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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兒跟着白少輕坐在一邊,冷情倒是難得的開口問候了一聲酒兒。

“好久不見。”自離開軒轅之後,確實過了許久了。

酒兒有些冷淡的應了一聲,便再無話。雖然這樣,但是冷情也沒有覺得多尷尬,但是也沒有再說話。倒是影郎有些好奇的問道:“怎麼,你們倆人認識?”

冷情點了點頭:“對,之前修仙大會,我們都參加了。”

“不過,某人的身份有些不好罷了。”白少輕臉上帶着笑,話語中卻帶了嘲諷之意。因為冷情對於酒兒的示好怎麼看都讓自己有些不爽。

“恩?”影郎有些好奇。

“先吃飯。”這個時候,小二已經將飯菜都端了上來,眼睛還有些可控制不住的瞄着這一桌的人,各個都有些太好看了。湖仙好像沒有注意到小二的視線,打斷了他們的話,也打消了影郎的好奇心。

這麼一說,一時桌上也陷入了沉默,每個人都自己吃着飯,沒有言語。

晚上時分,酒兒與白少輕兩人坐在屋子裡,一個盤着腿的修行,另一個則撐着下巴發著呆,倒是十分和諧的場景。

只是這和諧的場景還是被敲門聲打斷了,

“叩叩——”

“請進。”坐在床上,盤着腿的白少輕睜開眼睛,看着門口應道。

酒兒也站起身,打開了門。

門外站着的是冷情。酒兒側身讓他進了門,便關上了門。

白少輕對於冷情過來找自己倒不是很驚訝的樣子:“有事兒?”

冷情一點都不見外的挪了張凳子便坐了下來:“如果不是有事,我就不能找你?”

白少輕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冷情:“你自己心裡清楚。”

“可惜這次你猜錯了,我不是為了申屠家的事情來的。”話語間說道,申屠時眼神在酒兒身上轉悠了一圈。引得酒兒目光也在他身上停留了許久。

“哦?”白少輕疑惑的問道,“那你是為了什麼?”

“為了這次冥界山一事。”

白少輕皺眉,為了冥界山的事情,他可不覺得冷情對天玄宮由多少感情。“說說看吧。”但是既然這人已經找上門了,那就聽聽看這人怎麼說。

“我記得我在出天玄宮前,進過荒君的殿。那裡面站了許多不熟悉的黑衣人,我到天玄宮幾個月,可是裡面一個人我都沒有見過。”冷情印象深刻的還有荒君的態度,有些想藏起這些人。

“所以?”白少輕大概懂他的意思。

“所以,我覺得這次的事情可能就是荒君自己自導自演。”冷情雖不知為什麼荒君要這麼做,但是直覺告訴他事情就是這樣的。

白少輕卻輕笑出聲:“如果這是他自導自演的話,何必還找我們來查這件事?不怕我們查出什麼,壞了他的事?”

冷情猜對了方向,可是猜錯了初衷。

冷情沉思了一下,發現好像確實如此。“那就當我多心了吧,我先走了。”既然只是自己的多想,那麼還留在白少輕那也沒什麼用。冷情有意與白少輕交好,可是白少輕明顯不吃這套。

看着冷情出了房間,屋外傳來他離開的腳步聲。

酒兒問白少輕:“師傅,下午的時候,百曉生說的幾乎與冷情說的一樣,可是你為什麼沒有反駁百曉生的話,卻反駁了冷情的話。”

“因為他倆的身份不同,就算冷情對我們沒有安什麼好心,但是他對荒君的“迷戀”應該不會是假的。但是百曉生那種笑面虎,就不一定了。誰知道他拿着信息會賣給什麼人。”白少輕知道這件事與荒君確實脫不了干係,但是應該也不至於是他所為。而湖仙明顯是知情的,讓他們出來可能是真的有在天玄宮內解決不了的事情。

酒兒理解似的點點頭:“但是這件事要查的話,肯定要問清楚先天之魔啊。”如果據百曉生說的話,這件事的突破口就在荒君身上。

白少輕帶着深意的搖搖頭:“不一定,你別忘了湖仙也肯定知道。”

“可是我覺得湖仙比先天之魔還要難搞。”從他能創建地湖之境,並且天天似笑非笑看來,荒君好像比他簡單的多,起碼心口如一。

“沒事,反正時間還長。”白少輕倒是毫不擔心的從盤腿的姿勢,直接躺了下來。看了眼還坐在位置上的酒兒,拍了拍身邊的空位,“過來,咱師徒倆聊聊天。”

