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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你?”店主婆見又是她,操起縫紉用的剪刀向她襲來。

棲蝶在店主婆距離她兩步的位置伸腳一踹,這一踹使了大力,店主婆一個沒穩住,被踹到了牆角,痛得直揉胸口,棲蝶沒跟她客氣,挽起右手袖子,露出銘記之心,抽出一把刀朝着不會要命的左胸一甩,刀子穩穩地插在店主婆的左肩下,店主婆用手一抹,一見血,當場變成了鬥雞眼,暈厥過去。

等她完全露出臉和銘記之心,文某才認出她,指着大步走去的她顫抖直道:“柳棲蝶?!”

“是我,現在才認出來已經太晚。”棲蝶同樣沒跟他客氣,抓緊時間飛起一腿踢得文某趴地難起。

棲蝶懶理文某,操起一把衣架直衝二樓。

就在二樓樓梯口,她用衣架掀起門帘,當中間屋裡的窗帘合上後,黑暗中,旖旎的紅黃色燈光,抒情的音樂,曖昧的紅酒,親密的男女,高度重疊她在詩城童養媳家看到的場景,噁心得她丟掉衣架,抽出一把刀,朝就近的男人揮去。

隨着男人“啊”的慘叫、女人“啊”的大叫,所有人都停了下來,有人開燈一看,男人脖子被刀一划,當場倒地斃命。

有女人發出嚶嚶的哭聲,這一聲哭,喚醒了她之前面對童養媳無可奈何的憤怒、狂怒,怒不可遏中,前方有男人沖她吼了聲“你他嗎誰呀?”操起酒瓶向她襲來。

棲蝶感覺到自己的雙手雙腳都充滿了鬥力,但她吝嗇對這些骯髒的男人動手。左腳一踢,右腳一踹,正是來一個撂一個的架勢,滿心憤怒飛起幾腿打得幾個男人鼻青臉腫。

突然,她熟悉的qiāng口從背後抵住了她的後腦。

男人被她右手指上的銘記之心晃了一下眼:“柳棲蝶小姐。”

棲蝶倒因為這qiāng得以緩了口氣:“你是誰?”

得到她沒有否認的回答,幾個男人登時眼光大亮,像是擒住了一隻金絲雀,顫顫巍巍地站起來走了過來。

男人邪笑:“跟柳小姐比起來,我只是個小嘍嘍,這年頭,果然是有把qiāng防身最安全。”

在後面男人不壞好意的笑聲里,棲蝶拖延時間說:“你想怎麼樣?”

“我是個男人,你說面對你這麼一位美人兒,我能想怎麼樣?兄弟們,你說莫宸曦和柳秦倫有沒有得到過她?”

已經有男人走到她面前,直盯着她看:“你看她這副清純樣,我肯定還沒有。”

另有男人做出舔嘴的色相看着她笑:“那咱哥兒幾個今兒可是撿了大便宜呀。”

舉qiāng男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兄弟們,把她綁了。”

棲蝶暗喜,幾個男人因為她這個人而忽略了她的手。她攥緊了手裡剩下的最後一把刀,忍住刀口劃破掌心的痛,不驚不慌地由着幾個男人把她的雙手捆綁在椅後,就當那把qiāng里真的有子彈,等到她的雙手被綁緊,那個男人收起了qiāng,幾個男人小聲議論的時候,她趕緊用手裡的刀割斷繩子。

待到繩子一斷,棲蝶立即起身,用力向有qiāng的男人一揮,男人猝不及防地反應過來:“你手裡有刀……”的話音還沒落,刀口已快速劃破他的喉,沒等對方再反應,棲蝶順方向一腳踢向男人的後腰,男人往前一栽,棲蝶順勢拔出他後腰間別著的那把qiāng,反抵住他的後腦門。

另外幾個男人防不勝防,見識到柳棲蝶瞬間扭轉局面的威力,為了保命相繼跪地哀求:“柳、柳小姐,今天、今天見識到了您的威力,以、以後再也不敢了,不敢了,您、您大人有大量,不會跟我們一般見識的是吧。饒命、饒命啊。”

棲蝶真該慶幸,這一個個男人滿身肥肉竟毫無還手之力,這才叫她佔了上風,要再換一撥人,她還真沒把握能夠反敗為勝。

棲蝶沉聲道:“要我不殺你們也行,你們必須幫我把這裡的事原原本本地在喬都商會裡面說出來,否則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

幾個男人異口同聲道:“答應你。”

“把衣服穿好跟我走。”

“棲蝶!”

柳秦倫氣喘吁吁趕到的時候,剛好看到她用qiāng抵着一個男人的後腦,這一路上一直懸在半空的心,在跑向棲蝶、緊擁住她在懷時,才終於恢復了正常的跳動。

他微怨的語氣責怪她:“為什麼一定要用這麼危險的方法來處理事情呢?如果你出事了,我怎麼辦?”

棲蝶輕輕拍拍他的背心:“為了你,我一定好好保護自己,沒有把握的事我不會做。”

侯雲帆趕緊吩咐手下:“把這些人帶回去。”不由得又對棲蝶豎起了大拇指,“小蝴蝶,幹得不錯,再次讓我刮目相看咯。”

有男人跪地哀求:“三位,我給你們磕頭了,我們可不能這麼出去呀,我們都是有家室有事業的人,要這麼出去,一切都完了,我們答應你們,一定配合你們工作,只要你們肯替我們保密。”

侯雲帆笑嗤:“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啊,如果今天換做其他女人,你們會不會放人家一條生路呢?少廢話,帶走。”

有男人當場不幹了:“等等,不就是個喬都商會嗎,憑什麼抓我們?”

柳秦倫默默觀察這裡的環境和這裡衣衫不整的男人女人,看明白了這裡的情況,冷笑道:“就憑這裡是喬都商會的地盤,就憑這裡的人證物證,我就可以直接送你進監獄了。”

男人趕緊擺手:“別別別,我就開個玩笑而已,何必當真呢?”

柳秦倫看着侯雲帆道:“這樣走出去未免太招風,這裡是誰的店?”

“姓文的。”

“他應該早跑了,通知其他九人馬上過來一趟吧,就地處理。”

侯雲帆有些猶豫:“不用去一趟文家嗎?”

棲蝶道:“他被我打跑了,不會那麼笨在家裡等我們上門。”

一行人下了樓,柳秦倫攙扶着她就坐在方才文某坐過的位置上,聽着侯雲帆用旁邊電話一家一家通知九大長老。不一會兒,九大長老無一缺席地坐在了她的正對面。

棲蝶一五一十地向眾人解說了今日事件的經過。幾名女子藉著柳氏夫婦坐鎮的機會,一把鼻涕一把血淚地哭訴是如何被店主婆逼迫下海,如何被文某抓着家裡不同種類的把柄要挾,成為這兩人的人力造錢機器。

幾名男子則相繼哭訴,受了店主婆的引誘,一個沒穩住,才會一失足成千古恨。

“姓文的膽子未免太大,知道棲蝶會來考察,還敢來這套,這顯然是沒把我們幾個放在眼裡呀。”侯雲帆提議,“這要不來個殺一儆百,咱們喬都商會的名聲只怕就此不保啊。”

棲蝶忽然想起景家父女出事的那天,城裡的老百姓無一憐憫,只怕因為這些景懷生也被瞞在鼓裡的事,民間早已怨聲載道,藉著叛變的事徹底爆發了。

九大長老無話可說,統一贊同柳氏夫婦發聲明,逐文某出商會,且全城追尋文某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