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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公子,需要追查一下兇手嗎?”海老大的聲音通過手機,再次傳了過來。

“不用”戚雁舞斷然拒絕海老大的好意,追查兇手?這事情還用得着追查嗎?那個傻子,果然夠心狠手辣,外加夠本事,能夠殺人於無形中。

“那好”海老大道,“戚公子若是在杭城有什麼事,只管吩咐就是”

“嗯”戚雁舞答應了一聲,直接掛斷電話,然後,他靠在椅子上,摸出一隻煙來,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這牛大傻太過厲害了,戚雁舞的目光落在擺在桌子上那盆火鳳凰上,心中狐疑,即墨青蓮為什麼好端端的,好送這麼一盆花兒給他?

搖搖頭,戚雁舞開始苦笑,當初徐氏醫院那麼多輛車,直接吃撐了,好好的爬上那輛破破爛爛的麵包車做什麼啊?

徐家?

想到徐家,戚雁舞在心中替他們嘆了一口氣,牛大傻那種人,絕對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角色

徐家算是徹底把他給得罪了,即墨青蓮救了徐伯夷的命,還要遭受那些所謂的名醫的鄙視,最後徐伯夷在醒來後,不但沒有感恩,反而想要坑了他們兩個,謀奪奇葯配方,獲取重利。

這才是導致牛大傻出手的緣故,但這個傻子哪裡是傻子了,漂亮的玩了一手敲山震虎。

正當戚雁舞胡思亂想的時候,手機再次響起,他忙着抓過來看了看,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心中奇怪,難道說是有人打錯了?

當即摁下了手機的接聽鍵,電話裡頭,傳來一個似曾熟悉的女子聲音:“戚先生嗎?請問青蓮在嗎?”

“啊?”戚雁舞愣然,頓時想起來,這個聲音的主人,就是即墨青蓮那些同學中的某一個,至於叫什麼名字,他卻是忘掉了。

“嗯......青蓮睡下了,你有事?”戚雁舞皺眉問道。

“青蓮的手機一直關機”電話裡頭,女子的聲音帶着幾分抱怨,“我聯繫不上她,所以就打你給了。”

“等等——”戚雁舞突然感覺不對勁,忙着問道,“你怎麼有我的手機號碼?”

“戚先生真是糊塗,那天明明就是你自己把手機號碼告訴我們的”電話裡頭,傳來好幾個女孩子一起笑的聲音。

戚雁舞突然感覺有些頭大,他有告訴別人手機號碼嘛?

“戚先生,是這樣的”電話裡面的女生,明顯是換了一個人,“我們在名典定了一個包廂,大家明天吃個飯,同學三年,這都要各奔東西了,你告訴青蓮一聲,明天晚上五點半,名典牡丹閣,讓她一定要來哦”

“哦,好的”戚雁舞答應着。

“戚先生好歹別忘了,還有,告訴青蓮同學,讓她手機開機,最近她手機一直打不通”電話裡面的女生,殷殷囑咐。

“好的”戚雁舞依然只是答應着。

“帥哥,拜拜”對方終於掛斷了電話。

“明天應該給青蓮小主人買一個好一點的手機,免得她手機老是關機......”戚雁舞苦笑,這兩天和即墨青蓮相處,他發現她似乎並不怎麼喜歡用手機這類的東西,老是忘了,估計又沒電了,然後關機後就隨便亂丟。

第二天早上,即墨青蓮和往常一樣,起床後練了一會兒字,然後梳洗了,下樓吃早飯。然後,當她走到樓梯轉角處的時候,她忙着站住腳步,在樓梯的扶手綁着一個髒兮兮的小道士,就這麼雙腳懸空,被吊在樓梯扶手上。

即墨青蓮被嚇了老大一跳,然後,伸手拍了拍胸口,和牛大傻這樣的傻子住在一起,在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老天爺啊,這個小道士他從哪裡綁架回來了?

昨天戚雁舞綁架了那個張宏朗,說是要把他弄成什麼菊花殘......

她一臉窘迫的跑去樓上避開了,難道牛大傻也找了一個小道士回來,想要強了?天地良心可證,不是她思想不正常,而是任何一個正常人,早上起床看到自己家裡的樓梯扶手上吊著一個大男孩,只怕都有些懵懂糊塗。

即墨青蓮一邊想着,一邊側身偷偷的打量那個小道士,年約十八九歲,身上穿着破破爛爛的道袍,頭上還梳着髮髻,也不知道是從哪一個道觀裡面偷跑出來的。

不對啊?現代道士可不比古代,隨便找個道觀都可以出家,現代和尚道士,都是比較有身份的,寺院道觀也不隨便收容陌生人。

那小道士身上的道袍破歸破,但終究還是正宗的道袍,而且那頭髮,也絕對不是演員帶的假髮。那小道士的雙手被人綁住,吊在了樓梯扶手上,而嘴巴裡面,也塞着一塊破布,讓他沒法子說話,所以,在他看到即墨青蓮打量他的時候,儘管使勁的掙扎,嘴巴鼻子裡面發出嗚嗚的聲音,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年頭,雖然沒有哪個法律規定,男子不準蓄髮,但正常的男子,只怕沒有誰會留一頭長髮吧?

