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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跟着蘭香直接到了他們所住下的客棧,蘭香徑自去了湖仙他們的房間,冷清便獨自一人留在了大堂里。白少輕他們住的客棧雖然小,但是風格還是很有特色的,冷情伸手摸着一個掛在牆上的一個虎頭想着,很有九黎的風格。

“冷情,有事問你!”白少輕人還沒有到樓下,聲音已經傳了下去。酒兒順手拉住白少輕的手,因為自家師傅跑的太快,差點就摔了自己。

酒兒:“小心點。”

白少輕頓時有些無奈,怎麼感覺酒兒比自己更像是師傅呢?但是還是抓緊了酒兒的手,回道:“我知道。”

湖仙和影郎跟在身後,影郎看見前面兩人緊握的手,立馬看向了湖仙,這人從來不與自己牽手。這麼想着便伸手想去牽住湖仙的手,但是被躲開了,影郎微眯起眼睛,眼疾手快的便抓住了湖仙的手。

湖仙:“放開。”素來不喜歡與人這樣十指交纏的湖仙,即使對方是影郎也是不願意的。

影郎看了眼湖仙,沒有放手:“我就要抓着。”任性的小孩子,湖仙也沒有辦法了。

最後站定在冷情面前的,便是兩個兩個牽着手的姿態,還有走在最後的蘭香。

冷情隨便找了張沒人的座位便坐了下來,小二也識時務的上來添了壺熱茶便離開了。

冷情:“說吧,什麼事?”難得見到白少輕竟然這麼急切的有事問自己,眼神在他和酒兒身上轉悠了一圈,最終還是停滯在面前的茶壺上。

白少輕鬆開了酒兒的手,便坐在冷情的面前:“我問你,你是不是會術法?”

冷情目光看向白少輕,楞了一下回答:“恩,應該正確的來說,我最會的就是術修。”冷情最開始修的就是術修,而力修和符修只是業餘水平。但是白少輕突然問自這個問題作什麼?

白少輕一聽這話,立馬燃起了希望一樣的問道:“那你應該會解開別人的術法吧?”

冷情奇怪的問:“誰的?”

白少輕:“就是你們今日去找的那座山,可能是被人用術法藏了起來。”

卻不想,冷情聽了這話皺起眉來:“你是不是對術修不是很了解?”

白少輕:“?”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對術修只是知道他們以萬物為媒介,然後達成他們的術法,至於具體的確實不是很了解。”

冷情:“術修就像你說的那樣,以萬物為媒介創建術法。但是也是有區分的,就像湖仙是術修的神,他是以湖為媒介,他的地湖之境就是半永恆的術法之一,只要湖仙還有靈氣支撐,這地湖之境就一日不會枯竭。而我的術修卻是萬物皆可,只要世間有萬物,我就可以施展術法。”

影郎聽到這,輕聲嘀咕了一聲:“怎麼感覺湖仙的沒有他厲害呢?”然後被湖仙狠狠的瞪了一眼,繼而抿着嘴不敢在亂說。

冷情:“但是我能由萬物修行,我也可以用湖為媒介,可是我做不到創建一個與湖仙一樣的地湖之境出來,因為我不夠唯一。”

因為唯一,所以集中,所以更易成神。

湖仙看了眼影郎,影郎剛才說的,他可是記在心裡了。影郎被湖仙這麼一瞅,有些畏縮的悄悄牽住湖仙的手,討好的意味很明確。

白少輕沒有理會身旁兩人的小動作:“所以你想說得是?”這人說了一大串,誇了湖仙,然後呢?

冷情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這人平日不是很聰明么:“我的意思就是,那人如果可以將整個山藏起來的話,應該是與湖仙同樣類型的術修,憑我一個人的話是不可能解開他的術法的。”說著這話的冷情看了眼漠不關心的湖仙一眼,這事,這人應該知道的。

白少輕斂了眸子:“所以那人應該也是靠着一樣東西為媒介的術修咯,那麼用一樣東西藏起整座山的,那人的媒介會是什麼呢?”

一片安靜,無人可以回答他的問題。術修的媒介一向是世間萬物,如湖仙一樣只有一樣的少至於少,誰又猜得出來呢。

湖仙悠悠開口:“去看看不就好了。”現在坐在這邊猜想還不如直接去看看呢。

這麼說也對,白少輕剛想起身說現在就去,湖仙卻再次開口:“你與酒兒今日先去看看。”

白少輕有些疑惑:“為什麼是我和酒兒?”

