼啊,脫不脫?”

“不脫。”

“嗯?”黃博直接拿qiāng頂腦門。

“好,過,”黃子正叫道,“哥,你們看下行不行?”

黃博過去看監控器了,周瑾對胡戈道:“還看什麼啊,趕緊脫吧。”

胡戈很無奈,“我拍了這麼多年戲,還從來沒在鏡頭前裸過。”

“沒事,一回生二回熟,”周瑾促狹笑道,“以後你可以把脫掉的衣服,一件件地再穿回來嘛。”

大家都挺興奮,尤其是劉思思,縮在周瑾後面,一副想看又不好意思看的樣子。

喬山撕開外套,很**地往地上一扔,道:“不就脫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啊,看哥脫給你們看。”

周瑾趕緊拽過攝像師,道:“都拍進去啊,即興表演,興許後面能用。”

兩個攝像師會意,扛着攝像機找角度。

原本沒計劃拍他們脫衣服的鏡頭,不過喬山能脫得這麼**,拍下來興許能當個笑料。

一個演員入戲後,在劇組做出的即興表演,往往非常自然,因為他們不會感受到表演的壓力,處於一個放鬆的狀態,反而能演好。

喬山一臉賤笑,脫完背心,都開始脫褲子了。

俗話說,當一個男人見到別人脫衣服了,往往他也想跟着脫,而不管對方是男還是女。

胡戈見躲不過去了,終於開始扯衣服。

周瑾把劉思思拉到身後,“後面的場景少女不宜了啊。”

劉思思才不聽呢,踮着腳,歪着腦袋,悄悄地看。

黃博正好看完回放,發現他們在脫衣服,覺得還挺有趣,抄起qiāng就入鏡了。

攝像師趕緊給他鏡頭,只見黃博一腳踹在喬山身上,“快點脫,瞧你那個賤樣子,騷給誰看啊。”

“噢,”喬山委屈地脫掉褲子,就剩條紅色大褲衩。

“還有你,磨磨蹭蹭的,跟個大姑娘似的,”黃博又開始逼胡戈。

周瑾小聲對劉思思道:“咱們這電影一定能大賣。”

“為什麼啊?”

周瑾興奮道:“你想啊,老胡脫衣服誒,得吸引多少粉絲來啊。”

反正要是有這麼部電影,老胡tuōguāng光了,那周瑾肯定會去看,就更別提他的那些粉絲了。

這一招在後來的唐人街探案2裡面,就被陳師誠用過,把王保強和劉浩然脫得就剩條褲衩,以此增加賣點。

想不到,《夜店》居然提前給用了。

不,《夜店》還要狠。

只見兩人脫得就剩褲衩了,胡戈還有點肌肉,身材還行,喬山就滿肚子肥膘。

黃博還不放過,一抖qiāng,道:“脫乾淨,下面的也脫掉。”

“啊?”他們倆同時捂襠。

“啊什麼啊?”黃博拿qiāng頂腦門,“快點脫。”

這個當然不能真脫了,徐爭撕了兩個“全場五折”的標籤,扔給他們,他們倆往腰上一圍,擋住褲衩就算完事。

喬山圍了半天,悲催道:“哥啊,我們這體型也不一樣啊,你倒是扔個大點的啊。”

眾人都笑瘋了,劉思思在周瑾背後笑得一抽一抽的,周瑾回頭一看,結果發現這姑娘拿個手機,咔嚓咔嚓的。

“好啊,你又tōupāi……”

劉思思悄摸把手機收起來,小聲道:“你不許告訴老胡啊。”

“你發我一份。”

“才不要,老胡知道了會殺了我的。”

“那你的論文,我不給你了啊。”周瑾威脅道。

“哼,”劉思思就不是受威脅的人,兩隻眼睛笑成小月牙,“你要是敢不給我,小心我把你的黑照發給老胡。”

“好啊,你還真保存着,”周瑾去抓她,“枉我昨天還給你講故事。”

兩人吵吵鬧鬧,那邊已經布置好現場,黃博道:“咱們準備啊,爭取一條過。”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