酒兒聽着這話,便乖巧的脫了外衫,翻身上了床。整個人躺的筆直,雙手拘謹的合在身前。還是第一次,與師傅躺在床上不睡覺而是聊天。

白少輕一個側身,用手撐住腦袋,以一種在酒兒上方的姿勢看着酒兒。

“師傅?”有些臉紅,這樣的姿勢怎麼都有點輕薄之意,但是這是白少輕的話,酒兒又不敢多想。

“酒兒。”白少輕的聲音有些因為放輕了,所以有些撩人,酒兒感覺自己心被輕輕的撓了一下。“你記得離那個冷情遠一點。”說的話卻讓酒兒被撓了一下的心,頓時冰住了。這跟自己想的不一樣啊。

“恩。”酒兒對白少輕,就像白少輕對酒兒,幾乎有求必應。所以也沒有好奇原因。

白少輕這次反倒開口解釋道:“我記得你好像叫申屠陌,對吧。”

那個與九黎功臣,申屠家一樣的姓氏。

酒兒點點頭:“對,我阿娘取得。”只是年幼的酒兒一直沒有問過自己名字的含義,後來想起時,阿娘已經不在了,也沒有人再叫自己申屠陌了。

“冷情對申屠家很有興趣,而且他不知從哪知道你姓申屠。以他對荒君的“迷戀”實在敢相信,他對申屠家也會有那樣的興緻。”所以無論他的興趣會對酒兒帶來怎樣的影響,他不願看到,酒兒就像現在這樣好好的長大就好了。

“你要不要回頭跟我回天玄宮?”白少輕想了想,他現在是離不開天玄宮了。而酒兒現在居無定所,自己也是不放心的,還是放在自己身邊最好。

但是這些酒兒卻沉默了許久。白少輕也沒有催促他,酒兒雖為九黎人,但是自小便長在崑崙,對於魔修與劍修之間的恩怨也是了解甚多,思考事情來也是站在劍修的立場上。白少輕自己對於魔、神的概念比較無所謂,可是他不能決定酒兒的想法。

但是酒兒心裡想的卻完全沒有白少輕想的那麼多。他只是思考,自己身為一個劍修,一個不過金丹期的劍修跟着師傅進了天玄宮會不會給師傅帶來麻煩。

但是轉念一想,自己師傅如果真待在一個自己找都找不到的地方,只能在夢中相見的話,還是讓師傅保護着自己吧,反正自己也早晚會變強的!在那之前,自己依靠着自家師傅。

“好,我與你回去。”

白少輕聽到就的回答,終於勾起了一個溫柔的笑。躺會酒兒身邊,一隻手卻不安分的抬到酒兒的頭頂,輕輕地扶着。“酒兒乖。”

酒兒伸手將白少輕放在自己腦袋上的手拉了下來,然後握在自己手心。白少輕的手比自己的涼一些,讓酒兒不自覺的握緊了一些。

天微微亮的時候,白少輕才發現自己就這樣的姿勢與酒兒說著說著話就睡著了。側頭看了眼睡在自己身邊的酒兒,幾乎沒有變動位置的睡在自己身邊,平日金色的耀眼的眸子此時正緊緊的閉着。白少輕心下一動,有些想伸手摸一下他長長的睫毛,可是想抬手時,才發現自己的手一整晚都被酒兒握在手裡。只是可能因為睡著了,所以沒有使多大的勁。

想了想還是沒有抽出自己的手,躺會自己的位置,跟着閉上眼睛,反正時間還早。

白少輕再睜眼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酒兒也已經穿戴整齊的坐在位置上,隨意的翻着屋裡的一些雜書。

看到白少輕起身,走到自己的面前,還沒有洗漱便端起一杯茶直接喝了一口,皺着眉的站起了身子。伸手將他睡得有些皺起的白衣整了一下昨晚白少輕沒有脫衣直接睡的,所以衣服都有些睡得亂了,裡面的衣服都有些歪了,露着白皙的肩膀。

酒兒面無表情,其實心跳如雷的替白少輕整着衣服。

“吃了沒?”白少輕感覺剛醒來的自己肚子開始抗議了。

酒兒搖搖頭:“還沒,我等你起床呢。師傅,先去洗漱,我下樓讓人準備一些吃食。”

白少輕轉過身,想盆走去,裡面有小二早就準備好的清水。

“好,我好了就下來找你。”白少輕回道。

酒兒便下了樓,時間明顯已經過了早膳時間。那湖仙早上來敲門時,自己直接回絕了,就是想讓自家師傅睡個好覺,等到現在,他其實也餓了。

下了樓,攔住一個小二,便讓人準備一份吃食。小二應得很快,這時店裡也閑着。

酒兒撐着下巴,看着來往的街上行人,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不重,酒兒以為是自己師傅下樓來了,笑着便轉頭看去,結果面前的人卻不是白少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