湖仙:“因為蘭香和冷情去的時候就找不到那座山,明顯那人不想見到他們兩人,但是他特意設下術法甚至在你們面前露了面,說明他願意見到你們,這麼看來當然是你們倆人去合適啦。”

“可是我不知道怎麼看出術修的媒介是什麼,我也不懂術修。”白少輕與酒兒都不懂,上次還那麼輕易的就中了那人的術法,這次兩人一起去的話指不定就出了什麼事呢。

湖仙摸着下巴,想了想好像確實如此,在場的人身上都轉了一圈最後停在影郎的身上。

“要不,影郎跟你們一起去?”湖仙覺得在場的可能影郎長得最沒有威脅性一點,有些稚嫩的臉加上有些小孩子氣的性格,如果真的要人一起的話??,應該只有影郎可以勝任了。

但是這話聽在影郎的耳朵里便變了意思:“你是想拋下我么?”雙眼淚汪汪,是不是最近幾天黏糊的太緊,所以湖仙才想要讓自己跟着白少輕他們,這樣就可以離他遠一點了。

白少輕看這架勢,有些想起身離開,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牽着酒兒的手便準備離開大堂,走之前還靠到湖仙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好好解決。”然後大力的拍了兩下他的肩膀便離開了。

冷情和蘭香與湖仙道了聲別後就準備回自己的客棧去了,冷情純屬覺得待在這也無事,二蘭香則是知道影郎如果撒起瘋來,自己絕對是招架不住的,還不如早些離開。

後來,白少輕是被湖仙喊下樓的,期間大概過了一個多時辰湖仙就將影郎哄着願意跟着白少輕他們一起去冥界山了,而具體發生了什麼的話,湖仙是怎麼都不想提起的,但是但從影郎一副饜足的表情便也能大概猜出些什麼來。

離開的時候,影郎還握着湖仙的手嘀嘀咕咕着:“你答應我的事,一件都不能少哦。”

湖仙則有些抗拒的想要將自己的手抽出來,結果對上影郎再次有些淚汪汪的雙眸時又無可奈何的任由他牽着的說道:“我知道,我說到的事情一定會做到的。”

得到了準確的回復後,影郎才鬆開了湖仙的手,跟着白少輕他們一起準備前往冥界山。

如果只有酒兒和白少輕兩人的話,他們完全可以御劍飛行,但是現在多了一個影郎。

白少輕撐着下巴,有些不知怎麼辦,現在都快傍晚了,要是這麼慢悠悠的走過去的話,太慢了。“影郎,你要是趕路的話,怎麼辦?”白少輕也有些好奇,一個影子的魔怎麼快速移動的呢?

影郎倒是隨意的看了一下四周,看準了一棵樹。“唰——”影郎瞬間就在白少輕他們面前消失了,出現在那棵樹的旁邊。“就是這麼趕路的。”

白少輕有些被驚到了:“你這是什麼方法?”

影郎看準了酒兒的影子,下一刻再次出現在酒兒身後:“就是通過影子來移動自己的位置,但是必須要是自己現在可以看見的,所以並不能大範圍使用。”

白少輕剛還在想,是不是可以直接移到冥界山那邊,結果這個移動好像只是看着炫酷了一點。與酒兒相視一眼:“我們都御劍吧,然後一個人帶着他,快一些。”

酒兒點頭表示贊同,要是讓影郎這麼移來移去好像也有些奇怪,抽出紅裝,然後往空中一拋,紅裝直直的平躺在半空中。白少輕也抽出斷曲,站上了劍身:“影郎跟着誰?”

影郎在酒兒和白少輕之間轉了一圈,還是跳上了斷曲的劍身,畢竟酒兒曾經是想要拐帶湖仙的人!自己還是有些介意的!

白少輕看了眼站的好好的影郎,叮囑了一聲:“站穩了。”然後看向酒兒,“走吧。”

斷曲慢慢的升高,影郎隨着高度的升高,表情漸漸的有些凝固,雙手不受控制的揪住了白少輕的衣服,他好像有些怕高……

白少輕感覺到身後影郎的漸漸靠近,戲耍之心頓時起來,控制着斷曲便開始晃悠劍身。

“啊啊啊——”影郎尖叫的聲音逗笑了白少輕。

“你讓他穩一點啊!”影郎現在幾乎是抱着白少輕的腰有些“恭敬”的半彎着腰,根本不敢看地面。這也太高了吧!影郎有些崩潰的想。

白少輕卻咧着嘴:“你不是號稱天不怕地不怕么?怎麼就御劍飛行一下,就嚇成這樣。”

“那我不是沒有上過天么!”影郎天生為魔,懂點事開始便進了天玄宮,向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根本不知道原來自己怕高。

白少輕倒也沒在接話,穩了一下劍身,斷曲便開始平穩的飛行。但是影郎抱着白少輕的腰卻再也沒有放開,唯恐這劍突然又亂顫。

酒兒站在紅裝的劍身上,看着影郎抱着白少輕的腰,表情有些陰鬱,但是誰都沒有在意到。

慢慢的斷曲開始向下降,與地面平行時,白少輕想跳下劍身,結果被一股阻力拉住。

有些無奈的看着身後的影郎:“到了。”

影郎因為突然的下降比起的眼睛,慢慢的睜開,面前的景色與自己記憶中一樣的高。鬆了口氣的跳下斷曲,可是突然發現什麼的再次看向面前的景色。

總覺得有哪裡不大對勁……