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覓得八龍鼎之後一行人便陷入困局,反正惦量着剩下的要湊齊的聖物。卻一時不知該從哪一個着手。

當此時,卻聞赤炎邊城麻縣出了離奇之事,城內時有居民一夜華髮成為垂暮老人。限入困局的一行人亦覺呆在卿來閣也不是辦法,遂決定赴麻縣一探究竟。

麻縣與金川城隔江相望。

這日是蘇三一行人準備出發的日子了,陽可卿與蘇三卻是日上三騀了還未起床。原因無它,昨夜陽可卿以去了麻縣便不如卿來閣方便等理由硬是蘇三要了一夜。天亮二人才沉沉睡去。

眼瞅着午時了,卻未見二人下樓。玄色與蘇寧蘇果在樓下等得着實着急。終於玄色起身向樓上走去。

走過隔間的木雕拱門便一眼可見勾金描銀的梨木大床。隔着紗帳依舊依稀可見二人糾纏在一起的。玄色喉結滑動,卻是面不改色,冷森森地說道,“你們兩個是人睡到什麼時候。”

睡夢中的蘇三隻覺脊背發涼,打了個寒顫睜開了眼,見玄色在帳外便迷糊的伸手撩開了紗帳,問道,“什麼時辰了啊,準備走了嗎?我還沒睡醒呢……”

蘇三睡眼惺忪,一隻手揉着眼,一隻手撩着紗帳。蘇三本是睡在內側的,所以自是跪在床內向前傾着身子撩紗帳。這被陽可卿澆灌的愈發豐滿誘人帶着滿身情yu痕迹的便全落入了玄色眼中。

玄色直覺得心中几絲燥熱,彎腰撿起了地上的衣物扔給蘇三,“再不走就天黑了。”說罷便轉身離去了。

蘇三被玄色扔過來的衣物打個正着,腦袋瞬時清醒過來,低頭看卻發覺她與陽可卿二人赤身相擁而眠。薄被早已被陽可卿嫌礙事扔到了地上。蘇三頓時臉如火燒。伸手粗魯地拍了陽可卿兩巴掌,“快起來了,要誤了起程的時辰了。”

陽可卿望蘇三,“我方才睡下沒多久……”看着蘇三扭動着的,卻覺yu火又上來了。將頭埋進蘇三胸前雙峰,賊笑,“三兒着實有發展潛力。你瞧瞧在我的調養之下茁壯成長。甚好甚好。”

蘇三白眼陽可卿,起身穿衣,未料直起身便覺身下有液體流出。蘇三低頭看,然後沖陽可卿怒道,“你看你乾的好事!”

陽可卿撓頭,嘻皮笑臉,“辦完事實在太困就直接擁着娘子睡了,我這就伺候娘子洗澡。”

洗漱完,穿戴周正,二人便下了樓。蘇三隻覺得此情此景甚是眼熟。回想,未幾日前,也是這般場景。

蘇三不由下意識摸摸脖子。面頰微紅。

這般小動作卻落入了玄色眼中,直叫玄色覺過後的蘇三甚為靡麗動人。玄色扭頭以掩飾自己心中的忸怩,說,“走吧。”

蘇三嘟囔着嘴,“我還沒吃飯呢。”

一旁的蘇寧道,“船上已經備好吃的了。現在時辰不早了,小姐上船再吃罷。”

蘇三曾強烈地並且無數次地要求過蘇寧蘇果以姐妹相稱,然那二人奴性太深。直叫蘇三的每次訓斥都以失敗告終。後來蘇三便隨了她們二人了,只得自在便好。

一行人上了船,是江中常見的客船樣式。

坐定蘇果便道,“還是玄公子想得周到,我本以為要乘之前的那艘大船,玄公子卻道太招人注目。於是就買了這條小船。”

蘇三斜睨了一眼,“光我們這一行五人相貌穿着就比那船還要顯眼了。換這小船更顯得刻意為之。”

蘇果眨了眨眼,“唉?……我們和玄公子已然換了尋常百姓的衣物了。小姐和陽公子卻……這衣物的確不是一般人家會穿的。”

玄色不動聲色,不知從哪裡拽出了一個包袱扔到陽可卿面前,說,“換上。”

蘇三眨眨眼,“這船里又沒有遮人的地方,怎麼換。早在卿來閣你干麻不說。”

玄色冷聲道,“只叫陽可卿換便夠了。你是小姐,我們四人化作隨從。”又向陽可卿道,“你善易容,幫我們把容貌也掩去。”

蘇三拍着胸脯說,“蘇寧和蘇果交給我吧。當初楚夫人可是教得我一手化妝的好技藝。”

