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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正是五月底,進入了夏季,老天爺似乎一到夏天就跟更年期的婦女一樣,那臉色是說變就變。

兩人出門時還好好的,剛吃完飯走出飯店,突如其來的暴雨便傾瀉而下。

東方灝趕緊護着郝寶貝快速的跑到停在馬路對面的車邊,打開車門,迅速的將被雨淋濕了頭髮和衣服的郝寶貝塞進了車裡。

坐進車裡,聽着雨點噼里啪啦的敲打着車頂,防雨刷儘快來回的刷,車窗缽還是被雨幕遮住了視線。

從后座拿起一條還沒開封的毛巾,兩三下撕掉包裝,東方灝不顧自己被雨水打濕的頭髮,輕柔的幫郝寶貝擦拭着髮絲和臉頰上的雨水。

“我沒事的,你趕緊擦擦吧,看你,渾身都濕透了。”雖然心裡很受用,但是郝寶貝還是不忍東方灝冒着感冒的危險只顧着她而疏忽了自己。

東方灝無所謂的搖搖頭,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止,柔聲說道:“我是男人,身體好着呢,關鍵是你別感冒了。”

看着男人那盛滿着的的眼神,感受着落在自己頭頂那生怕弄疼了自己的輕柔動作,郝寶貝嫣然一笑,心底深處突然湧起一股暖暖、甜甜的感覺,直到溢滿整個心間。

這個笑容就像空谷里盛開的百合,絕美而又帶着一絲空靈,瞬間秒殺了東方灝的小心肝兒。

等他從那個笑容中回過神來,雙手已經很順從內心的將郝寶貝擁入懷中,她的頭正好靠在自己的肩頭,穩穩的,彷彿那位置就是為了她而量身定做的。

郝寶貝這次沒有反抗,像只溫順的小貓,乖乖的趴在東方灝的懷裡。

狹小的車廂里一片寂靜,靜得只能聽到外面雨打車頂的聲音和兩人的呼吸聲,這一瞬間,似乎兩人的呼吸都變得同步。

活了二十七年,東方灝第一次知道原來生命中能有個人能跟自己這麼契合,這種感覺讓他有種想落淚的衝動。

回想起兩人相遇以來的種種,東方灝突然想起辛棄疾的那首《青玉案》......

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孤單漂泊了二十七年的心終於找到了可以停泊的港灣,這份來之不易的幸福,他會用一生的時間去珍惜、去保存。

“寶貝,我愛你。”

一句仿似嘆息般的低喃落在了郝寶貝的耳邊,讓她的心神為之一盪,接着,就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幸福感和滿足感溢滿整顆心房,滿得幾乎都要溢了出來。

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但是身為女性的矜持卻讓她羞於啟口那簡單的三個字,猶豫了下,最終勇敢的抬起頭,將一個盛滿自己心意的輕吻落在那張剛剛對她吐露愛語的薄唇上。

一吻結束,剛想抽身,卻被抓住,接着,吻便被無限度的加深,直至她癱軟在東方灝的懷裡。

窗外,暴雨傾盤,黑壓壓的雨雲幾乎壓至人的頭頂;車內,春意盎然,只限於情侶間出現的旖旎氣息瀰漫整個車廂。

良久,唇分,東方灝用最後一點理智壓制住想將懷裡的小女人直接就地正法的欲-望,強迫自己鬆開她,沙啞着聲音說道:“寶貝,我們先回去吧。”

還未完全從剛才的激-情里清醒過來的郝寶貝低低地應了一聲,然後便縮着脖子蜷在副駕駛座上,垂眸不語。

好吧,姑娘她承認她害羞了,這可是大街上,她第一次知道她可以這麼彪悍,竟然敢在公共場合做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這這......這就是傳說中的墮落了嗎?

東方灝快速發動汽車,在暴雨中,一輛白色的b伴着雨霧絕塵而去。

到了家門口,跟東方灝說了聲後,郝寶貝便回到自己家洗澡換衣服,畢竟淋了雨,不趕緊洗個熱水澡的話是很容易感冒的。

打開淋雨的花灑,脫去全身束縛的郝寶貝站在花灑下,任憑那溫熱的水流打在自己的身上。

想起剛才那個吻,又想起下午在東方灝家裡差點完全少女到女人的蛻變,郝寶貝的臉一下變得通紅。

要不是唐小雨來敲門,那麼他們估計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現在想來,郝寶貝真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還是該遺憾。

憑心而論,她並不抗拒東方灝的親近,但是要發展到坦誠相見的地步,似乎還早了點。

杜琦曾經說過一句話: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他愛一個人時,最直接的表達方式,就是將對方壓倒在床上做-愛做的事。所以,看男人愛不愛你,就要看他跟你滾床單的次數和面對你時欲-望是否強烈。

當時她是嗤之以鼻的,說這跟種馬有什麼區別?滿腦子就是xx。但是在發生了今天的事情後,她開始不確定了。

東方灝應該是愛她的吧?所以才會對她產生欲-望。剛才在車上,雖然對方極力剋制,但是那僵硬的身體和紊亂的呼吸,都透露出男人此時的不平靜。她當時有偷瞄某部位,即使對方坐着在開車,她依然能看見西裝褲那鼓起了一塊。

她不會再傻乎乎的認為那是什麼硬東西了,那根本就是某男起了生理反應。

抹上沐浴露的手撫過白嫩如玉的身體,當手划過胸部和腰間時,自己的雙手似乎和印象中那雙大手重疊,回憶起下午自己在那雙大手下情迷輾轉的情景,郝寶貝不禁顫慄了一下。

呀個呸的,郝寶貝,你是清純少女,不是色女啊喂,不許再胡思亂想了!某個洗澡洗出感覺的女人在心裡狠狠地唾棄自己這無節操的行為。

突然,身上一個激靈,她以光速逃離花灑。

他額娘的,搞什麼飛機啊?為毛洗澡洗一半,熱水忽然變成涼水了?最坑爹的是為毛在她剛剛打上沐浴露還沒來得及清洗的時候變涼水啊?這是想鬧哪樣啊?

將水閥開關關上,然後再重新打開,結果出來的依然是涼水,郝寶貝這才想起自己這個月好像忘記交管道煤氣的費用了,不是吧?在這關鍵時刻給她停供煤氣了?!要不要這麼有效率啊我去!

現在怎麼辦?

就在郝寶貝正準備忍忍,先拿涼水沖乾淨身上的沐浴露再說的時候,敲門的聲音響起,隨之而來的還有東方灝那磁性低沉的聲音:“寶貝,是我,你忙完了嗎?”

郝寶貝華麗麗的愣住了,老天爺,你就死命的玩兒我吧!這樣的情況你讓她怎麼回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