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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雁舞感覺頭皮都有些發麻了,她不會數數到底他們有多少人,然後一併放倒?但是,他一念未了,突然聽得撲通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倒在了地上。

“啊?”戚雁舞抬頭的瞬間,他也是見慣了風浪的人,但這一瞬間他還是感覺身上冷汗都冒了出來。

原本站在門口的一個黑衣西裝,就這麼倒了地上,旁邊,另外一個一愣神的功夫,也就這麼軟趴趴的順着門框滑了下去。

再然後,屋前屋後,前後左右十二個人,全部軟趴趴的倒在了地上,連着哼都沒有哼一聲。

戚雁舞愣然的看着即墨青蓮,這些人自然不會無緣無故的倒下去,想來她剛才進來的時候就動了手腳,但是,門口的兩人,他可以理解為,這兩人是她經過門口的時候下的手,可是別的人,她進入大門後,就在客廳裡面坐了下來,根本就沒有動過啊?這些人到底是怎麼著的道兒,他根本就完全不知道。

“夏先生,麻煩你!”即墨青蓮說道,“把他們扒光了,全部拖到太陽底下去晒晒。”

“好的!”夏梟連着多問一句都懶得,直接一手提了一個,把兩人拖到院子裡面,很快,那位霍先生的十二個保鏢,就如同是排隊上操一樣,全部排在了院子裡面的青石地上,所不同的是,人家排隊上操都是站着的,而這些人全部都是躺着的。他好奇的檢查了一下子,發現這些人只是昏睡了過去,甚至連着昏迷都談不上。

但是不知道即墨青蓮動了什麼手腳,讓這些人昏睡不醒。

再然後,夏梟開始動手扒他們的衣服,動作快捷得很。

“小姐,褲衩要不要扒掉啊?”夏梟想起即墨青蓮終究是女孩子,這總不能夠真的把人全部扒個精光吧?

“那就留着褲衩吧!”即墨青蓮偏着腦袋想來想,點頭道,“就這樣,給他們留個褲衩,天蟾子,你難道不要動手?我和你說,誰扒的歸誰。”

“要!”天蟾子聞言,立刻就沖了出去,動手迅速得緊。

“青蓮小主人,這不太好吧?”戚雁舞微微皺眉,那個霍先生的來歷,他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即墨青蓮有必要為著牛大傻,就動手把人扒光?

“大牛想要這麼干,我也沒法子。”即墨青蓮攤攤手,很無奈的說道。

“牛先生?”戚雁舞愣然,不解的看着她。

“是的,你以為是我下的手?”即墨青蓮站在回春坊的門口,抿嘴而笑,“我剛才進來,就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事實上這不算什麼稀罕毒藥,是以前江湖上下三濫的東西,叫做雞鳴五鼓返魂香,是一種迷香而已。但他只用了葯,沒用引葯。”

即墨青蓮一邊說著,一邊把一張紙條遞給了戚雁舞。

戚雁舞心中好奇,當即結果,然後,把那張揉的皺皺的紙條打開,牛大傻那手漂亮的字,就映入眼帘:“迷倒,扒光!”

“他知道我回來後,會坐在那張沙發上,這個紙條,就放在那裡。”即墨青蓮笑了一下子,迷藥是牛大傻一早就下了的,她只是使用了一點引葯而已,很容易的。

“這傻子......”戚雁舞搖頭,看樣子天蟾子是判斷錯誤了,並非是即墨青蓮想要殺人,也不是單純的什麼佔有慾,而是人家父子較勁,於是,即墨青蓮只是看看,如何下手比較方便,她就是一個幫凶而已。

“大牛不喜歡那個人。”即墨青蓮說道。

“嗯,看得出來!”戚雁舞點點頭,“我查過,牛先生說的那個故事,基本全部屬實,那位楊女士,是國內比較有名的畫家,真是可惜了。”反正,現在人都迷倒了,他也不在乎批判一下子那個霍先生。

對於牛大傻,他生兒不養,養兒不教——這還算了,竟然縱容自己的妻子,加害情人。

這世上對於那些破壞人家家庭的二奶有着諸多仇視,總認為男人是沒有錯的,錯的都是那些不安分的狐狸精,殊不知,男人有着太多是不負責任的,下半身思考過後,完全忘掉了再用腦子想一想。

“今晚吃什麼?”即墨青蓮問道。

“牛先生好像還沒空做飯。”天蟾子忙着湊過來,低聲說道,“已經一個多小時了,青蓮小主人,要不,你去催催?”

