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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動真格的了,不知道蠻荒神殿有沒有應付方法。”月琉璃將陣法的力量忽然撤開一片,讓兩方更好的相鬥。

兩天金龍再次從玄河龍殿上飛出,一頭扎進幽藍的長河中。長河波濤滾滾,將所有的七彩畫卷卷進水中,直流到樓船隻上,一個浪頭將樓船打下河裡去了。

聲聲驚天動地的龍吟聲從長河中響起,冰瑩的宮殿飛到長河之上,威勢十足的向下一頓,大浪滔滔,樓船上頂着河水沖刷和兩條金龍撕咬抽打的防護罩被宮殿直接壓迫,瞬間破碎,樓船便要傾覆。

“血祭!這些傢伙難道真要和我們分個死活嗎?”甜膩膩的女聲怒聲道,連忙對者易說道:“催動天源之杖,我們和他們拼了!”

手持銀色權杖的白衣男子皺了皺眉頭,嘆息一聲:“雖然我不想搞的咱們所有人全部陷入重傷的狀態中,但是如今看來,也由不得我再退讓了。哼,若不是為大局着想,我就將這些不知是非的東西全都殺了。”

玄河龍殿在血祭之後,只是一個照面,就害的半數樓船上修士打成重傷,威力可怖至極,再也不是天源之杖能夠抗衡的。不過天源之杖和玄河龍殿都是傳承之寶,自然不是只有一個可以進行血祭。

不過未等蠻荒神殿殿主者易進行血祭,催動天源之杖發揮威力,兩道金龍同時抽打到樓船上。只聽得轟然一聲,巨大的樓船被一擊打散,所有人被河水捲住,拖進浪濤之中。

“壞了!”

在天源之杖的護佑之下,者易和那名女子臉色大變,但卻沒有時間去感慨。兩人雙手牽到一起,一團銀光從而二人頭頂飛起,進入天源之杖中。

銀色的天源之杖發出一點寒星,速度飛快,只一閃便來到冰瑩的宮殿前破開宮殿的防禦殺了進去。在四位帝君難看的眼神中,寒星連閃,一直殺了三十多人方才消失不見,差點竟也是將四大帝國的人殺乾淨了。

一顆黑色的珠子在者易兩人的身後忽然閃現,沒有發出一點能量波動。黑色珠子一閃而過,衝進天源之杖的防禦之中,無數的畫卷重重疊疊,像是無數個世界一般,將者易兩人與外界隔開。無論任何人攻擊者易,都會在這無窮的世界中迷失方向、自我。

黑色珠子發出奇異的黑芒,一點也沒有迷失的味道,方向鮮明,瞬間破開所有的防禦,輕輕的印到那名說話膩死人的女子身上。那女子臉上立即露出一些淺淺的黑色紋印,快速的向全身蔓延。

者易一眼瞥見,像是看到鬼怪一樣,如避蛇蠍一般連忙放開拉住女子的手,口中連連叫到:“蕊兒,你的臉上…你的臉…死亡紋印…”

女子雖然只聽到這麼不連貫的幾句,卻是立即明白過來,原本就被黑色紋印爬滿的臉龐更加的灰暗可怕。不過,隨即蕊兒就換成一種可憐兮兮的表情,甜聲道:“易哥,快救我,你一定能救我的,趕快…快一些…”

只不過如今她臉上都是黑色的詭譎紋印,即便是再甜美的聲音表情也變得猙獰無比,非但無法吸引住別人,反而讓人感到一種難以想象的厭惡。

者易臉上冷冷的,話語僵硬:“沒用了,已經出現死亡紋印的人就算是天源之杖也救不了。蕊兒,對不起,我沒有辦法救你,”

說道這裡,者易忽然冷冷一笑:“不過,雖然沒有法子救你,但是我會替你報仇的。蕊兒…你去死吧!”

者易手臂一揮,將天源之杖刺進蕊兒的體內,另一手中將一團血光摁進天源之杖中。天源之杖爆發出濃重的血光,蕊兒立即變得萎靡起來,一股股的血液從蕊兒體內流進天源之杖中。

蕊兒臉上儘是哀傷之色,慘然一笑,斷斷續續的道:“到底你還是對我出手了…曾經我以為我能夠逃脫這個…命運,和你雙雙修鍊到生命的盡頭…只是…只是我還是錯了…我…我以為能夠逃出的,從未逃脫過…”

蕊兒忽然高叫一聲;“宿命從來沒有打破過,從此之後蠻荒破碎,再無殘缺!”