即墨青蓮搖搖頭,實在是感覺匪夷所思,荒唐透頂。

但這世上最荒唐的事情加起來也比不上她有讓枯木回春的能力,所以,她淡定的站住腳步,叫道:“大牛”

“姐——”廚房裡面,牛大傻忙着跑了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即墨青蓮指着那個小道士問道。

“姐,這是我們家最新的擺設品,你看着還滿意不?”牛大傻得瑟的笑道。

“胡說”即墨青蓮沉着臉道,“你老實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牛大傻看着即墨青蓮臉色不悅,忙着賠笑道:“姐,這真的不怨我,我昨天睡到半夜,突然聽得院子裡面有聲響,爬起來一看,就看到這傢伙翻牆進來——”

“胡說,他一個小道士,怎麼會是賊?”即墨青蓮皺眉道。這天下做賊的人,大都會穿着普通,長相普通,然後就算是被人發現,盯着他看上十多分鐘,一個轉身,也形容不出他到底長什麼模樣。

而這個小道士如此的標新立異,出來做賊,除非是腦袋被門縫擠了,否則,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姐,是真的,不信你出去看看,我們家院子牆壁上的瓦還掉了幾塊,等下我還要爬去修,都是這該死的小賊鬧的”牛大傻說的一臉的義憤填膺。

“他真是做賊的?”即墨青蓮從樓梯上走下來,繞到那個小道士的正面瞧了瞧,這小道士長得眉清目秀的,居然是做賊的?

還有,做賊穿成這樣,這不是找人抓嘛?

“是的是的,姐,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問戚雁舞”牛大傻連連點頭道,“這小子偷偷摸摸的摸進我們的花園子,就瞄上了你種的那麼幾棵草藥,我氣憤不過,就抓了他,想着深更半夜的鬧騰也不好,這要是驚擾了左鄰右舍的,豈不是讓我笑話?所以,我就把他綁在這裡了,等着天亮了,再做打算。”

“我可以證明,牛先生沒有說假話”戚雁舞從外面走進來,點頭說道。

即墨青蓮想了想,點頭道:“既然是做賊的,如今天也亮了,你把他送去公安局,向警察叔叔說明白緣故,也就算了,何必把人家綁在這裡?”

“不成”戚雁舞和牛大傻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即墨青蓮輕輕的嘆氣,把這個小道士送公安局確實有些不妥當,到時候人家警察叔叔問,好吧,你說這小道士是賊,他偷偷的翻牆摸進了你家院子,想要偷什麼東西啊?

難道你能夠告訴警察叔叔說:“我家院子裡面種植了幾棵千年人蔘,價值連城啊”

人家警察叔叔信不信是一回事,招惹麻煩卻是另外一回事。

“那就把他放了吧”即墨青蓮說道,總不能夠就這麼綁着人家啊?

牛大傻和戚雁舞對視了一眼,然後,兩人都認真的考慮了片刻,這才說道:“就這麼放了他,似乎有點太過便宜他了”

“不放了他,你們兩個還想要怎樣?”即墨青蓮皺眉問道,牛大傻和戚雁舞,平日里誰瞧誰都不對眼,但對外的話,卻意見常常驚人的相似,大概是同性相斥?

“這小子年紀輕輕的不學好”牛大傻開始數落那個倒霉小道士的罪行,“第一,標新立異,學人家做什麼道士,招搖撞騙;第二,好端端的有手有腳,卻不學無術,不知道去努力,反而要做賊,所以,罪不可恕。”

“對極”戚雁舞附和道。

“你也好不到哪裡去”牛大傻瞪了戚雁舞一眼,道,“一個劫匪,一個小偷,正好湊對”

“我是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劫匪,我的生平目標就是侍候好青蓮小主人”戚雁舞的麵皮夠厚的,立馬宣布自己的抱負和理想。

即墨青蓮扁扁嘴,輕輕的搖頭,走到那個小道士面前,伸手扯出牛大傻塞在他口中的破布,這才發現,那破布居然是一條內褲,她忙不迭的丟在了地上,心中暗罵不已,該死的傻子......

“貧道法號天蟾子,無良那個天尊......”小道士的嘴巴一經獲得理由,立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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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良那個天尊,三清祖師在上,小道士大聲吼道:“貧道的運氣怎麼就這麼背,來人啊,拿票砸死那個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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