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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靈劍門還是金刀會,兩者的總部離大都城的中心廣場也不算太遠。

而現在又是處於這種微妙的緊張狀態之下,等到靈劍門眾人抵達此處的時候,金刀會的人也剛好抵達。

看着那一眾刀客之前,身材最為魁梧高大的中年大漢,那和孟南靖神似的面容,呂小白很清楚。

這就是如今金刀會的掌門,孟南峰。

在這一眾人之中,呂小白還看到幾個熟悉的身影,正是木氏兄弟二人。

但見這兩個傢伙也是一臉肅殺的凝重之色,手持刀柄,面容冷峻,彷彿是感受到了呂小白的目光注視,二人眉頭微皺,冰冷地目光反擊逼回。

然而,當他們看到這目光眼神的主人之際,卻是陡然臉色大變,原本一身的凌厲氣勢,瞬間轉為幾分驚慌,乃至於恐懼之色。

“這傢伙也來了!!!”

兄弟二人面面相覷,都能看到對方眼神中的那一抹驚駭。

沒辦法,和孟南靖的那一戰,呂小白留給二人的印象是在太過深刻了,怕是這輩子也難以磨滅了。

作為最初的挑釁者,他們早就被嚇破了膽,這麼些天來都沒敢出金刀會一步,就是怕萬一碰上了呂小白,再被他記起這件事來找他們兄弟的麻煩。

本來還以為呂小白可能已經離開大都了,再加上金刀會和靈劍門的這一次談和,他們是必然要出席的。

但是萬萬沒想到,居然還能在這碰到呂小白。

而且看這架勢,只怕這小子已經是站到了靈劍門的那一邊,等於說萬一起衝突了,那他們之間的敵對關係是壓根無法改變的。

木氏兄弟二人臉上露出苦笑,臉色都有些蒼白,面對呂小白那戲謔的眼神,兩個人根本生不出半點憤怒之意,甚至還低下了腦袋,避開他的眼神。

這兩個傢伙的動作神態,都是被呂小白收入眼帘,看到他們這般畏畏縮縮的樣子,也是讓其啞然失笑。

不過他可沒什麼心思去關注這麼兩個無足輕重的人物。

呂小白目光一掃,四周情景都是清楚地進入了他的感應範圍之中,感受到那一股股不弱的氣機,他眉頭微皺。

“看樣子,這一場談和是吸引來了不少豺狼虎豹啊!”

在他的感應之中,四周潛伏着的二流玄妙境高手起碼不下十個,二流真氣境的武者更是有三四十個之多。

這種人手勢力,莫非是哪一方勢力傾巢而出了?

呂小白還沒有和大都城其餘的勢力打過交道,所以單憑氣機沒辦法判斷潛伏者的來歷。

不過,以他如今的修為,就算有這麼一大波人馬在暗中埋伏,呂小白也是絲毫無懼,反而心中有股冰冷的殺機,愈演愈烈。

而一旁的方東信顯然也是有所感知。

只是和呂小白那內心中如火燃燒的殺機不同,他臉上只有愈發興奮的樣子,完全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意思,還興緻極為高昂地對着呂小白輕聲說道。

“令狐兄,你也感應到了吧,這可是來了不少人啊,我看今天這裡會變得很熱鬧啊!”

這小子!

呂小白眼角抽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低聲斥道。

“你可別忘了,我們此行最大的目標!”

“哦!差點給忘了!”

方東信聞言,面露恍然之色,隨即乾笑了一聲,恢復了幾分正經,如芒目光開始不着痕迹地朝着四周掃視了起來,開始尋找那任行雲的行蹤。

而靈劍門眾人和金刀會眾人遙遙對峙而望。

兩派之間都是形成了一種莫名的氣機交鋒,彼此間的氣勢互相糾纏了起來,雖然無形,但是那虛空中莫名掀動而起的陣陣狂風,證明着此刻那形而上的交鋒。

這個時候。

對面的孟南峰手扶刀柄,虎目生威,銳利的目光朝着范世宗直射而來,臉上忽然間露出一絲嘲諷之意,聲如洪鐘,音如雷鳴般的聲音,已然響起。

“果然不出我所料,范世宗,你故意送信前來,假意言和,實際上打得就是這個心思吧。

想要讓我金刀會之人放鬆警惕,自己暗地裡卻是帶足人手,圖謀不軌!哼!

這麼點把戲,你也敢在老子面前玩弄!可笑!”

聽到孟南峰的話,范世宗卻是眉頭一皺,儘管這傢伙的話語讓他心頭火大,但是處於冷靜狀態的他,還是忍住了,沉聲回應。

“孟南峰,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東西!明明是你金刀會送所謂的求和信到我靈劍門來。

但是看你現在的樣子,哪還有半點議和的意思!

你先前那句話,我再反送給你,這麼點小把戲!天真!”

兩人都是鼓足內力,雖然隔着很遠的距離交談,但是聲音都是凝而不散。

四周潛伏着的人聽着二人的對話,都是感到一陣奇怪。

怎麼回事?

聽這兩個傢伙話里話外的意思,怎麼好像兩個門派之間,都沒有送過所謂的議和信?

那麼問題來了。

信是誰送的?!

與此同時。

靈劍門,後院禁地。

在守衛森嚴的假山之旁,有一間掩映在樹蔭之中的矮小屋子。

裡面有兩人盤膝而坐,雙膝之上,都是置放了一柄長劍,身着的衣衫也都是相同的灰麻之色。

看着兩個人的樣子,估摸着應該和范世宗他們一個年紀。這正是呂小白感應之中,坐鎮守衛此處的兩名玄妙境高手。

杜月山也告訴過呂小白,這二人一個叫趙岩,一個叫孫明,都是他們同輩的師兄弟,修為在二流玄妙境後期的程度,劍法精湛,在靈劍門裡也都是修為前五的存在。

二人負責鎮守禁地多年,早已心意相通,極有默契,居然是琢磨出了一套互相配合的劍法武功,合擊出手,威力倍增,就連范世宗和杜月山,都沒辦法在這樣的情況下走出五十招。

以往來說,兩人都是在這樣常年枯坐的情況下,養成了古井不波的心態,很少有什麼事情能夠讓他們改變神情。

不過今天看起來,二人臉上都有一抹憂色,雖然是盤膝打坐,但卻並沒能進入狀態,顯得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