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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敕晏見狀心下一驚,那皮鞭他可受過,一個姑娘家可受不起。正欲伸手,發現三王子先他一步將妘夕拉住了,落下的皮鞭發出一聲悶響,抽在烏烈胸口。

“給我住手!”費爾古大喝一聲,奪下娜姬手中的皮鞭。所謂不看僧面看佛面,娜姬今日是中了什麼邪了,竟如此無理取鬧。看這情形,兩人倒不似初次見面,倒像冤家聚頭了。

見父親動了真怒,娜姬也不敢再打人。剛才她已憋見妘夕作勢要撲過來,正準備藉此良機抽花她的臉,不想竟被表哥攔住,真是可惜了。

“娜姬,這匹馬本來就是打算送給妘夕的,你不許再胡攪蠻纏!”費爾古下了令。

“阿爹......”

妘夕掙脫開赫承,扶起半跪在地上的烏烈,眼中滿是擔憂之色,“烏烈,你沒事吧?”

烏烈捂了捂胸口,朝妘夕搖搖頭,他的唇角掛着淡淡的笑容,透亮的眼睛彷彿蒙上了一層水氣。這點皮肉之傷對他來說算得了什麼?從小挨的鞭子何止千百,鞭鞭都來自‘至親’之人,父親、兄弟、姐妹人人都可隨意鞭撻他,又何曾有人投來半點慈悲一絲關懷?

赫承默默看着兩人眼中默契的神色交流,薄唇向上勾起一道弧度,突然開口說道,“舅舅,此事也不能全怪娜姬,世人皆知颺谷堡的馬匹除了戰馬,其餘的可是專供王室宗族,何況如此精貴的大宛國馬......”言下之意,便是妘夕她不夠格。

娜姬見赫承居然替她講話,一時激動的語無倫次,看來表哥心裡還是有她的,上次只不過是他心情不好罷了,一定是的。於是得意的揚起下巴,對着烏烈叫囂道,“你,冒犯了本郡主,我要你磕頭認罪!”

“算了,娜姬,烏烈又不是故意的,是馬受了驚嚇。”費爾古出來打圓場。

“不過是道個歉,也無妨,你——”赫承雙臂橫在胸前,盯住烏烈的眼睛,“跪下給郡主賠不是。”

“烏烈,我不要馬了,咱們回去。”妘夕伸手拉了拉烏烈的袖子,小聲說道。

烏烈回以‘你放心’的眼神,走到娜姬跟前,恭敬地跪了下去,卻是一片靜默。

“道歉啊,你倒是說話啊,說!”娜姬拉住赫承的手臂嬌嗔道,“表哥,你看他不聽你的話!”

妘夕見狀實在於心不忍,烏烈替她受辱,現在郡主又戳中他的痛處,烏烈不能說話又如何開口道歉?情急之下,妘夕跪在娜姬面前,“我替烏烈賠罪,請娜姬郡主和三王子原諒他的無心之失。”

赫承眉峰一挑,擊掌而笑,“有趣,真是有趣,你居然為了一個陪隨下跪求我?”轉而居高臨下地捏住烏烈的喉嚨,“怎麼,叫你開個金口就這麼難嗎?還要個女人來替你出頭?你倒是叫小王刮目相看啊!”

妘夕一看赫承的架勢嚇住了,他不會一不高興又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吧?

“三王子,請您原諒烏烈,他絕非忤逆,他只是,只是......”

“只是如何?”赫承鬆了鬆手,望向妘夕那張梨花帶雨的俏臉。

“他只是......不能說話。”妘夕低下頭,不想看見烏烈此刻的表情。

“哈,哈哈。”赫承聞言承愣了下,半晌扯了扯嘴角乾笑了三聲,“小王以為七王叔有多疼你呢,怎麼竟找了個小啞巴給你做陪隨?嘖嘖,真是可憐。行了,都起來吧。”

妘夕捏了捏粉拳,抬起臉冷笑道,“不能說話又如何?恐怕有人的弓馬之術還不定比得上烏烈呢。”

“笑話,你居然說小王的弓馬不及一個啞巴?”

“那不如現時就比賽一場,如果三王子贏了,這匹馬歸你,如若,僥倖是烏烈贏了......”

“如果這個啞巴真能贏我,這匹馬自然送你們!”赫承被妘夕這麼一激,便同意了比賽之事,因為他根本不相信這個和他年紀相仿的啞巴能贏過他。

一旁始終沉默不語的離敕晏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妘夕,臉上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三王子平日太過盛氣凌人,這次受點小小的教訓也不為過。

去年春日的集會上離敕晏敗給了烏烈,他知道那個少年的本事有多大,赫承那次正好出疹子未來參賽,所以他並不認得烏烈。

“那就先比騎術,舅舅,借你兩匹好馬,免得本王子用自己的坐騎,讓人輸的不服氣!”

“好嘞,和氣為重,比賽第二。”費爾古摸摸大絡腮鬍子,便去備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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