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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眼前寒光一閃,鋒利無比的刀刃隨着赫承那聲短促的“三”字尾音而下。離敕晏在赫承舉刀而下的一瞬慌亂去阻止,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妘夕沒有等來料想中的劇痛,緩緩睜開緊閉的雙目,卻發現她的手完好無損。

匕首的刀刃幾乎是貼着她的虎口,入木一寸。這時她才發覺自己早已淚流滿面,要說不害怕,那是騙人的,如果赫承偏了哪怕半分,她的一個手指已被生生切斷。

烏烈喉間低吼一聲,扶住了癱軟在地的妘夕。

赫承將刺入案幾的匕首拔出,重新插入刀鞘,摸了摸破裂的嘴角,他一腳將案幾踢翻,“給我滾,馬上!”

烏烈捂着胸口慢慢站起來,還沒立穩便吐了一口鮮血。妘夕從之前的驚嚇中緩過神來,她得趕緊帶着烏烈離開這兒,免得三王子發起瘋來又是砍頭又是剁手指的。

“烏烈,你怎樣?來,我扶你。”妘夕嬌小的身體根本支撐不了烏烈的分量,還沒走出小帳兩人便齊齊摔了一跤。

“妘夕......”離敕晏左右為難。

“晏,不準去幫忙!”赫承在銅鏡里瞧見自己腫起來的半邊臉,真心覺得剛才那頓暴打還是便宜那小子了。若是被別人看見他臉上的傷,簡直丟臉丟大了,三王子被打破相,這還是破天荒頭一遭呢。

“還有,去和耶木祁那老頭子說,小王身體不適,這幾天不去上課了。”赫承從藥箱里翻出一個青綠色的瓶子,蘸了些藥粉敷在臉上。

等離敕晏再用眼角的餘光瞥向門口的時候,已不見了妘夕和烏烈的影子。晏很是擔心他們,烏烈看來傷得不輕,妘夕弱質女流一個,如何能夠全身而退?

日暮時分,廚下給三王子送來晚餐,依舊是羊肉、炒米加一碗奶茶。

赫承抓了一塊手扒肉剛要張嘴,唇角的口子又裂了,他‘嘶嘶’叫了兩聲將那盤肉食遞給了離敕晏,“不吃了,可痛死我了!耶木老兒果然刻板,小王都‘病了’也不給加點菜,吃來吃去這幾樣,都膩味了。”

“小元都的規矩如此,王子亦不能例外。”晏似乎心不在焉,並沒伸手去接赫承遞來的羊肉。

“喂喂,離敕晏你發什麼呆啊?”赫承將盤子‘碰’一聲置於案几上。

“哦,回稟三王子,屬下已經吃過了。”離敕晏整個下午都在關注小元都內有沒有發生什麼狀況,到現在為止,一切如舊,風平浪靜。對他來說,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了,那至少說明妘夕他們還未被發現。

赫承翹着腿斜靠在榻上,目光不由地飄向帳外,“那個......晏,外頭怎麼如此安靜?”

“回三王子,日暮以後,小元都內一向安靜。”離敕晏的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淺笑,他知道赫承心裡真正想問的是什麼,看來他也是擔心妘夕的,偏偏裝的漠不關心的模樣。

“你......算了算了,退下去!”赫承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按照常理,臭丫頭和小啞巴應該早就被人發現然後逮了起來,小元都內該是一片喧嘩才對,他還真不信受了傷的人還能來無影去無蹤。

第二日凌晨赫承便醒了,然後在榻上翻來覆去竟怎麼也睡不着了,便索性點了燈,翻看兵書。東方微露晨曦的時刻,聽得帳外晏壓低的聲音,“三王子,您醒了嗎?耶木師傅請您過去一趟。”

“不去不去,不是叫你和耶木老頭說小王生病了......”

“不知三王子生的何病?”突然帳外想起一聲洪亮的男聲,一個蓄着長須長着馬臉的半老頭子掀開了赫承獨帳的氈簾。

“耶木祁?”赫承沒料到耶木老兒居然親自找上門了,將兵書一丟,看向那雙布着血絲透着精光的小眼睛,“行了,是小王讓離敕晏撒謊的,你愛罰便罰,只不許把這件事說出去!”

耶木祁看見赫承臉上的傷似乎並沒有吃驚,他只皺了皺眉頭,在榻前的案几上扣了扣手指,“昨天七王穆沙來過小元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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