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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

英靈博物館

賽仰面躺在沙發上,凌亂的假髮遮擋着迷離的雙眼。悠的到來與離去就像空氣流動一樣自然,卻讓賽的心久久沉浮不定。

一直以來,所做的事情都是在為了什麼,糟糕!賽又陷入了何去何從的漩渦里,救諾恩也好,與萬物對抗也罷,總歸是掙脫一種束縛,換來一種所謂的自由。

但賽的心裡,這絕對不是最重要的。

她接下了這種本來可以不屬於她的活法,對抗布萊恩?呵!只是為了幫助受壓迫的人。她在乎的一直是她的大哥,甚至那個所謂的大哥已然成為了她的精神支柱,她追尋着他,他引誘着她淌入渾水,否則事情或許會有不同。

但里歐大哥徹底離開了,再也追溯不了他一絲絲身影,而玖德闌,這位生命里本應最重要的角色卻讓賽痛苦萬分。

賽想要把情感重新寄宿在一個不會背叛的港灣里磨合傷口,卻沒有任何可以值得依靠的對象。新的力量來自於師父,一個用心對他好的上古神靈,令她困惑,卻也分外感動。

他的逝世將賽的注意力全部轉移。

什麼都不為,卻要替雲尊好好活着。

畢竟身體里流動的是他的力量。

“賽,幻雲公爵你想什麼時候去見他?”諾恩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她的身邊,慢慢蹲下了身,坐在了地上,冰藍色的眼眸閃爍着期待。

“不着急。”賽聲音有種理性的冷淡,花開的季節早已過去,成熟的果實就要掉落,賽的內心奔向那寒冷的冰雪,青春迷茫的躁動氣息已經隨歲月消逝了。

“聽說有一場宴會,在藍玫瑰莊園。”諾恩有意無意的瞅了瞅她,“似乎有咱要找的東西。”

賽雙手枕在腦後,眼睛獃獃的盯着天花板,放空着一切。

所有人都在找四年前的答案,都在疑惑上古神靈的隱匿,但最想弄清楚這些的卻是賽,她也想弄清楚,她不知道,卻成為別人眼裡的當事者與關鍵源。

所以任何動靜或者能有所關聯的事情都是值得探究。

“什麼東西。”

“聽藍噬靈探得,應該是——”

藍玫瑰莊園

“呵!師父不走,沒事,你再休息一會兒吧。”雲尊溫柔的笑着看着月,“不要想那麼多,什麼都沒有。”

“那師父,你有見到奇怪的東西在走廊上嗎?”月坐起身,一臉嚴肅的看着雲尊。

“你是說這個布偶嗎?”墨黎晃了晃手上的布偶。

月驚慌的抓緊被角。

“對不起,嚇着你了,我——”墨黎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沒——沒事!”

“月······”雲尊摟緊月,“別害怕,只是一個丑娃娃而已·······”

月一把推開雲尊,跳下了床。

“月?”

“砰!”月沖了出去,門重重關上。

“月,你去哪!”迎面走來的奇亞回身問道。

“幾點了——”月頭也不回的喊道。

“額——3點零——哎!月——“

“奇亞,月呢?”雲尊和墨黎追了過來。

“啊?那邊!哎?這到底怎麼回事啊?雲尊!”奇亞還沒說完,雲尊和墨黎已消失在拐角,“我個天!”奇亞無奈的拍了下額頭。

月趴在欄杆上,俯身望去。

宴會已經開始了,大廳已經聚了不少人,月仔細的掃視着大廳,月漸漸握緊了拳頭,瞳孔擴大,“呵!很好!希望最好不是你——”月抓緊欄杆,輕輕躍起,翻了過去。

月黑色亮澤長發揚起,垂落的瞬間,以蹲踞式起跑的狀態穩當的降落在地上,眾人驚訝的睜大了雙眼。

“好帥——”站在樓上的墨黎愣愣的看着,雲尊嘆了口氣,“唉——月這孩子!”

“前輩,月這是——墨黎疑惑的問道。

雲尊握緊欄杆向下看去。

只見月淡然站起身,抬起下巴,挑着眉看着眼前的人。那人身着黑色的正裝,一頭紅色的長捲髮亮麗迷人,俊朗的面容,有質感的輪廓,大理石般光滑的皮膚,無論見到多少次,都掩藏不住內心的悸動,尤其那雙清澈的碧眼,淺淺的綠於無息處沉淪,和諧,靜謐,給人以無限的舒心。

月恍然間不知該怎麼做了,掐了掐自己的手心,眉心一橫,緩緩地吞咽了一下。

月此刻非常希望眼前這個男人露出昔日的輕浮姿態,自己就不會被他平靜紳士的一面所蠱惑,而猶豫着要不要給他一拳。

“焱少,怎麼有空來這裡?”月挑着眉,修長的手緩緩地向焱伸去,輕輕捏起焱的下巴。

焱抬起眼,嘴角勾起。

月皺緊眉頭,

焱握住月的手,“小姐這熟悉的稱呼我,想必你我應該相見過,只不過,我的記性向來不好,不知你是——”焱探着身貼近月的耳朵,“哪個和我相擁入睡的佳人呢?”