船是找了卿來閣的身強力壯的夥計劃的,甚快。

蘇三隻覺吃了一頓飯的工夫便到對岸了。

麻城處江岸,土地豐沃,雖比不得重城大都卻也是自給自足頗為富餘。這裡向來民風淳樸,百姓安居樂業。

然現在的麻城,百姓一入夜便關門閉戶。只消天色一晚,大街小巷便再也尋不到人影。

城內人已是如此,何況不明事由的外地人。自從出了這一夜華髮的事端之後外人對麻城是避之不及。遂一位嬌美小姐游訪麻城之事很快便在街上傳開了。

邊陲小地,本就難見國色天香之人,遂眾人皆去一堵風采。

只見那美人從港邊向鎮中緩步而行,一身大紅綢袍勾銀色芙蓉齊放。額間紋銀色芙蓉花鈿,眉如墨畫,目若秋波。頭綰雙飛髻,邊插銀步搖,一枚血色玉簪直插髻中央。長發如瀑,發尾以大紅綢帶束起。

然美人以面紗遮住半面,這讓一眾前去圍觀的人甚為失望。

有此佳人,佳人身後兩個形容粗糙的丫頭和虎頭身健的家丁自是被無視了。

蘇三低聲道,“虧得你們四人都把容貌掩去。不然我看我們今兒一天直被人堵在這裡當猴看得了。”

美人雖好,卻也比不上自家性命。此時將近黃昏,太陽西落染起一片晚霞。蘇三感嘆甚美。卻不料本是圍觀的眾人片刻之間便跑得乾乾淨淨。

片刻間一行人便到了鎮上。鎮上人皆已關門閉戶。

眾人在鎮上百般兜轉才找到一間沒有關門的客棧。名曰:三思。

蘇三大咧咧便進了客棧。堂內未見小二隻有一個銀髮紅衣之人躺在櫃檯內的躺椅上,以書遮面似在小憩。

蘇三拍桌,“掌柜的,住店。”

紅髮之人動了動,伸了個懶腰,方才舀下臉上的書。說,“三兒,好久不見。”

眼角靡麗的桃花最先入了蘇三的眼。

蘇三驚呼,“西月!”

西月訕笑,帶着几絲苦澀,“我變成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虧你還能認出我來。”

蘇三轉個彎到了櫃檯內,揪着西月的衣領,“你這混蛋這麼久都跑哪兒去了。你說走就走,也不吭聲,連行頭都不帶,害得我一閑下來沒事做就擔心你又被人綁走了。早知道當初就不救你,叫你被人用一回強,看你還敢不敢這樣亂跑。”

西月握住了蘇三的手,看着蘇三眉目間起伏的情緒,眉目間柔情四溢,“真想你。”

蘇三軟了下來,嘟囔着,“別以為說兩句好話就能讓我解了你不辭而別的氣。”

西月求饒狀,媚眼如絲,“您是我的女王,您想怎麼解氣怎麼來,小的隨時候着。”

蘇三笑也聲來。

陽可卿看着兩人打情罵俏的樣子忍不住了,潑婦狀地沖了過去,一把將蘇三攬回自己懷裡,揚着下巴警示道,“三兒已經是我的人了,可不准你再打歪主意。”

西月眉飛,“三兒是藍風人,藍風女子娶上兩三個夫郎實為常事。你想將三兒獨佔了不成!”

陽可卿黑臉,“自三兒有記憶起便是在金玉,自當隨金玉風俗。三兒此生只要我一人便足夠。”

西月訕笑,“那樣看三兒的意思了。”

陽可卿低頭看蘇三,卻見蘇三對着西月已經開始口水狂流。蘇三巴巴地問,“西月,你頭髮怎麼變銀色了!!尼瑪真是太美了!!!”

西月錯愕,“美?”

蘇三狂點頭。捂着鼻子生怕流鼻血。

西月面露喜色,“真的嗎?我直怕我這副模樣會嚇到你。之前與你相遇也未敢相認。下了好長時間的決心才敢在此等你。”

蘇三撓頭,“我們之前見過?”

西月點頭,“在青回城街上,當日我騎馬險些撞了你。”說了一半黑下了臉,“你卻拉着我直叫清曲的名字。我當時大病初癒,跟本不能接受自己現在滿頭銀髮的樣子。怕你嫌棄我便倉惶而逃。”

蘇三傻笑,“往事莫要重提莫要重提。”

陽可卿在一旁冷哼,“找着舊情人了,我看你也不用理我了。我走人便是了。”說罷作勢要走。

連玄色也一併開了腔道,“我看你怎麼收場。”

蘇三忙抱住陽可卿的臉,白了玄色一眼,然又向陽可卿諂媚道,“你是我的人了,還想走到哪裡去。誰家的姑娘敢跟你好我便叫她後悔來到這世上。”

陽呆卿嗤笑,不理蘇三,轉頭對西月道,“你這當掌柜的,還不快把行李給我們送到房間里去。”

西月挑眉,“你沒見這客棧名字嗎,三思三思,我開這客棧便是為了等三兒的。即然等到三兒了,那我還開這客棧做甚。不感激我留宿你們幾個,還倒差遣起我了。”

蘇三上前搖西月胳膊,“別慪氣了,快領我們去客房看看罷。”

幾個人這才消停了下來,跟着西月上了樓進了各種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