“不用了,我們等着。”即墨青蓮說道。

但是,他們也沒有多等,大概過了五六分鐘,牛大傻的房門就打開了,一個中年男子首先走了出來,身材魁梧,容貌俊美,眉宇之間,果然和牛大傻有些相似。

不用驗血,即墨青蓮也機會可以肯定,這兩人就是血親。

而那個霍先生,走出牛大傻房間的瞬間,他就呆住了,院子裡面,一溜兒清潔溜溜的排着一隊人,全身上下,就剩下了一條褲衩。

他的這些保鏢,都是精心挑選的,可現在居然就這麼躺在了院子裡面,被人扒了個精光?

牛大傻就跟在他身後,一走出房門,他就知道即墨青蓮回來了,不僅咧嘴傻笑,樂呵呵的說道:“霍先生,你牛皮吹破了吧?你看看,你這些精明神武的保鏢,居然——哈哈,有這等愛好,喜歡躺在院子裡面睡覺,我姐可是女孩子,這實在不雅觀啊,羞羞!”

天蟾子憋得好辛苦,忍着笑意,夏梟已經退了出去,站在回春坊門口,順便已經叫來幾個人,準備等下送那個霍先生離開,順便擔當苦工,把那些人全部搬走。

“這個——他們都怎麼了?”霍先生終究也是見過世面的,在一瞬間,他確實很是憤怒,但是,隨即他就明白了,這個時候生再大的氣,發再大的火,也於事無補。

“睡著了。”即墨青蓮輕輕笑道,“霍先生是吧?想要他們醒過來,很容易的,那邊有自來水,澆一點水,他們立刻醒了。”

“霍先生,大概是你的人太辛苦了,所以,看到我們家的青石板鋪的地,涼快,就這麼睡下了。”戚雁舞也是笑。

“霍先生,夏梟向你報道,需要幫忙嘛?”夏梟走了進來,對着那個霍先生行了一個軍禮,正色問道。

“夏梟?”霍先生瞬間已經明白,為什麼自己這邊的人,會這麼一敗塗地,他身邊的這些保鏢雖然很好,但這些年跟着他,養尊處優慣了,哪裡懂得戰場兇險,而龍梟組織,都是身經百戰者。

就算原本的起步都是一樣,這麼幾年過去,也拉開差距了。這回春坊果然神秘莫測,居然請得起這樣桀驁不馴的人給他們做保鏢?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霍先生故意問道。

“我負責回春坊和青蓮小主人的安全問題。”夏梟的嘴角,浮起一絲殘酷的笑意,“任何人都不能夠擋了我家主人的路——任何人!”

即墨青蓮從夏梟的語氣中,聽說了一些不妥,似乎,夏梟和這個霍先生,有些什麼私人恩怨,如今,只是借題發揮?

“霍先生,你請便吧!”夏梟側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牛大傻給了他一個眼色,夏梟完全會意,略一頷首,表示已經知道,霍先生已經走了出去,這些人實在上不得台盤,居然就這麼讓人放倒了?

很快,夏梟就命人進來,把霍先生的保鏢全部搬了出去,然後,還殷勤的開車把霍先生送走,天蟾子手腳勤快,已經屁顛屁顛的跑去,把回春坊的大門關上,然後拍拍手叫道:“好了,世界清靜了,青蓮小主人也不用煩心了。”

“姐,你真是太厲害了!”牛大傻看到即墨青蓮,大樂,伸手抱住她纖細的腰肢,笑道。

“我就用一點引葯,哪裡!”即墨青蓮笑道,“你和他談的如何?”

牛大傻聞言,拉着她的手,走到客廳裡面,皺眉道:“很不上路!”

“他是你老爹!”即墨青蓮很沒好氣的說道,“你看他的人不順眼,迷倒扒光也就是了,這麼說他,就有些過分了。”

“明鏡伯伯那是一個好父親,可他——”牛大傻搖頭道,“我從出生,他就沒有想過我,我也不要求什麼名分地位,他要那個黑皮箱子,我們也可以給他,總算念一點血肉親情,對吧?”

“嗯!”即墨青蓮點頭,確實如此,那個黑皮箱子,他們要了也沒用,既然如此,不如就做個順手人情。

“他要火鳳凰催熟劑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牛大傻說道。

戚雁舞皺眉,他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偏偏這個人,還是牛大傻的父親,這不比炎龍組織,這應該是炎龍組織更高層出面了,代表着某些人的意念。

“如果我們不同意呢?”即墨青蓮問道,“或者說,他有什麼理由要這個股份?”

“他說,這是全民資產,絕對不能夠讓某些人獨佔,更不容許壟斷。”牛大傻苦笑道,“他還說什麼來着,說我們的催熟劑沒有申請專利,沒有生產許可證,所以,如果他們拒絕合作,他完全有理由,查封回春坊,讓我們沒有容身之地。”

“欺人太甚!”連着天蟾子都不僅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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