月猛然抬頭,正對上那雙貪婪,充滿着挑釁意味的犀利雙眼,邪魅的笑容,瞬間激起心中的怒火。月一把抓住焱的衣襟,眯起眼睛,“鏡月焱!”焱抿着嘴哼笑着,抬眼瞧着月,戲謔的貼近月的臉,卻被這好似在哪見過的臉有絲絲的吃驚。

“月!”墨黎吃了一驚。雲尊一個翻身跳下,快速的走過去。

“我——到現在都很懷念你身上的味道呢!”

“啪——”

“少爺!”站在焱身後的A吃驚的捂住了嘴。

在月身邊的雲尊怔住。

焱的臉上出現紅紅的巴掌印,焱先是一愣,慢慢的嘴角勾起哼笑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月抓住焱的衣襟,“鏡月焱!我告訴你,我月——唔——”一隻有力的大手瞬間捂住月的嘴。

“抱歉,失陪了!”雲尊攬着月的腰轉過身快速離去,月一直扭動着,“師父!”

“閉嘴!”雲尊抱起月徑直走上樓梯。墨黎慌忙迎了上去。

焱歪着頭,抬眼瞧着上方,不解得看着他們,“什麼·····情況?”

人群鬆散開來。

“少爺?”A小心翼翼的問道。

“嗯?”

“那個——您沒事吧?臉——”

焱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左臉隱隱的火辣辣般的疼,“哼!這個女孩!”焱撫摸着臉頰。

“少爺,您是不是——”A探着頭。

“嗯?”

A吞咽了一下,“您是不是——最近——哎呦!“焱彈了一下A的鼻子,“想什麼呢!我最近哪有時間應付女人!”焱不屑的一甩手。

“那我就不明白了,焱少,為什麼月小姐會給你一個耳光呢?”這淡淡的語氣,平和的聲音——焱快速轉過身,“黑哥?”

黑哥靜靜地站在原地,看着焱,“見到我用那麼驚訝嗎?”

“呵!也不是,只是很奇怪,一向安靜的黑哥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場合?”焱碧色的雙眼閃過一道犀利的光。

“受一個故友相邀,你呢?”黑哥明澈的雙眼永遠那樣憂傷卻有着淡淡的冰冷,使人想靠近卻又難以逾越。

“沒事轉轉罷了。”

“心情不好?”

焱一愣,想到先前和昂的不歡而散,皺緊了眉頭。“也不是。”

“那我倒想知道你怎麼進來的,這個是私人宴會,只有受——”

“呵!沒有我進不來的地方。”

“怎麼,焱少想在這個宴會獵取些什麼嗎?”

“呵!”焱哼笑着搖了搖頭。

“怎麼?”黑哥疑惑的一蹙眉看着焱。

“今兒沒那個心情。”

“那怎麼會惹到月小姐?”

“呵,那我怎麼知道——等等!你說月?”

“剛開始見到她我也很吃驚——”黑哥疑惑的低下頭。

“我還以為終於有女人能讓黑哥感興趣了呢!因為黑哥愣了半天呢!”站在黑哥身後的光頭男抹着腦袋說道。

黑哥犀利的餘光掃了過去,光頭男立刻咧着嘴,不好意思的轉過頭去了。

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這麼說來還真是可惜——”

“少逗我!說正經的。”

“你這樣一說,我倒覺得模樣有點像了——雖然妝容,發色,服裝——不一樣,但——還是很像的,而且話語,姿態,神情——”焱托着下巴思考着。

“她和蓮雅小姐真的很像。”黑哥抬眼瞧了一眼焱。

“這麼說來,倒真是這樣呢······”焱皺緊眉頭,“不過,這位很暴躁呢!”

黑哥看着焱。

“看我幹嗎?我又沒惹她!”

“真的嗎?’黑哥的眼睛充滿着懷疑。

雲尊抱着月朝走廊最裡面的金色門走去,墨黎跑去打開門,月被雲尊輕放到沙發上,月坐起,皺緊眉頭,“師父!”

“月,你差點就惹了不該惹的人了,以後不許這樣了。”雲尊嘆了口氣。

“雲尊,怎麼了?”奇亞走進來。

“納尼!出什麼事了嗎?”颶鷹往屋裡探着頭,“哎?!”跟在其身後的火斯和金黎聽見後慌忙走進來。

“真是的!用得着都擠進來嗎?”雲尊無奈的抓着頭髮。

“憑啥只許你和小月親近,不許我們和小月說話啊!死老頭!”颶鷹修長的黑紅色長髮順着臉頰垂落,黑色的眼影妖魅無比,一臉不屑。

雲尊無奈的拍了下額頭,“隨你們!”

“師父!”月跳下沙發,“我——”

“怎麼了?”雲尊看着月。

“我——”月握緊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