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費天吃飽喝足,眾人這才準備離開。
聶解世帶着了血炎宗的一眾長老,點頭哈腰的將秦牧等人送上戰機,不斷的保證自己一定完成秦牧交代的兩件事。
待戰機呼嘯着遠去,聶解世一屁股坐在地上,目光獃滯。
雖然血炎宗是保住了,秦牧交代的事情他一定會做到最完美,但是心裡卻是七上八下,始終不踏實。
殺神,凶名赫赫的殺神,真的會這麼輕易放過他們嗎?
戰機上,寧天問秦牧,“老秦,我們現在是回京城嗎?”
秦牧輕笑,“不,去潛龍門。”
潛龍門,鷹羽宮,血炎宗,三方勢力同時對護國衛的人出手,這絕對不是偶然。
可能除了血炎宗,潛龍門和鷹羽宮也有一個來自神境的神秘人物在背後操控。
費天聯繫了狄夏等人,告知他們獲救的事。
另外,將他們即將要去潛龍門的事情告訴了狄夏。
狄夏很奇怪的說道:“按照路程算,鷹羽宮距離你們最近,為什麼要去潛龍門?”
秦牧微怔,有些不好意思,這點他還真沒注意,去潛龍門是隨口說的。
林乾坤計算了一下路線,果然鷹羽宮距離他們更近。
狄夏發來了準確的定位。
戰機朝着鷹羽宮飛去。
鷹羽宮距離血炎宗以南兩千公里的鷹羽城。
鷹羽城原本名為白鷹市。
自從被鷹羽宮佔領,改名為鷹羽城。
這也就難怪國家為什麼不喜歡這些武道勢力了,簡直就是一群土匪,到處搶佔,根本就是無法無天。
不過現在地球變異,世道大亂,國家有時候也是很無奈,只要這些勢力不大肆屠殺民眾,做的不是很過分,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中午一點多的時候,戰機降落在鷹羽城。
轟隆!
煙塵土浪席捲,遮天蔽日,周圍數千米都看得見。
因為,秦牧指揮戰機直接降落在鷹羽宮,壓塌了一座宮殿式的建築。
整個鷹羽宮雞飛狗跳。
誰能想到好端端的,一架巨大的戰機落下,直接將建築給壓塌了。
鷹羽宮宮主,裘立峰,一個年過百歲,鬚髮皆白的老者,精氣神十足,一身銀輝色的錦袍,金邊絲線,上面綉着兩隻騰飛的金鷹,看上去很威風。
裘立峰看着倒塌的建築,還有那轟鳴作響的戰機,滿臉懵逼。
任誰遇到這種情況,一時間都反應不過來。
機艙門打開,秦牧抱着小鳳凰率先走出來。
裘立峰看着秦牧,眼底先是閃過一抹疑惑,接着臉色大變。
殺神?
秦牧?
裘立峰根本沒想過,殺神會以這種方式來他鷹羽宮,太囂張了。
但是,人的名樹的影。
殺神之名,名動武道界,不是他一個九品大宗師可以開罪的。
裘立峰心裡充滿了憤怒,但還得佯裝笑臉上前。
“原來是殺神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秦牧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他,將小鳳凰交給後面下機的洛靈,然後身影一晃,失去了蹤跡。
裘立峰滿臉懵逼,不明白秦牧這是什麼意思?
“諸位,這是什麼意思?”
秦牧不在,裘立峰面對寧天等人,說話底氣也足了些。
寧天笑道:“裘宮主,今日前來,我們是來算賬的。”
“算賬?”裘立峰皺眉,“我們有什麼賬需要清算嗎?”
“裘宮主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寧天眼神有點古怪,叫裘宮主的時候,總覺得這個名字像是在罵人,“你打傷護國衛的人,難道這筆賬這麼快就忘了?這才過去一個多月,你的忘性沒這麼大吧?”
裘立峰臉色一沉,“你們是不是欺人太甚?”
“這話這麼說?”寧天笑道。
裘立峰道:“你們護國衛的甘燃,姦殺我鷹羽宮的女弟子,這筆賬我還沒跟你們算,你們倒是欺上門來,真當我鷹羽宮好欺負嗎?”
“縱使你們有殺神撐腰,但凡是總得講道理吧?我們鷹羽宮雖說駐紮城市,但是從來沒有做過荼毒百姓的事,你們護國衛的人先是辱殺我鷹羽宮的弟子,後是毀我建築,難道仗着國家,仗着殺神,你們便可以為所欲為嗎?”
啪啪!
寧天鼓掌。
“裘宮主,真是好口才。”
裘立峰冷聲道:“我實話實說而已,你們護國衛有殺神撐腰,若是不講道理,我們小小的鷹羽宮自然無話可說。但是我們也不是軟骨頭,就算拼了性命,也不會讓鷹羽宮受辱。”
“裘宮主,這些話你在心裡演練了多少遍了?其實,事情的真相是什麼?你自己心裡最清楚。”
“好吧,這件事暫且不論,我們今天來,是為了另外一件事。”
裘立峰道:“什麼事?”
“關於神境的事。”寧天道。
裘立峰臉色微微一僵,眼角抽搐了幾下,但是很快便掩飾了過去,恢復正常。
“什麼神境?我根本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寧天嗤笑,道:“那我換個方式問你,你知道蒼生之主嗎?你陰謀陷害護國衛的人,難道不是他們授意?”
裘立峰臉色僵硬,隨即怒道:“你這才是栽贓陷害,什麼神境,什麼蒼生之主,我根本不知道你們說什麼。”
轟!
裘立峰的話音剛落,只聽鷹羽宮的內院傳來驚天動地的大爆炸,滾滾煙塵衝天而起。
裘立峰頓時臉色大變。
寧天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
秦牧消失,就是為了查找鷹羽宮有沒有神境的人存在,現在看來,的確有這樣的人。
“裘宮主,我們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寧天笑道。
內院,秦牧站在一尊巨大的飛鹰鵰像上面,冷冷的看着對面從煙塵中衝出的身影。
華麗的錦袍遮住全身,只露出兩隻充滿暴戾的眼睛。
這個打扮,他昨晚在血炎宗見過。
沒想到,這鷹羽宮,還真的有神秘人的存在。
如果此人不暗中觀察他,還真不容易找出來。
“看來,就是你在後面興風作浪吧?”
神秘人看着陰冷的看着秦牧,“殺神秦牧,你們好快的速度,看來血炎宗已經被你們蕩平了。”
“你怎麼不問問你同伴的下場?”
神秘人道:“不用問,你殺不了他。”
“這麼自信?”秦牧冷笑。
神秘人傲然道:“我們是蒼生之主,是神,你們只不過我們的奴僕,哪有奴僕能傷主的?”
秦牧冷笑,“我還真沒見過藏頭露尾的跳樑小丑,能成為蒼生之主?”
“神的光輝,其實你們這些螻蟻能輕易見到的。”
秦牧嗤笑,“你們這些躲在黑暗中的老鼠,夜郎自大,還真是無恥到了極點。自我催眠很有意思嗎?你說你們是蒼生之主,誰承認呢?”
“我們不需要任何人承認,秦牧,等着吧,過不了多久,這個世界就會知道我們的存在。你們這些卑微的螻蟻,也會匍匐在我們腳下而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