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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天之神、先天之魔本身就是高於人族的存在。他們不需要修鍊就已經站在頂端,看着別人追逐着他們的腳步,最後還是落於他們的下位。

可是先天之魔又與先天之神不同,他不屑先天之神認為自己高高在上的理論。最開始的天玄宮並沒有那麼隱秘,直到後來許多事情的發生,先天之魔不得不將天玄宮安置在了地下,永無天日。可以說,他不喜歡先天之神,更不喜歡人。

但是九黎人不知道先天之魔的想法,仍舊供奉着他,大部分的魔修更是以天玄宮為目標的修行。先天之魔看着日漸落灰的天玄宮終於明白,無論怎樣,天玄宮確實需要人的到來,從那時開始天玄宮漸漸有了生氣。

可是,人是有着七情六慾並且自私自利的存在,先天之魔在與他們的相處中也深刻的體會到了。最後,他發現只有死人才會好好的聽自己的話。沒錯,先天之魔開始大肆爛殺存異心之人,這事也使得他在九黎聲譽直線下降。而湖仙則是處理這些人的劊子手,只要先天之魔一說,他便會完美的執行。

所以地湖之境中並非只有自願進去的修行者和普通人,還有被先天之魔處刑之人。這種詭異的平衡維持了百年之久,直到先天之魔好好的從封印中出來,地湖之境還是好好的被這些人的修為供養着。

白少輕越聽,眉頭皺的越緊。這地湖之境的用處還真是多得很,而且自己竟然還進去過,而且還完整的走了出來。“要不,你就一次性的將地湖之境中還有什麼事都告訴我吧,省的下回我再感嘆一下。”

湖仙淡淡的瞅了一眼他,沒有理會他的嘲諷。繼續說道:“但是就在不久前,地湖之境中突然走出來一個人,並且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天玄宮。時間大概就是在你進出地湖之境的那段時間裡……”說這話的時候,湖仙認真看了眼白少輕的神色,但是白少輕也只是認真的聽着,看他說話說到一半,奇怪的看了眼他怎麼不繼續說下去。

“如果只是隨便的一個人的話,荒君也就不會在意這件事了。但是那人是鍾離族的人。”

白少輕並沒有聽過鍾離族,便問道:“鍾離族?”

“鍾離族是九黎的家族,以力修為主,可是卻出了一個執意修行魔修的傳人。”之後的事,白少輕大概也能猜出來了,不過是那鍾離家的傳人,非要修行魔修並且進了天玄宮,再然後被荒君扔進了地湖之境。

“所以這與冥界山魔修失蹤一事,到底有什麼關係?”白少輕有些摸不着頭緒了,地湖之境中走出來一個人,冥界山大量魔修失蹤兩者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突然想到什麼的,白少輕瞪大了眼睛,“你不會告訴就是那人乾的吧?”

湖仙點了點頭:“應該是。”

白少輕聽見這應該兩字有些不爽:“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叫做應該。”

湖仙沉默了一下,看着白少輕:“就是他。”自己與影郎在外奔波了整整兩天時間,查到的幾乎可以肯定就是這人了。但是還是有些不明白的,“地湖之境進了那麼多,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安安分分的留在裡面,還是有過出來的人的,但是大多已經廢了,他們與修行者進的地方是不一樣的,即使出來心智也是會受損的。這也是荒君派我們幾人出來的原因。”如果只是一個普通的魔修,他大可不必派到影郎與自己出來。

聽着這話,白少輕摸着下巴,思考的模樣。但是沉默了一會,還是沒有想出什麼。

想到下午蘭香的意見:“蘭香下午想了個辦法,既然那人就是想要魔修,那麼我們就假扮成魔修的樣子來哄騙他上當,你看行么?”

湖仙想了想:“但是他見過我。”自己親手送這人進的地湖之境。

“那麼你就與我們在旁邊暗中觀察。”反正自己與酒兒也假扮不了魔修,“那就是蘭香、冷情和影郎三人,應該夠了吧。”

湖仙有些躊躇的表情:“再讓我想想,畢竟這人從我地湖之境出去,如果現在還有意識,那就不是簡簡單單的魔修的問題了。”

白少輕點了點頭:“恩。那明日再一起商討,我先回房了。”

湖仙:“恩。”

出了房間的白少輕瞬間沒有在裡面的時候那麼淡定了,有些不自然的抿着嘴迅速的撤回了房間。關上門的時候,酒兒有些奇怪的看了眼白少輕,“師傅,你怎麼了?”有點像在崑崙時,偷了秦雲師伯珍藏的好酒時的表情。

白少輕偷偷地再打開了一下門,確保外面沒有人的,才放下心的坐到酒兒身邊。

看着酒兒便說:“你還記得我們在地湖之境中救得那個人么?”

