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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華貴的馬車之後跟着十幾輛連綿的轆轆車,車上滿滿皆是齊整的箱子,裡頭裝着珠玉寶石、綾羅錦緞、書籍佛經等等各色各樣的物件,這些都是北崇長公主善鈺的嫁妝。

一個年紀十七八歲的鵝蛋臉女子端坐車內,一身火紅綉滿金線龍鳳呈祥圖案的嫁衣將她的臉也映襯地紅撲撲的。只是女子的雙手不自覺地交疊在一起,微微有一絲顫抖。

她便是善鈺,未來的驍王妃。對於即將展開的全新生活,這個素來養尊處優的公主心裡還是有絲忐忑不安。

她從來未曾見過她的夫君,但聽說他是人中之龍,驍勇善戰並生得俊朗無比。這讓她一顆芳心還是隱隱充滿了期待。明日便是大婚的日子,她很快便能見到她的丈夫她的王爺了,想到這一切,善鈺嬌艷如桃李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少女懷春的嬌羞。

按照嵐夏的禮儀,夫妻大婚之前不得相見。善鈺公主一行被迎親的隊伍接到了貴賓居住的處所,其實離開驍王的大帳也不過兩里路。

侍女阿陶是長公主的陪嫁丫鬟,看上去也只有十五六歲的模樣,正探着頭四處張望着周圍的一切。

“阿陶,快過來幫我將頭飾卸下來,這一路都是禮儀規矩,可沉死人了!”善鈺坐在妝台前對着銅鏡,扶了扶頭頂那綴滿珍珠和寶石的禮帽。

“是,公主。”阿陶笑着奔了過來。

不想卻遭到了主子的嗔怪,善鈺板起臉正色道:“都說你多少回了?還這樣毛毛躁躁的,往後走路說話都需有個樣子,切不可在王爺面前造次了,免得人家以為我們北崇真是北蠻之地,沒個規矩禮法呢!”

阿陶吐了吐舌頭,急忙伸出拳頭在公主的肩頭後背開始不停的捶着,“是,公主!阿陶以後不敢了,嘻嘻。公主這一路舟車勞頓,讓奴婢伺候您沐浴更衣吧。”

善鈺這才和緩了臉色,在那丫頭額頭戳了一下,“這裡不比北崇,我們初來乍到,一切需得小心應付。”

“阿陶斗膽,公主您這是說的何話?您可是堂堂北崇的長公主殿下,來這兒是做王妃的,您可是驍王大帳的正經主子,哪裡需得看人家眼色?怕是別人呀討好巴結您都來不及呢!”

“就你這張厲嘴,油腔滑調的。”善鈺臉上雖是責怪的表情,心裡頭自然是受用的。阿陶方才的這番話說的沒錯,她又何須畏首畏尾的?討得王爺歡心博得夫君寵愛才是她最應該做好的事情。

本以為漫長的等待過後,是一場旖旎美麗的春夢。臨行前一位嬤嬤已經和公主詳細解說了新婚之夜將會發生的事情,那些讓人面紅耳熱的細節還叫她羞紅了雙頰捂上耳朵。甚至,嬤嬤還咬着耳朵告訴她該如何讓自己的男人更快活......

但是賓客散盡,蠟燭成灰,善鈺依舊沒等來她的良人。

“公主......”阿陶端着一碗蓮子羹走了進來 “要不您先吃點東西吧?都餓了一整晚了。”

善鈺皺着眉頭推開那碗羹湯,她現在哪有心情吃東西啊!“你老老實實回答,王爺到底去了哪裡?”

阿陶放下蓮子羹,跪在善鈺面前,“公主,奴婢不敢撒謊,奴婢真的不知王爺現在何處,之前大汗還親臨王帳送上厚禮,王爺還好端端的,怎麼會......”

善鈺染上丹蔲的十指紅的耀目,她憤恨地扣緊了手掌,直到手心發白都是指甲的印痕。

“興許,興許王爺只是高興的喝醉了......公主千萬別動氣啊!”阿陶看着公主自虐的動作,嚇得趕緊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呵呵,就算醉也該醉倒在我這屋裡。”善鈺一把推開阿陶,惱羞成怒地扯下頭上的禮冠,髮絲散亂着,她的眼睛裡噙了淚光,“他竟如此對我......”

新婚之夜被自己的丈夫拋下,無論對誰來說都是難以接受的,何況是身份尊貴從沒受過這等憋屈的長公主。

善鈺滴落在嫁衣的眼淚,似乎註定了這段不幸婚姻的開始。殊不知,這一晚,同樣痛苦不堪的還有兩個人。

前半夜還月朗星稀的夜空,在子夜凌晨忽而開始狂風大作。幽谷那間爬滿青藤的草廬門板被吹的吱呀作響,幾欲散架。

嘩嘩直下的雨聲讓妘夕終於抬起了頭,她手中的醫書上甚至被暈染了一滴不知何處掉落的雨水。狂風席捲着泥土和草地的氣息從縫隙里撲面而來,忽然啪噠一聲,栓住的門板被吹開了,水汽直直扑打上了妘夕的臉孔和身體。

走到門口剛想關上門,一道銀色的閃電劃破夜空,就在那一瞬間妘夕看到了這輩子她都無法忘懷的一幕:渾身澆透的赫承穿着一身喜袍佇立在風雨中,衝著她張開了雙臂。

妘夕驚得幾乎尖聲尖叫,但她的喉嚨里卻是一個音節都發不出 ,她甚至來不及問一句話便被赫承緊緊抱住。

他不說一句只是發了瘋般吻她,在用腳踢上門板的一瞬間,赫承將妘夕攔腰抱起。

葯廬內用帘子隔了一小間屋子,只簡單放了張不大的床榻,妘夕有時候看書看乏了便在榻上小憩。此刻赫承高大的身體壓下來,床板隨之輕輕晃動了一下。

赫承的呼吸變得濃重而急促,他捧住妘夕的臉,用手指一點點划過她的眉稍眼角,她小巧而挺拔的鼻子,她如鮮花般嬌艷欲滴的紅唇......

他的手因淋了雨而變得冰涼,每過一處都叫妘夕的身體隨之顫動。

“什麼都別問,什麼都別說,就這一夜,陪陪我好嗎?”赫承低沉性感的嗓音響起,他的睫毛上沾滿了水汽,讓此刻他的眼睛看上去如此魅惑人心。

“嗯......”妘夕被一連串的熱吻吻得幾乎失去了方向感,她深愛的人此刻就在她的身邊,她真的無法做到再次將他推開。

冰涼的掌心漸漸變得火熱,兩人糾纏的身影在牆上投下朦朧的疊影......

不知何時,妘夕的外衫已經被褪去,露出裡頭雪白的褻衣,赫承的大掌覆上她的渾圓,隔着薄薄的衣物揉捏着那最敏感的花蕊,直到身下的人兒忍不住嚶嚀出聲,他的唇重又吻上了她的,手下的動作卻沒有停止,進而從前襟滑入,直接撫摸那片如絲綢般光滑細嫩的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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