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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這些能觸發發光的岩石伴隨前行,秀雷將昔我劍也收了回來。自打她出現後,昔我劍一直被她收入體內彼此溫養,顏子虛知道了濯靈仙釀的神妙,也替秀雷終於化形為人高興,對於劍在哪倒也沒那麼多介意。一想到身邊有個嫻雅淑靜的美人兒用如玉身軀替自己溫養仙劍,他總是心裡得意到不行,甚至想到了再見到孟羅時一定要好好嘲笑一番,即便孟羅現在至虛初境早已不復尋常人的臭汗淋淋,但一介粗豪男人在自己身體里溫養出的刀,是怎麼也不如嬌滴滴的如花美眷親身侍劍有韻味的。這種得意勁,只有男人才懂。

秀雷感覺到自家主人沒出息的心思,竟然拿已臻仙階的自己去和區區合體之刃相比,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顏子虛唯恐自己這位劍靈變成無情無欲的小尼姑,見她如此豐富的表情,哪裡會生氣,開心還來不及的奉上一記馬屁般的笑容,再換來一道更明顯的白眼。

顏子虛察覺到跟自己心神相通的新生少女這些變化正是因為自己那些擔心,而特意為他轉了性子,不再擺出冷靜清心的表情,心裡只覺得舒暢無比,索性大着膽子拉過秀雷的手牽住。

左手玄綵衣容貌傾城,右手惜秀雷氣質傾國,兩名美女在側,顏子虛得意的幾乎要放聲長嘯人生如此夫復何求,心想如果逢源者是這樣的註解,倒也不介意當下去。

長路漫漫終須盡,沿着這些奇特的發光岩層走了小半天,看着懵懂歡喜的當千獨自跑在前面左邊點亮一道紅光,右邊摸出一道橘色光帶,小把戲樂此不疲,顏子虛還幻想着是不是會這樣一直走到盡頭望見九州,一處小屋出現在前方。

屋頂是一塊巨大的突出巨岩,所有發光彩岩層都彙集於那塊巨岩之後,巨岩上一簇巨大的棱狀水晶高聳凸出,閃着湛湛銀光。

當千跑到顏子虛面前,指了指那處小屋。

顏子虛眉頭一蹙,說道,“要進去?”

少女用力點了點頭。

“那就進去瞧瞧。”顏子虛話里底氣很足,有了仙劍傍身,雖然沒見識到更多仙家手段,秀雷似乎也不想更多的在他面前顯露,但他卻很享受這種感覺。

上陣臨敵時,只需動動嘴,喊一聲“秀雷,上!”或是一兩句聽起來拉風的術法劍招名稱,就見到敵人大好頭顱滾落地面,這種囂張已經不是現世里那種“關門,放狗!”的紈絝吆喝可以比擬的了。顏子虛甚至打定主意一定要找個私下時候摸摸秀雷的底,以後人前顯擺必備。當然,這個私下的摸底,還有更多玩味的意思在,以仙靈身軀精鍊情絲劍意,不知道最後會凝練到何等驚人的地步?

想到這顏子虛嘴角微微翹起,根本無視秀雷拋過來的殺人眼光。

拉着兩人不以為然的推門進去後,屋頂垂下的一簇發光水晶照得整個小屋透亮無比。

屋子裡一名中年美婦坐在擺滿文房四寶的桌後,桌面上擺着一張全新的空白長軸,一枝不沾點墨的上好羊毫擱在已經磨好的古硯上,墨香四溢似乎正在等他到來。

美婦見顏子虛四人進得門來,媚然一笑,用純正無比的揚州俚語說道,“真是讓我好等,還以為殿下不敢來了呢。”

顏子虛蹙起眉頭說道,“殿下?”

美婦沒有急着回答,而是一一打量了他仍舊牽着捨不得放下的兩名女子,最後落在了一旁東翻西弄不停搞出響動的少女當千臉上,笑道,“一騎當千甲驚神,殿下都來了,還不肯相認嗎?”

顏子虛懶得跟她囉嗦,直接開門見山道,“你既然知道我要找什麼,就妥妥噹噹交出來早些了事,豈不更好?”