者易臉色雪白,留下兩行淚水,手一抖,蕊兒慘叫一聲全身破裂,所有的一切被天源之杖吸收乾淨。者易剖開右手,慘笑道:“一代一代,長生早已不知是何物,家鄉更不知在何處,蕊兒,我早已經厭倦了這樣的生活,你知不知道我最想和你攜手而游,攜一壺酒,覽天下之山水。可惜,可惜,註定你我不過是擦肩的緣分,你為審判,我做殿主,所以我們便無法結合,哈,哈,哈…”

“死了也好,死後再也不必理會這些事了,你我來生若有緣,再不履修行路,只願當一對平凡夫妻就好!”者易悲嘯一聲,天源之杖放出紅光一團,右手中鮮血如飛,被吸進天源之杖中。

洞府之內,月琉璃臉色微微一變,心裡暗自尋思,難道除了這些人,此處還有修為更厲害的存在嗎?

月琉璃正在尋思,忽見身邊光線一暗,王風出現在身邊,臉色凝重無比,不由得心底一沉,開口問道:“夫君,發生了什麼事?這才不過數天的功夫,怎麼你就從大陣里出來了?”

“剛才在修鍊之時,我忽然感覺到一陣心驚肉跳,仔細查探下才發現還有兩位不速之客進入大陣中,若不做好準備,恐怕我們會有一番磨難。”王風臉色放鬆下來,對月琉璃笑道:“我已將天罡星辰劍陣和其他的陣法收起,只餘下一個乾陽離罡陣招呼客人。此次來的兩人,哦,其中一個還不是人類,都不是善茬,琉璃,待會形式若是不對頭,你就進到我的法寶中,我逃命的本事比你可要強多了。”

月琉璃眼睛一亮,這還是她第一次從王風嘴裡頭聽見帶着些關心的話語,雖只是平淡到極點的一句,心裡不知為何突然覺得非常的甜蜜,連忙答應到:“夫君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月琉璃眼光轉向元鏡中,天源之杖已經將者易吸噬乾淨,血光道道,形體忽然變化起來,變作一根血色長槍,七尺的槍身爬滿詭異的符文,充斥着一種詭譎血腥的感覺。槍尖起有四棱,高低起伏,猙獰無比。

血色長槍在原地一頓,便即飛出,原本威勢十足的兩條金龍被血色長槍直接穿透身軀,一道血光直衝到宮殿之上,將整座宮殿都染成血色。

咚,長槍一槍刺穿宮殿的防禦,將歐陽信運挑了出來,血光一轉就將他全身的血肉精氣全部吸光。血色長槍再次調轉槍頭,便要飛出,只看得宮殿中的幾人心底直冒冷氣,這樣的攻擊,誰擋得住。

就在這時,一隻瑩白如玉的手掌忽然出現,抓住了血色長槍,原本在夏至弘幾人眼中凶厲萬分的血色長槍立即老實起來,血色斂盡,變成一桿銀白色長槍,靜靜的停在手掌之中。

一個白衣、鬚髮眉全身雪白的男子從虛空中浮出,淡淡笑道:“老龍,你還不出來,想藏到什麼時候?”

“哈哈哈,雪老兒,你的徒子徒孫你也捨得,可憐兩個苦苦修行的娃娃。”

隨着一陣粗獷的聲音,一個身着金衣的男子出現在宮殿之上,左手微微一動,漫天的河流散盡,倒回宮殿之中,宮殿又恢復成玄河龍殿完整的模樣。

一種壓制所有的力量從玄河龍殿中散發出,空間似乎都為之動了一動。

“好多年了,終於又將這件寶貝收回手裡了!”金衣男子感慨了一聲,心念一動,還在玄河龍殿中的眾人立即化成一股血水,滋潤玄河龍殿去了。

“該死的,龍族!”王風低聲罵了一句,連忙透過分身將分身和天龍真身一起收回小世界中,這才對月琉璃道:“琉璃,這兩人都是渡劫後期的修士,而且肯定是和我們一樣從外面來的,修為沒有缺陷。所以這兩人的實力肯定要在我們之上,再加上他們都有極品靈器,雖然在我感覺可能要比極品靈器差一些,但絕對可以短時間內媲美極品靈器了,這一次,有些危險。”

月琉璃淡淡道:“我是你的人了,便是同生共死!”

王風呵呵一笑:“沒到一起死的時候呢,我隱匿逃跑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先進到我的法寶中避一避,這一次不勞動你出手。”

“多個人多份力量,我好歹也是渡劫期的修士,實力不差多少!”月琉璃搖頭,不應。

王風想了一下,道:“你先進去,若是有危險的時候我再叫你,給他們來個出其不意,這樣總行了吧!”

“夫君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月琉璃似是無奈的委屈道。

王風沒心思多說,將月琉璃送進小世界中,然後將所有的東西收拾乾淨,這才祭起玄天隱靈符篆,同時運轉起太清神光中收斂氣息的法門,將行跡從世間清除了出去。

“咦!”

白衣男子和金衣男子同時驚叫了一聲,面色微微一變,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