在地湖之境的時候,白少輕等人生生挖遍了桃林,發現這裡根本就是個墳墓,每棵桃樹下面都是一具屍體,每個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帶了些靈氣以餵養地湖之境的存在。突發奇想的白少輕想到荒君給自己的創生鼎,就是那個拜師禮。創生鼎的作用可以創造一個完全的活體,讓靈魂有可棲之地。可巧的是,夢魔會招魂。

所以白少輕用創生鼎創造了身體,然後隨便復生了一個人。詢問了一下怎麼從這桃林中獲取不屬於自己的靈力,這人倒是真的回答了。然後呢?白少輕好像就沒有再理會過那人,自己就那樣出了地湖之境。

酒兒點了點頭,從頭到尾他幾乎在旁邊守着的。“那人怎麼了?”自家師傅這個表情好像遇見了那個人一樣,那樣慌張。

白少輕看向酒兒:“他好像也出了地湖之境,而且這件事好像就是他搞出來的。”

“真的假的?”酒兒有些不敢置信,“不會吧,那人不是……”但是這沒想起來好像確實沒有管過他了,他復生之後好像就待在那邊沒有理會他們也沒有理會自己到底是什麼處境了。

“湖仙與我說的,荒君讓他帶着我們出來就是為了這個人。”白少輕有些無語的扶額,自己那時候到底怎麼想的就放任那個人隨意留在地湖之境中,現在惹出這樣的事情,在得知百曉生說的事時,自己還有些埋怨荒君的做法,可是……現在事情是自己惹出來的,鬼知道他在湖仙面前怎麼假裝毫不在意的。

酒兒有些擔憂的看着自家師傅:“那怎麼辦?”

白少輕無奈的笑了笑:“不能怎麼辦啊,我們就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跟着他們走到哪算哪吧。”索性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吧,那人既然敢這麼大動作估計也算是有點本事的,就當自己是“運氣好”,隨便一復活就是一個什麼鍾離族的傳人。

酒兒看到白少輕苦笑着,跟着笑了一下:“師傅,這算是幹了壞事么?”從小到大被崇敬着的崑崙派大師兄,被所有的弟子敬仰着的存在,好難得看見他犯了錯誤而且還彌補不了……

白少輕看着有些偷笑的酒兒,上手揪了一下軟嫩的臉頰:“這麼高興么?”

酒兒:“恩!”真的很高興,自己見到了不一樣的師傅,從來沒見過的那種當然很高興。

白少輕更加無奈了,自家徒弟好像有些思維與他不太一樣。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算了,這件事你知道就行,見機行事吧。”

酒兒點點頭:“恩,知道。”

隔日,幾人商量一下還是想了想,還是決定去冥界山看看。而現在除了湖仙和影郎還有白少輕、酒兒,現在都不知道幕後黑手是誰。湖仙顯然也沒有想着告訴他們這件事,白少輕心虛所以也沒有提起。

幾人快馬加鞭的趕往冥界山。

冥界山對於酒兒其實存着不好的記憶,年少無知的自己就這樣放開了自己阿娘的手,而阿娘許下那樣的諾言便再未出現過了,自己乖巧的額留在白少輕身邊,幾乎沒怎麼提起過自己的過去,可是現在再次踏上冥界山的地界,酒兒才發現自己原來不是不在意,只是埋藏的太深,現在全部湧現出來的情緒讓他有些難得的冷着臉,不想言語。

白少輕發現時,才反應過來,酒兒也許並不想來冥界山的。

輕輕的勾住酒兒的手指,安慰的眼神看着酒兒:“沒事的。”沒事的,你的阿娘並不是不要你了,沒事的,你的身邊還有我,沒事的,無論怎樣自己都不會拋下你的。

酒兒金色的眸子有些無光的看着白少輕,手下的手指卻掙脫開,然後緊緊的抓住了白少輕的手,好像只有抓緊了,白少輕就絕對不會離開自己身邊。

“這裡就是冥界山了,我們現在就分成兩隊。我與冷情、影郎一起作為誘餌的在這裡隨便轉悠一下,你們的話就在暗處查一下事情原委,順便保護我們吧。”蘭香面對事情的時候,還是十分有條理的,白少輕等人也乖乖的聽着,只是影郎在離開湖仙的時候,有些淡淡的不舍,可是湖仙卻毫不在意的轉身就走。

“你就這麼捨得?”白少輕有些調侃的說道。

湖仙瞪了他一眼,看了眼他身邊的酒兒輕浮的一笑,“你倒是真的不捨得。”

誰還沒個軟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