美婦狐媚無比的笑容更甚,抬手四周一揚,說道,“殿下要找的就在這屋裡,妾身我不敢阻擋,殿下自取。”

顏子虛實在沒想出眼前這名看上去三十左右的美婦究竟跟自己的驚神甲有何關聯,當千根本不看她而是一個勁在屋裡翻找東西玩耍也讓他無語,本以為要動手硬搶,誰知對方擺出任君予奪的低姿態,他反倒不知如何是好了。

秀雷及時在心裡解圍,“先前千人大陣不過是奪回了驚神甲的雙臂,以及記起了最關鍵的天魔刃的名字,這美婦必定跟當千有關,既然不必武鬥,那多問幾句總不會有錯。”

顏子虛盯着美婦的臉看了半天,越看越覺得不過是尋常俗艷程度,只是那股從心底里透出來的妖媚勁就像一顆熟透的水蜜.桃發出的香味,尤其是那副凹凸有致的豐盈軀體,儘管被包裹得嚴嚴實實唯恐露出半寸肌膚,但在頂部發光水晶投射的光線勾勒下,胸部和腰際傲人曲線簡直可以用動人心魄來形容。

顏子虛從頸部一直看下去,越看越覺得心頭食指大動,身體深處那股衝動再次激蕩,懷抱黑紗少女身軀時的那股慾望與這股衝動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運用極大定力才勉強將目光從美婦腰部挪開後,顏子虛心裡直嘆厲害,然而心底卻不由自主生出想看看這名美婦臀際線條的想法。

“主人不必覺得奇怪,天魔刃既然是驚神甲的核心構成,其每一部分必定都能引起你從魂識深處發出的慾望,不由自主想要和其融為一體,這股衝動即便轉世之身也無法抵擋,這就是天魔一族即便轉世後亦能輕易尋回前世留下的天魔刃最根本的原因。”

秀雷的感應從心頭傳來,顏子虛這才醒悟,心裡答道,“我說我怎麼突然變得這樣好色了,原來是這樣。”

秀雷接下來的一句話馬上又讓顏子虛差點一頭栽倒。

“主人修習情絲劍意,色慾本就是修行基礎,愛好美色倒不足為奇,只是不要過於沉溺就好。智生大師以佛門宗義化出情絲大道,本是指眾生大愛。”

說得我好像要變成一個色慾熏心的交.配.狂似的,顏子虛心裡嘀咕了一句,小心翼翼將這個念頭沉入識海,沒有讓秀雷感應到。

“你說我在找一樣東西,那你倒是說說我在找什麼。”朝着美婦拋出一句後,顏子虛大大咧咧坐在了桌前空着的椅子上,擺出一副你不急我更不急的姿態。

美婦對顏子虛眨眨眼,做出恰到好處的嗔怪神情道,“殿下不就是在找妾身嗎?幹嘛一定逼迫妾身自己說出口來戲弄妾身。”

顏子虛心頭一酥,暗暗叫道這女子不僅身體勾人,而且說話自然天成不露絲毫造作痕迹的媚態更為撩人,眼角餘光瞥見身邊兩名女子一個面沉如水,一個淡然自若,頓時醒悟這不過是前世的本命物靈對於自己的獨特吸引,不禁想起現世那句情人眼裡出西施的古話,然而心頭抱怨的確是前世的自己,難道是個孟浪不羈放.盪形骸的臭小子,連本命物靈的一部分都這般要人老命。

勉強鎮定心神之後,顏子虛挑了挑眉,做出不解的神情說道,“我找你?可我怎麼就沒有同你似曾相識的感覺呢?

美婦笑了笑說道,“妾身這張醜臉自然入不得殿下法眼,殿下既然進得這間小屋來,自然就得按這間屋子的規矩找回您丟失的那份似曾相識感,屆時妾身自然能和那邊那位小姑娘合為一人,重回殿下懷抱。”

美婦毫不顧忌的將底牌亮出,反而讓顏子虛吃了一驚,反問道,“你這間屋子還有規矩?說來聽聽看,若是麻煩,我索性劈碎這間小屋子搶了你就走。”

顏子虛擺出煙雨街上混混模樣不但沒讓美婦驚慌,反而是掩口媚笑道,“殿下還真喜歡開玩笑,且不說您能不能劈碎屋子這種小事,我本心不隨殿下走,您把我帶到天邊我還不是心念一動照樣回到這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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