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棲蝶感動得熱淚盈眶,坐直身子,抬起雙手撫摸着他的臉,又哭又笑:“我何德何能,能夠得到你的愛?”

柳秦倫再次把她擁進懷裡抱緊,吻上她的耳垂,柔聲道:“我愛你的一切。”

棲蝶當然知道這樣一個被楊婉君培養得近乎完美的她對柳秦倫有着優先的吸引力,卻不知道這樣的她對於柳秦倫的重要性——是他抱着一顆與日本人單挑獨戰的心回到江城後,得到的所有驚喜和震撼,給了他雙劍合璧的力量、自信和勇氣。

棲蝶不再言語,她閉上眼睛,帶着幸福的微笑把自己完完全全窩在秦倫懷裡,靜靜享受着偎在秦倫摯愛里、再多qiang林彈雨也毀滅不了的安穩踏實。

王廷大藥店的中藥救治業務廣受好評後又上了新的軌道,島城、陽城、詩城、綠城、烏山、開洲、農縣七城的中藥代表陸續抵達江城,向以江永泰為首的中醫師討教學藝,與柳秦倫商議購買廷愈再生膏。日機對於其他六城的轟炸相對於江城、喬都、詩城要輕微很多,但每次轟炸後還是會造成不同程度的傷亡,想辦法減少亡者數量刻不容緩。

於是,整個王廷大藥店的人全都在柳秦倫的率領下投入到早出晚歸的忙碌當中。

對王廷來說,這是另一個打響名號和開拓商機的好機會,柳秦倫自然不會放過,每天拉着永泰與各個城市的同行做交流研討,事事親力親為。

棲蝶依舊呆在家裡做他的“小媳婦”,為他做飯洗衣,掃地擦屋,閑暇之餘還研究起新菜來,日子充實而快樂。

柳秦倫怕她累着,晚上吃完飯會主動收拾碗筷,棲蝶會搶着收碗洗碗,柳秦倫卻比她快一步繫上了圍裙,安慰她:“還是我來吧,我再忙也不過多動點腦子,沒有你干體力活累。”他拉着她的手,抱歉道,“對不起,本該讓你享福的,現在不得不委屈你做這些粗活。”

棲蝶搖頭道:“我是這個家的一份子,當然要承擔起這個家的一份責任,我不是生來就享福的小姐,所以這些活對我來說真的不算什麼,你不用擔心我,顧好王廷的大事為上。”

柳秦倫一聽她這樣說,忍不住又將她攬入懷中抱緊。

晚上洗過澡,柳秦倫敲開棲蝶的房門,告訴她他準備對其他七城進行實地市場考察,之前進購藥材的喬都幾家藥材行發來電報說要與他商業洽談,所以返程時還要去一趟喬都,希望她能同行。

柳秦倫真的很了解她,知道這麼時間了,她肯定想念江家的親人,打算第一站就走島城,以慰她的思親之苦。

棲蝶高興得跳了起來,抱着秦倫的脖子原地跳圈。

柳秦倫抿嘴竊笑,看着她高興的模樣,意味深長道:“明天下午7點,你來一趟藥店,我們需要帶點藥材走。”

他看着棲蝶正處於興奮的點上,無論他說什麼她都會點頭答應,雖然這句話他自己都覺得漏洞百出,什麼藥材還非得從江城帶?還非得她去?

但他要的就是這一刻傻傻的棲蝶,因為他部署了多日的計劃不能被她提前洞悉,還必須要她到場才行。

棲蝶一心沉浸在即將與父母弟妹見面的喜悅中,對秦倫的話是真沒多想,只認為秦倫是要通過中醫救助的方法打開其他七城的市場突破口,就此將王廷的生意擴出去,她必當盡全力輔佐。

柳秦倫回房後,棲蝶躺在床上,想起再過半月就是她23歲的生日,自從十歲那年來到柳公館,她就沒有過過生日,一方面是她每天的時間被媽媽安排得密密麻麻,早上幾點起床,幾點早餐,幾點到幾點學什麼,午休後,幾點到幾點又學什麼,時日一長也就淹沒了生日這回事;一方面是忌憚柳如嫣,她不能在柳如嫣眼裡太過顯眼,所以每年在柳如嫣盛大的生日派對之下也就不了了之了。

每次,還都是生日過後回到江家,全家人為她補過的,每年幾個弟弟妹妹都會變着花樣為她慶祝,也是她一年當中唯一值得期待的一個日子,原以為今年沒機會了,沒想到柳秦倫這個安排是恰到好處。

這些日子,柳秦倫每天都會掐着她的起床時間,提前一會兒起來,做好她的早餐後出門,等到棲蝶洗漱乾淨後來到餐廳,伸手一觸餐桌上熱的碗碟,知道他剛出門沒多久。

每天豆漿、油條、包子、肉粥、小菜輪着換,生怕她日日都吃相同的食物會膩嘴,他本是吃慣了西式早餐的,為了遷就她,不僅把食物換成了中式的,就連他的胃也在適應回中式的,這讓棲蝶深深感受到被人捧在手心裡疼愛的幸福,他用行動和體貼填補了她白天一個人在家的寂寞空虛,卻硬生生的產生一種和他已是夫妻關係的錯覺。

若不是今日答應了秦倫去藥店,她都快忘了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出過門了。每天早上菜農肉販都會送新鮮的食材上門,她便連買菜也省了,只需做好自己的午餐,以及和秦倫共用的晚餐等着秦倫回來。

這樣的他們確實像一對居家過日子的小夫妻。

晚上出門前,棲蝶特意把自己梳洗乾淨,將身上的睡衣換成出門最方便的襯衫和褲子,頭髮紮成一個高高的馬尾,臉上略施脂粉,有點顏色顯得臉上沒那麼憔悴。

王廷大藥店她只在開業的那天去過,位置在王廷之都斜對面,原來的靚居珠寶行擴大後的地方。

棲蝶步行抵達後,眼前的藥店卻是大門緊閉?

“二姐。”後方傳來永泰的聲音。

棲蝶回過頭去,看到永泰站在王廷之都門口,咧嘴大笑、神秘兮兮地朝她招手。

在他所處位置的後方牆上,掛着“暫停營業”的牌子。

等到她滿心好奇地跟着永泰走進大廳,看到今晚的大廳布置像過年一樣,到處都裝飾着七色綵帶編織的大朵玫瑰,似乎經過了刻意的清場,整個廳里只有身着一身藍色西服,裡面搭配着白色襯衫卻沒有系領帶的秦倫背着雙手瀟洒挺拔地站在大廳中央,滿面含笑,脈脈含情地望着她。

棲蝶恍然想起,他身上的那身裝扮,正是王廷之都晚宴那夜的裝扮!

這似乎是他在莊重場合的裝扮。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