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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這邊!”
胡同處的牆壁之上,有火光閃爍,通紅一片,顯然已經有大隊人馬朝着這方院落而來。
腳步聲密集,卻絲毫不顯雜亂,井然有序,這讓呂小白心頭微凜,看來這些傢伙,都不是尋常之輩。
“必須馬上離開。”
情況危急,呂小白已經不能再拖下去了,只是左右兩面出路都有大隊人馬襲來,出路被攔。
“幸虧才學會了神行百變這門輕功,不然這回可真的栽了。”
面前的煙雲樓樓層不高,以他神行百變第一層的功力,足以登樓而上。
當下他便縱身一躍,足有五丈之高,腳蹬牆面,再度借力而上,一個鷂子翻身,直接躥上了煙雲樓三樓的屋瓦之上。
他才落穩,隱匿好身形,這窮家幫分舵的院落門口,便有數十名捕快手持火把聚集,當真是間不容髮。
呂小白未敢輕舉妄動,藉助斗拱遮掩,他小心翼翼地露出小半個腦袋,一雙眼睛朝着下方望去。
但見他們分成了三隊,將堵住了四周城牆,其中一隊就直接沖入院落之內,剎那間,原本漆黑一片的廳堂,頓時變得燈火通明。
而緊接着,就不斷有驚呼聲響起,顯然是廳堂內的慘狀讓這些捕快有些措手不及,震驚不已。
“還是趁現在趕緊溜吧。”
眼下,這群捕快為屋內陳屍場面所震懾,心神集中其上,正是他趁亂溜走的大好機會。
呂小白站起身來,扭身就欲從另一邊牆面上跳下。
只是這一轉身,他頓時瞳孔微縮。
衣衫獵獵,迎風而動。
白天所見那名,林家林妍兒,不知何時,已經悄然站在了他的對面。
三尺青鋒,泛着冷冽的森寒,劍尖直指。
白天里,呂小白就已經向店小二詢問過她的來歷。
林妍兒。
淮陽城林家長女,年方十六。
林家立根淮陽,也是一方武林世家,雖然比不得窮家幫這般威懾江湖,但在淮陽道內,也算的上是一方豪門。
當代家主,林天峰更是修為臻至一流之境的頂尖高手,任督二脈已通,一身內力雄厚,家傳《點梅劍訣》更是獨步武林,堪稱一流上乘的劍法。
林天峰膝下有兩子一女,其中林妍兒雖為女身,但武學天分極佳,年紀輕輕,便已盡得家傳劍法精髓。
其後更是被淮陽道內,大乾武林頂尖門派,太素劍宗,收入門牆。
得門內高手悉心教授,更是被授予太素劍宗門下,絕世武學—《素心劍典》。
爾後,內功根基小成,性子剛毅的她決心要以戰養戰,便下山歷練,回到淮陽,進入淮陽六扇門,成為一名黑衣捕快,接任務以磨礪自身。
如此女子,可算是巾幗不讓鬚眉,難得可貴。
加上白天所見,這林妍兒絲毫沒有世家子弟的驕縱之氣,舉止有禮,也是讓呂小白高看幾分。
腦海中飛快掠過有關她的這些信息,隨即呂小白回過神來,抬頭望去。
夜風凜凜,林妍兒一身黑衣勁服傲立,身姿挺拔,依稀可見那曼妙的曲線。
清麗的臉孔之上,神情淡然,手中一口素白長劍出鞘,寒光在劍刃之上流轉,劍氣森森。
只見她看着呂小白,輕笑言道。
“兄台,我們又見面了。”
見狀,呂小白不由地搖了搖頭,道:“是啊,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我倆還真是有緣啊,林姑娘。”
此言一出,林妍兒輕笑搖頭。
“閣下說笑了,若不是我所修功法對於感知力提升極大,想必也無法發現閣下的行蹤。”
呂小白帶着幾分散漫的笑容,言道。
“這才叫有緣嘛,這麼多人,恰好也只有林姑娘能夠感知我的存在,這還不是有緣分?
不過林姑娘,看在我們兩個這麼有緣分的份上,如果我說這事不是我乾的,你信么。”
聞言,林妍兒有些啞然失笑,
隨即她倒是頗為認真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隨即在呂小白驚愕的目光當中,林妍兒點了點頭。
“我信。”
這回,倒是輪到呂小白捉摸不透了,他一臉懵然,幾乎是傻到極致地問出一句。
“為什麼?”
林妍兒依然是一副波瀾不驚的神情,不急不緩的言道。
“你沒有殺氣,更沒有血腥味。”
“我們才到,如果兇手此刻才走,那麼必然才殺完這些人,眉宇間必然飽含殺氣,身上也一定濺有血跡,就必然會有血腥味。”
“雖然你白天下手的確狠厲,看上去不像個好人,但此刻身上確實沒有殺氣,一身衣衫也沒有血跡,所以,人應該不是你殺的。”
聞言,呂小白嘴角有些抽搐。
不像個好人?
什麼樣的人才像個好人?!
他心中瘋狂地吐槽着。
不過吐槽歸吐槽,心中對於林妍兒的評價又高了幾分,白天才和她弟弟起了衝突,差點沒砍死他,這姑娘非但沒有記恨於心,此刻還能客觀面對,這份胸襟倒是遠超尋常男子了。
當然,說不定她那個老弟是後娘生的也不一定。
呂小白心中有些不懷好意地想着,畢竟他可是聽小二說了,林妍兒之母多年前已然病逝,林文軒是林天峰二房小妾所生。
二人同父異母,指不定根本沒啥感情,才沒對他有所行動,甚至還感激他教訓了那沒教養的臭小子。
不過這些念頭,自然是不會在呂小白的臉上流露出來,反而是一副佩服滿滿的樣子,朝着林妍兒拱手,道。
“林姑娘明察秋毫,在下佩服,既然如此,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林妍兒這回,卻是搖了搖頭,隨即言道。
“不行,雖然人不是你殺的,但既然你在場,這件事終究還是和你有些關係,你是涉案人,必須跟我回衙門,接受調查。”
“我保證,會給你一個公平的審判。”
得,就知道沒這麼容易脫身。
呂小白嘴角一咧,隨即有些鄭重地對着林妍兒說道。
“抱歉,林姑娘,我不是不相信你,不過,我不能和你回去。”
林妍兒美目流轉,臉上有着些微的疑惑,呂小白看的分明,便繼續接著說道。
“這件事情透着古怪,我才進屋,便有人自門外呼喊,而我才出門,你們的人便已經集合趕到,就從這一點來看,你們的人當中,必然有內奸的存在,只有如此里外合應,才能夠如此巧妙的將我堵截在這裡。”
“我如果束手就擒,跟你回了衙門,說句實在話,能不能活着出來,都還兩說,甚至我進去當晚,就極有可能遭到暗算,所以為了保命,請恕在下不能和你回去。”
一番話語,條理清晰,林妍兒不是傻子,只是這個少女雖然幾經任務,但終究不曾面對過這般詭異莫測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